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卓别林,我相信。”
“就是他。我相信他很快就会适应的。”
“毫无疑问。”
我喝了一口葡萄酒,“吉列,”我说,“这案件事有些东西困扰着我。”
他笑着去拿烟斗。“我想会有的,”他说。
“你说你是因为看到了粉底在他戏服上的痕迹才发现了他的嫌疑。”
“是的。”
我抬起手臂。“我的袖子上也有范顿小姐的粉底的痕迹。毫无疑问我是在化妆间找丢失的宝石的时候弄到的——那是在窃案发生之后。”
“毫无疑问,”吉列说。
“另外的人也都无疑沾到了粉的痕迹。”
“很有可能。”
“所以奎因完全可以说他的粉是在窃案发生之后才沾上的,这样的话,他就不会被牵扯进来了。”
吉列看着我乐了。“可能我在我们搜寻化妆间之前已经看到了奎因袖子上的粉了,”他说。
“你看到了吗?”
他叹了口气。“没有。”
“那你是在吹牛喽?你关于观察微小细节的演说只是在装模作样喽?”
“它引得奎因承认了他的行为,我的朋友,所以也不是完全没用。”
“但你完全不知道谁是小偷!直到他紧张得逃跑之前!”
吉列靠向后面,把一大团烟雾吐向天花板。是的,”他承认道,“但就像我尽力提醒你的那样,我不是歇洛克·福尔摩斯。”
――本篇完――
高地上的戏弄
安妮·佩里和马拉奇·萨克森
(注:安妮·佩里(Anne Perry),1938年生于伦敦的布莱克希斯。作品有《卡特大街的绞刑官》(1979);马拉奇·萨克森(Malachi Saxon),1944年出生于英国伦敦,在牛律大学学习医学、心理学和哲学。曾经获得过律巴布韦的最高奖,总统奖章。)
我步履轻快地走在贝克街上,去我的好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的住所,因为我有消息急着要跟他分享。虽然我知道他会失望,但我得到的新邀请却使我无法拒绝。我肯定他会理解的。但这意味着我不能跟他一起去瑞士度假了。他对此热情高涨,还计划着跟我一起去游览莱彻巴赫瀑布。
哈德逊太太在门口向我问好。“早上好,华生医生,”她说,“请进。福尔摩斯先生在等你。请进——你知道怎么走的。”
“请进请进,我亲爱的华生!”福尔摩斯邀请道,”过来窗边站站,让我能在阳光下看看你,欣赏一下你的新衣服。”
我在福尔摩斯的注视下顺从地走向窗边,他伸手从桌上拿起一个很大的放大镜,然后夸张地把我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观察看。
“你要干什么,福尔摩斯?”我叫道,“我只是为了度假买了一套新衣服而已。”
“还很时髦呢,如果让我说的话,”他赞同道。“外套很不错——质量很好,哈理斯·提德牌,口袋也够大。我绝对喜欢你的猎帽——我奇怪你是从哪里得到这样的灵感的!还有马裤和一双结实的轻便鞋。”他把放大镜放到桌上,拿起他的烟斗,郑重其事地点燃烟斗。他一边神情专注地吐出一口烟,一边走到他最喜欢的沙发边坐下。一圈圈浓厚的烟雾在他头顶上缭绕着。我觉得很有意思,但也很迷惑。
福尔摩斯从嘴里拿开烟斗,用烟嘴指指我说:“华生,我相信你已经给了我足够的信息来推测你将要告诉我的消息。”
“是吗,福尔摩斯。我在等着听你推理的结论。”我故意用一种傲慢的语气说。
他神情凝重地看着我。“你不能跟我一起去瑞士了,因为你明天晚上要从伦敦的国王十字车站坐夜班火车到阿伯丁去,然后转苏格兰迪赛德的北方列车到伯莱特,去苏格兰高地度假,在那附近,可能是敦刻尔克。你计划住上大概三个星期,钓钓鱼——长久不钓鱼你都生疏了——然后回伦敦。”他往后靠到沙发背上,吸了一口烟斗,轻轻地抬了抬他的眉毛。“我说得对吗,华生?”
我很惊讶。“福尔摩斯,”我说。“我对你的推理能力仰慕至极,但这次你竟然超越了你自己。你是从我的外套上推理出来的吗?”
“不。”
“那是猎帽吗?”
“不,我只是觉得它好看罢了!”
“那是我的轻便鞋?”
“不,我亲爱的朋友,”福尔摩斯探身向前,说道,“我得承认,那只是我想跟你开开玩笑罢了。对不起,我在你身上玩了个小游戏。让我来解释吧。”他示意让我坐下,“我早上收到了一封信,”他继续道,“这封信直接由私人的信差送过来,信封上写的是我的地址,所以我很自然就打开了,里面掉出来一张到伯莱特的头等舱往返车票,是明天晚上的夜班火车。这让我感到非常好奇,我继续在信封里找,找到了一张便条,上面写着,‘约翰·华生医生收’。这就是我怎么知道这件事的由来。当然了,如果我事先知道那封信是给你的,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把它打开的。我向你道歉,但这还是让我感到迷惑,华生。”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马丁H.格林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