“鼓励卡普兰在她丈夫的脑袋里射两颗子弹?”
突然,这间屋子让人感觉又阴冷又黑暗。
“该打电话到以色列去了。”赖安说。
※ ※ ※ ※
回到维尔佛瑞德大厦,赖安离开我去了个人犯罪验查室,我回到了我的实验室。我把莫瑞斯纽给我的那具尸骨的右股骨拿了出来,把其余的骨头留在桌上,然后到楼下的第四验尸房去了。
把锯骨器通上电以后,我带上面罩,从股骨中部切下两块一英吋长的骨块来。然后我回到实验室给杰克打电话。我又一次在他那边的午夜时分把他给吵起来了。
我告诉他贝格伦看了那颗奇怪的牙齿以后说了些什么。
“其他尸骨的牙齿怎么会跑到那具尸体的下巴里去了?”
“也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猜这颗臼齿是他们在墓穴里挖到好多尸骨的时候被塞进去的。这颗牙齿的根部放在牙槽上很合适,所以某个人,或许是个挖掘志愿者,把它塞到尸骨的下巴里去了。”
“后来哈斯又把它粘了上去。”
“可能吧。可能是某个在基督耶稣博物馆工作的人。很可能只是个失误。”
“你切下一部分来做DNA测试了吗?”
我又一次重申,对于没有DNA对比样品的测试价值我感到怀疑。
“我想要做这些测试。”
“好吧,反正是用你自己的钱。”
“记得要做碳-14放射性测试。”
“你想要快运还是平运放射性碳?”
“有什么区别?”
“几天和几周的区别。还有就是几百美元的区别。”
“快运吧。”
我告诉杰克我打算选择的实验室名。杰克同意了,并且给了我一个付账账号。
“杰克,如果碳-14的结果表明这具骸骨和你说的一样古老,你知道我还是必须要和以色列当局取得联系的。”
“之前先给我个电话。”
“我会打的,但是我想知……”
“谢谢你,特普。”我听到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我感觉杰克接下来要告诉我些什么。然后听他说,“这会是个爆炸性新闻。”
我开始怀疑这一切,我决定不向报社公开。我打算明天一早就准备好样本。
挂掉电话以后,我去上网,访问了一些网站,然后下载了两个DNA测试的案例结果表,其中一个就是放射性物质的测试。
这颗奇怪的臼齿是从另外一具骸骨上来的,我想要把它单独进行一次DNA测试。我给这颗奇怪的臼齿编了一个样品号。
我从那两块被我切下来的骨块中拿出一块,编号为2,把贝格伦从下颚里拔下来的那颗牙齿编号为3。
我把这颗骷髅头上的第二颗臼齿和剩下的那块股骨骨头做了记录,用来进行放射性碳测试。
我做了书面记录以后,让丹尼斯把这些骨头和牙齿的样品通过联邦快递分别送到相应的实验室去。
就这么多了。我也只能做这么多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 棒槌学堂·出品
严寒从我窗前爬过。冰雪盖住了屋旁小院里的篱笆。
我周围的生活进入了一个典型的晚冬平静期。街上没有了徒步旅行者和露宿者。公园里的孩子也少了。地上铺着厚雪,河里结了冰。清洁工们躲了起来,等着冬天过去。
等到春天来的时候,身体就能舒展开来,就好像是吸引蜜蜂们争相飞去的花朵一样。但是在现在,一切都很安静。
星期二早晨,我买了耶丁的那本关于马撒大考古情况的畅销书。里面有很多漂亮的照片,很多章节是在讲宫殿、公共澡塘、犹太教堂和羊皮卷。但杰克说对了。耶丁的书里只有一页提到墓穴里的骷髅,而且只有一张孤零零的图片插在里面。很难相信这本书1966年出版了以后会引发这么大的一场论战。
星期二下午,赖安得知哈希尔·卡普兰已经于2月27日进入以色列境内。
卡普兰现在身在何方还不得而知。以色列国家警署也正在寻找他。
赖安在星期三下午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愿不愿意陪他一起去进一步调查肯特尼·皮尔文斯,然后去“攫取”一些晚餐。
“进一步调查什么?”
“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关于弗瑞斯的一个熟人提供的细节。那个叫柯临蒙的家伙说“那个星期五,他顺路到弗瑞斯处拜访”,也问不出什么来,就是换汤不换药。”
见鬼。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啊。
4点左右,赖安到这里来接我。皮尔文斯住在圣伦纳德区一栋很典型的蒙特利尔无电梯公寓里。灰色的石墙。蓝色的贴面。铁楼梯直接通到了前门。
门厅很小,瓷砖地板上是一层融化了的脏雪。在内门旁边,有四个邮筒槽,每个槽上都有手写的名牌和应答器。皮尔文斯住在2-B单元。
赖安摁了应答器的按钮,话筒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赖安报了他的名字。这个女人问了个问题来试探赖安身份的真实性。
赖安回答问题的时候,我细看着其他房客们的名字。
皮尔文斯让赖安等一会儿。
他转过身来。我当时肯定是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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