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太太不喜欢猫。这就是为什么弗瑞斯在他工作的地方养猫。”
“她也没有注意到什么异味?”
“很显然弗瑞斯不怎么打理他的猫。米里亚姆说即使她闻到了某些味道,她也会认为那是猫的臭味和粪便的味道。”
“她没有发现楼上很热?”
“没有。如果是在她走了以后猫才触动了温度调节器呢?弗瑞斯还是可能从星期天一直高温烘烤到星期二。”
“弗瑞斯除了秘书。还有没有其它雇员?”
“没有。”赖安翻着笔记。“柯特尼·皮尔文斯。米里亚姆说她是秘书。皮尔文斯喜欢别人叫她‘助手’。”
“是这位太太贬低了她,还是她抬高了自己?”
“很可能是前一种情况。看上去皮尔文斯在这家公司里举足轻重。”
“皮尔文斯星期三那天在哪里?”
“很早就走了。她那天鼻窦不好。”
“为什么星期一那天皮尔文斯不找她老板?”
“星期一是犹太人的某个假日。皮尔文斯这一天去植树了。”
“植树节【注】。”
“真有你的【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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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Tu B'Shvat 舍巴特月15日,希伯来语。犹太人的植树节,意为树木的新年。
【注】Et tu, Brute 原意是“也有你啊,布鲁图!”据说是恺撒临终遗言,恺撒遇刺的时候,曾愤怒抵抗,然而当他发现布鲁图——传说是恺撒的私生子——也在刺杀行列。他说这句话,用袍子盖住脸,不再抵抗。莎士比亚戏剧《裘力斯·恺撒》,丹·布朗的《达芬奇密码》都用过这个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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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的节日。公司里丢了什么没?”
“皮尔文斯说那个地方没有什么可偷的。电脑破,电台更破,仓库里的东西也不值钱。不过她现在正在检查。”
“她为弗瑞斯工作了多久?”
“1998年开始。”
“弗瑞斯过去有没有什么前科?他的助手什么都知道?他树过敌?欠赌债?抛弃过女人?他有男友?”
赖安摇头。
“怎么证明他是自杀的?”
“我正在查,但是到目前为止没有线索。他有稳定的婚姻。他1月份把皮尔文斯带到机场附近的公司。公司生意不是很红火,但是能够维持稳定的生活。特别是自从他雇了皮尔文斯以后,这个助手做事很麻利。至于他的家庭也没有没落的迹象,但是皮尔文斯认为他几个星期以来一直有点喜怒无常。”
我想起了凯斯勒,于是从我工作外套的口袋中掏出照片。
“四个伙计中的一个给了我这个。”我把照片递给他。“他认为这就是弗瑞斯的死因。”
“什么意思?”
“他认为这就是弗瑞斯的死因。”
“你可真是个讨厌鬼啊,布伦南。”
“我是认真的。”
赖安开始研究照片。
“四个伙计中的谁?”
“凯斯勒。” 棒槌学堂·出品
他的眉毛一挑,放下照片,翻到记事本上某一页。
“你确定?”
“他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名字。”
赖安在记事本上找了一会儿,眉头锁在一起。
“监督验尸的四个人里面没人叫凯斯勒。”
第三章
“我记得很清楚,他告诉我他叫凯斯勒。”
“有人允许他来监督尸检吗?”
“他与那些习惯在大厅里神出鬼没的哈西德派教徒不一样?”
我挖苦赖安,可他没理会。
“凯斯勒说过他为什么会到大厅里去?”
“没有。”不知为何,赖安的问题让我恼火。
“之前你在解剖室里看到过凯斯勒?”
“我……”
我当时正因为米里亚姆和多拉的悲伤而难过,之后又被帕利提亚的电话打乱了思绪。凯斯勒戴着眼镜,留着胡子,穿着黑外套。这个形象深深地印在我脑海里。
看来不是赖安让我恼火。是我自己让自己恼火。
“那只是我的感觉。”
“我们从头说起吧。”
我把在楼下走廊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赖安。
“所以,你离开家属接待室的时候凯斯勒就已经在大厅里了?”
“是的。”
“你看到他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吗?”
“没有。”
“他到哪儿去了?”
“我想他去找米里亚姆和多拉了。”
“他进了家属接待室——你确定?”
“我当时正和帕利提亚通话。”我的声音尖利得吓了我一跳。
“别像刺猬一样嘛。”
“我才不像刺猬。”我像刺猬?我双手解下工作外套的扣子。“你也太纤毫必至了吧?”
赖安拿起凯斯勒给的那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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