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我亲爱的华生_[美]马丁H.格林博【完结】(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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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描述一下它吗?”

  “那是种甜甜的、刺激性的味道——近似于燃香,福尔摩斯先生,但我一打开窗,这种气味就消失了。

  “福尔摩斯先生,我意识到我可能不应该来打扰你。毕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能告诉你的就是我感觉屋子里有些难以忍受的恶魔般的东西,我很担心盖尔斯生命安全。我该怎么做呢?”

  福尔摩斯看上去好像在检查竖起的手指,他说的话好像是对我而不是对玛丽·卢卡斯说的。

  “这个案子显然有些有趣的地方,而我相信你感觉哈利福德家有什么事情发生也是对的。我的建议是你先回去,立刻试着装作什么麻烦事也没有发生过,特别是在罗伯特面前。今天晚上就像平常一样。华生和我会坐晚上的火车去你的房子,在大家都去睡觉之后,麻烦你不要把大门上闩,我们会在房间外面看看能否发现那些奇怪的声音和香味的来源。现在,如果你能把楼下的地图给我们画一下……还有,你有书房的备用钥匙吗?太好了。”

  几分钟以后,玛丽·卢卡斯虽然仍旧显得焦虑,但明显放松了,她擦干了眼泪,戴上了手套(已经把讨厌的商标撕了),然后出发去火车站。

  “你是怎么看这一切的呢,华生?”我的朋友问道,靠在了沙发背上。

  “在我看来是那个侄子,”我说,“看到他被排除在老人家的遗产之外,但怎么……?”

  “是的是的,华生,”福尔摩斯不耐烦地打断了我,“罗伯特·哈利福德很明显在试图保护他认为是他的东西——一直以为他就是他所说的那个人——但是,正如你正确地问的,他是怎么做的?在这件案子里,问题不是‘谁’——而是‘怎么’?”

  “今天下午我们该去路易斯朝拜了。哦,把你的左轮手枪放进口袋里,可以吗,华生?它可是个好朋友,我总是觉得维博利先生2号(注:维博利先生2号,即维博利手抢)是个很合适的旅游伴侣,他可以非常有说服力。”

  最后,我们很早就到了路易斯,在赴约之前,有足够的闲暇时间可以享受一下苏赛克斯乡村周围的晚间漫步。我向来偏爱乡村的空气,但对福尔摩斯来说,乡村却有一种罪恶。我看到的是空气和旷野,而他感受到的却是可以用来进行任何秘密的邪恶活动的隔离和隐秘。“即使在一个大城市的最底层,华生,喊救命的话总是有人可以听见,可能还能得到帮助,但这里……如果卢卡斯小姐住在这个繁华的小镇上,我对她就没有那么多的担心,甚至比在几英里之外的砖头坟墓里担心得更少。”

  当夜幕降临,我们租了一匹小马,套上笼头,出发去叫作哈利福德村的那几座房子。其中一座房子无可避免地成了村里的酒吧,我们进去给酒吧的常客们买了饮料,就变得大受欢迎,我们引导他们——并不太难——说起了本地的家长里短。他们确认了卢卡斯小姐说的大部分事实。那个乡绅,他们这么称呼盖尔斯爵士,比较容易发脾气,但深受爱戴,很符合一个“老家伙”的形象。至于说那个“年轻人”,他们还完全没有时间去了解。通常的判断是“眼界很高的样子”。“如果那个人成了乡绅,对哈利福德来说将是个悲伤的日子。”靠烟囱的角落里一个老人这样说道。

  “你注意到了吗,老伙计,从当地人嘴里知道的东西往往跟从案子主人公嘴里知道的一样?”当我们坐回角落里的桌子时,福尔摩斯说,“他们经常不清楚自己知道些什么。”

  我们就这样愉悦地打发了晚上的时间,直到福尔摩斯看了看表,把酒一口饮尽。“你觉得现在去书房怎么样,华生?”

  我们没出什么意外就进了哈利福德大宅。沉重的大门一推就开,当我们穿过静静的大理石走廊的时候,一个黑影向我们滑了过来。

  “谢天谢地,你们来了,先生们。”玛丽·卢卡斯小声说,“大家都在他们各自的房间里,除了盖尔斯”——她指了指一扇门,我们知道这就是着名的书房。“但是吃晚饭的时候,盖尔斯和罗伯特之间发生了一次可怕的争吵,罗伯特跟盖尔斯说话的方式,显得好像他已经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了。有什么事要发生了,我知道的。”

  “我能给你的最好忠告,卢卡斯小姐,就是现在马上去睡觉。毕生和我会在对面的房间站岗。”片刻之后,她鬼魅般的身影掠过宽大的中央楼梯,福尔摩斯和我就开始值夜了。

  我们以前也曾经不止一次必须在午夜保持清醒,但老实说,我从来都不觉得是件易事。大脑很容易成为无聊想象的猎物,每一个声响都带来太多干扰的可能性。一座旧房子里的咔咔声可能是有人带着邪恶的动机走近的脚步声,当然,卢卡斯小姐的预感对事情毫无帮助。我惟一的安慰就是确定我的两个老朋友都还在——福尔摩斯先生和维博利先生。

  我们两个轮流着时不时踮着脚走到对面门口听听里面的动静。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有火燃烧发出的咔咔声——这个声音随着夜变深而渐渐地消失了——接着是一种有规律的,有点堵塞的呼吸声传来,估计那是盖尔斯爵士的哮喘病导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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