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安致力于杀人犯的追查工作。我在停尸房工作。专业的排斥性产生了。这是障碍之一。
赖安本身也是障碍。每个人都知道他的情况。他出生于爱尔兰的诺瓦斯可提亚,父母都是爱尔兰人。年轻的安德鲁把一个百威啤酒瓶砸到一个骑车人的身上,被送进了监狱。从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出来以后,他和几个好心人签了约,跻身到了省警局侦探副官行列。成熟了的安德鲁善良、聪明,只要涉及工作,他一向刚正不阿。
他就像众所周知的登徒子。而我天生排斥性感男人。这是第二个障碍。
但是赖安甜蜜的语言打开了我的心门,而且,拒绝了他好几年之后,现在的我终于完全陷了进去。随即而来的是障碍之三:圣诞节。
莉莉。一个19岁的女孩,随身带着iPod,穿着脐环,她的母亲是巴哈马人,她是赖安很久以前和这个野女人留下的骨肉。
尽管对未来有些迷惑,有些泪丧,赖安还是接纳了他过去造下的孽,对自己的未来做了一些规划。上个圣诞节他把孩子接过来抚养。就在那个星期,他要求我和他住到一起。
哇,小子!我当时就一口回绝。
尽管我还是和小猫布蒂以及鹦鹉查理住在一起,但是工作的时候我偶尔会和赖安待在一起。
迄今为止,我们两人还挺合拍。
我们各有各的领地。我们都是自己领地的领主。
“甜心,怎么样了?”赖安一边问,一边走了进来。
“还好。”我把一个碎片放进一堆正在绝热板上干燥的碎片里。
“是那个烟囱里的家伙?”赖安看着装着查尔斯·贝勒马尔尸体的盒子说。
“但愿‘牛仔’能安息。”我说。
“他挨了一记重击?”
我摇摇头。“看上去他似乎应该前倾却偏偏往后靠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坐在烟囱的边缘上。”我摘掉手套,往手上挤了点洗手液。“楼下那个金发男人是谁?”
“布奇。他和我一起调查弗瑞斯的案子。”
“你的新拍檔?”
赖安摇摇头。“你认为弗瑞斯是自杀的?”
我转过身用“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眼神白了他一眼。
赖安做出孩子般无辜的表情。“不要那么快下结论吧。”
我从架子上扯出一张纸擦擦手,说,“说说弗瑞斯的情况。”
赖安把贝勒马尔的尸体推到旁边,半边屁股坐在工作台上。
“他们家是正统犹太教徒。”
“真的?”我装作很惊奇的样子。
“那四个家伙到这里来就是想确保验尸过程不违背犹太教义。”
“他们是谁?”我把擦过手的纸卷成一团扔到纸篓里。
“一个拉比,两个教士,一个是死者兄弟。想知道他们的名字?”
我摇摇头。
“弗瑞斯比他的亲人们世俗一些。他在米拉贝尔机场附近一家仓库经营进口业务。他告诉老婆说他星期四和星期五不在镇上。据……”赖安打住话头,盯住一个螺旋垫圈。
“米里亚姆?”我提醒他。
“对。”赖安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据米里亚姆讲,弗瑞斯想要扩大业务规模。他星期三下午4点打来电话说他要出去,星期五晚些时候才会回来。等到太阳下山他都还没有到家,米里亚姆以为他在路上耽误了,又猜想他也许不愿意在安息日开车。”
“以前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赖安点点头。“弗瑞斯没有打电话回家的习惯。到了星期六夜里他还没有回来,米里亚姆就开始到处打电话。这家人没有一个见到过他。他的秘书也没见过。米里亚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就一直紧张地坐着等他。星期天早上,她去过仓库找他。到了星期天下午她才报警。警察说如果星期一早上她丈夫还没有出现,他们就着手调查。”
“这家伙想要扩大公司规模?”
赖安耸耸肩。“也许吧。”
“弗瑞斯从来没有离开过蒙特利尔?”
“拉芒什认为,弗瑞斯给米里亚姆打过电话之后不久就死了。”
“米里亚姆说的是真话?”
“没发现她撒谎。”
“尸体是在壁橱里发现的?”
赖安点点头。“墙上涂满血和脑浆。”
“什么样的壁橱?”
“办公室楼上一个小储藏间。”
“猫怎么和他关在一起?”
“门上有一个双向折板。弗瑞斯在那里放着食物和杂物。”
“他在壁橱里藏了几只猫是为了饮弹?”
“也许在他吞下子弹的时候,这些猫就在那里了,也许它们在是他死后溜进去的。弗瑞斯可能是坐在一张椅子上死去的,死后椅子倒了。他的脚不知怎么就竖了起来,堵住了小猫出去的门。”
我想着他描述的情境。 棒槌学堂·出品
“米里亚姆星期天到仓库去的时候没有检查壁橱?”
“没有。”
“她也没有听到抓门声或者猫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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