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杀,我亲爱的华生_[美]马丁H.格林博【完结】(70)

阅读记录

  “我们可以在午餐时间赶回城里。我们去斯特兰德的辛普森饭店吃上等的牛排。你觉得怎么样?”

  “那得看,”

  “看什么,拜托?”

  “那得看牛排上是不是刻着ANITNEGRA。啊,对了,福尔摩斯,你一定发现了。是不是……”

  ――本篇完――

  侦探前传

  莉诺·卡罗尔

  (注:莉诺·卡罗尔(Lenore Carooll)出版了五部长篇小说和二十多本短篇小说,通常以历史上的美国西部为故事背景。她的小说《安妮·钱博斯》(1998)被美国西部作家协会提名马刺奖。)

  H.格林豪·史密斯先生 一八八一年五月六日

  《斯特兰德杂志》编辑

  伯莱大街,斯特兰德区

  伦敦

  亲爱的格林豪·史密斯先生:

  非常感谢您亲切的来信。您对我发给贵刊的故事的热情答复让我很受感动。我笔下的侦探人物短篇小说已经有两本结集出版了,一本由碧敦出版,另外一本由励品科特出版。但它们没有引起很大反响。我很怕这个“羞耻的”孤儿会找不到家。所以我很高兴您准备发表一系列这样的故事,我深受鼓舞,会继续写下去。

  我向您保证,据我所知,故事中的主要人物(除了侦探和他的朋友)在现实生活中没有原型。我把现实生活中的人物一点一滴加工结合在一起,修修补补组成一个虚构的故事。我相信其结果是天衣无缝的。

  但是,正如您所说,实际上是有人激发了我的灵感,形成了故事里的主角和他讲故事的朋友。您问我是怎么开始写这些故事的,这使我受宠若惊。我必须承认,我,就像我故事里的叙述者,是个受过训练的医生,过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成为一个作家。在拿到学位以后,我加入了军队的医药部,然后去印度当随军外科医生。我下定决心要为女王尽职,希望着有个好的开始。

  但是我的职业生涯由于我在阿富汗服役时所受的一次重伤而终止了。当我不再适于留在部队时,我发现自己国家那被雨浸过似的绿油油的草地,这个我驻扎在黄色的沙漠里最想念的东西,现在却使我的伤口更加恶化。一个去救死扶伤的外科医生在战场上受伤,这本来就有讽刺意味,而更为讽刺的是,有一颗滑膛枪子弹打中了我的肩膀,另一颗在迈万德的激战中穿过了我的腿。

  尽管受到病痛的困扰,我还是开始踱着脚四处走走,想着如果能让受伤的区域增加血液循环倒会对伤口的恢复有帮助。刚开始,我在我住的旅馆附近走动。当我恢复健康之后,我离开了沉闷的旅馆,去更远的地方闲逛。在伦敦这个大都市的街道上,我看到了各式各样的人——富有的商人,时髦的女性,街上的阿拉伯人,喝杜松子酒喝得醉醺醺的老鸨,从码头来的码头工人,像脖子上套着颈环的黑鸟似的罗马神职人员,穿得很体面的小孩,后面跟着穿制服的保姆。当我为我在印度的职业生涯过早的结束而诅丧的时候,我就去街上走走,我研究每一条大街小巷,就像我以前在伦敦大学学医时学习人体动脉那样。一天又一天,我拄着拐杖,在街上蹒跚而行,我弄懂了这个城市的纹理和幽默。我走在细雨和雾气里,在有些日子里会从早上一直走到黄昏的街灯亮起。

  我的腿脚和眼睛都非常忙碌,给自己开的治疗处方也很有效,但我想为自己的脑子也找一个同样健康的活动。我不是个很有想像力的人,情绪也不容易太兴奋或太低落,但如果不用脑子,记忆里关于战争的回忆会一次次地反复出现,我的脑海里会一遍遍地想起袭击我们的异教徒的叫声,装子弹时扬起的灰尘,红色的鲜血浸透了英国军服,马蹄声,还有伤者凄惨的哀嚎。

  如果不是我的勤务兵把我扔上马背,把我安全地带回到英军的地界里,我也不可能生还。

  就这样我恢复了年轻时的习惯,在脑子里组织诗句,我的波希米亚倾向(它几乎使我放弃我的学位)又浮上表面,帮助我解决现实的问题。当我散步的时候,脑子里满是押韵、韵律、表现形式和句法。没有东西能像诗歌一样对它的作者有那么高的要求。几个小时以后,我会回到旅馆里,在日记上写下诗句,日记是帮助我保持清醒的另一种疗法。我就这样过了几个月,很大程度上算是恢复了健康,尽管我脆弱的神经再也忍受不了打扰和争吵。

  我继续到处闲逛,好像在我所热爱的伦敦城里的大街上,我可以找到自己的未来。我在英国没有亲戚朋友,也没有钱,我的败家子弟弟把父亲留下的一点点家当也败光了。我必须振作起来重新开始行医,或者做半工赚点钱维持基本生活。但当天气变冷,开始天天下雨的时候,灰黑色的雾气好像会穿透外墙进入我的公寓,我就把受伤的腿放在椅子的垫子上,陷入沉思。虽然我的伤没有使我停止走路,但在变天的时候,它非常疼。在那些灰暗的日子里,我在房间里想的就是钱——一个拿普通薪水的外科医生怎么能筹到钱在伦敦行医呢?我在拿到学位之后,曾经去过奈特利医院(注:奈特利医院,即皇家维多利亚医院,位于英国汉普郡的南街岸,是两次大战中英国着名的军医院)学习作为一个随军医生要掌握的课程。我该怎么样把这些知识在伦敦用上呢?

52书库推荐浏览: [美]马丁H.格林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