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我亲爱的华生_[美]马丁H.格林博【完结】(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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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芙琳·安贝利冷冷地瞪了他一眼:“如果事情关乎我的家族,我坚持留下。”

  亨利爵士犹疑地对他们笑了笑。“就这样吧,先生们,她有她的想法。如果安贝利小姐希望留下,我相信她绝对有权利这么做。”

  歇洛克·福尔摩斯生硬地点点头,走到火炉旁的椅子上坐下。“如果你想留下就留下吧。”他说,“我自己从来没有对医学吹毛求疵。不管怎么样,我们开始吧。关于你死去的弟弟的身体情况,我们没做什么,只是确认了一下大家都知道的事实:他在六月十二号清晨死亡,死因是被人在上腹部捅了一刀。凶器是一把缝纫刀,但不是专业裁缝用的那一种。看上去更像是普通妇女做缝纫时用的。”

  “我对缝纫可没有什么耐心,”安贝利小姐说,“那实在太枯燥了。我更擅长打松鸡。”

  “而凶器是银质的,它不像是普通村民的东西。你们家里有人有这种东西吗?”

  她耸耸肩:“我不知道谁有,你们问过家里的仆人吗?”

  “是的,他们也不确定。先不管这个,我们知道医生来村里是为了参加他的病人克丽思塔贝尔·安贝利的葬礼,他住在客栈里,晚上七点以后,他在休息室里喝了一杯酒,之后直到第二天早上,没有人再见过他。而第二天一早,他的尸体就被人在白马谷发现。这就是我们所知道的。所以我们把注意力转向了伦敦。”

  亨利爵士点点头。“你们认为我弟弟的仇家从伦敦跟踪他到了这里,跟他争吵起来?”

  “我觉得这不大可能,”福尔摩斯回答道。“我们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什么仇家。”

  “确实是的。”华生说,“戴科尔医生在医学界有很高的声望,他的同事喜欢他,而他的病人也为他的去世而深表惋惜。”

  “他是家里最聪明的孩子,”亨利爵士说,“大家都很宠爱他。”

  “你们确定詹姆斯没有仇家吗?”伊芙琳·安贝利问道。“你们肯定没有询问过他的每一个病人吧?还有在他诊所里去世的病人的家属?”

  “确实我们还没有找过你谈话,”福尔摩斯说,“我相信你是属于后面的那一类。你们家会因戴科尔医生的医术而心怀愤恨吗?”

  “当然不会!”她的脸颊涨红了,生气地嘟起了嘴,“克丽思塔贝尔病得很重,我们很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我从来没有去过医生那里,但我想詹姆斯是个出色的医生,他尽心尽力为克丽思塔见尔治病,甚至在我们大家都不抱希望的时候,他还是坚持努力。”

  “医生有没有提到过任何不满意的病人呢?”华生向亨利爵士问道。

  “从来没有,”亨利爵士说,“从各方面来看,他看上去对他跟其他人的关系都非常满意。”

  “那我们再来看一下女人吧,”福尔摩斯嘟哝道,“我在想医生的最后遗言:‘不是姑娘’。你的弟弟有没有谈过恋爱,亨利爵士?”

  “有的,他跟美国的一位女继承人订了婚。他去世的时候,她正在纽约跟家人待在一起。因为不能回来参加葬礼,她心乱如庥,他们感情很不错。”

  “知道了,所以就不会有跟村里的姑娘调情之类的问题了吧?”他看了一眼安贝利小姐,看看是否需要为这个问题道歉,但她回以一个生硬的微笑。

  “詹姆斯完全不是这种人,”她说,“任何人都能告诉你这个。他是个工作狂,他也很乐意跟安娜分享他工作以外的精力。她是个有魅力的女孩。”

  华生医生清了消嗓子。“我检查了戴科尔医生病人的医护记录,那些记录看上去都很明晰。他专攻癌症的治疗――大多数时候这是个悲伤的工作。我也想过你姑妈,安贝利小姐,但她的医疗记录不见了。她名字下只有一个空文件夹,还有一个潦草的附注:‘无望!兰花?”

  “你知道克丽思塔贝尔是怎么死的吗?”

  “当然是死于癌症了。”伊芙琳说,“我们都知道。我想我们没有询问详情。克丽思塔贝尔看上去不希望我们问这方面的问题。”

  “如果是这样,为什么戴科尔医生要把资料销毁呢?”华生说。“他看来没有跟其他人谈起过这件事。而文件夹里写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兰花?哦,可能他是在想送什么花到她的葬礼上,”亨利爵士猜道。

  “兰花最不适合了,亨利。”他的未婚妻说。

  “哦,我猜它们可以。我知道他送了个花圈过去,但我急切想知道上面是什么花。白色的花,我想。我承认我对此一窍不通,先生们。”

  歇洛克·福尔摩斯盯着他,“我在想是不是……”他站起身来,在壁炉前踱起步来,他自己嘀咕了一会儿,也没有去理会他们的问题,然后他举起手来示意大家保持安静。“哦,我们一定要搞明白。华生,现在又要用到你的医学知识了。我们去见见乡绅吧,恐怕我们一定会发现一个埋藏着的秘密。”

  “我不会给你什么爱情秘方的,米莉亚·霍普歌德。到此为止吧,”格瑞索·朗特里对一个站在她小屋门口的怯生生的女孩说。“你说的年轻人是维尔博霍斯家的人,大家都知道维尔博霍斯家的人都生性害羞,他是殡葬社老板的儿子,我想他不知道怎么跟活人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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