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田每月在“源六”的支出极多。但是,请属下喝酒,已是他多年来的习惯,节子也未发过牢骚。
某日,从北九州调职过来的君田刑事对牟田说:“想不想开发另一家酒馆?”
“有好的吗?”
“很难说。有位在北九州因为丈夫病逝而投靠福冈亲戚的寡妇,在亲戚援助下,开了一家酒馆,拜托我帮忙拉客捧抄…那位寡妇长得很美,已经三十一岁了,外表看来却只有二十五岁左右,绝不比中州酒廊里的那些女侍差。她本人也说过不打算去赚那种钱,只希望能稳当地经营正当的酒馆。”
“好吧!我们去看看。地点呢?”
“在药院,虽然远一点,但……”
牟田带着君田和另两位下属前往”客来居”酒馆。在踏入店门的瞬间,牟田怔住了。
那位寡妇长得像极了恩田真树子!
平日和属下喝酒,牟田总是又闹又唱的,可是,这晚,他却很少开口。
眼前那位寡妇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吸引了牟田的眼光。他只是一心想着:真树子又在眼前出现了。
君田也觉察有点异常,问:“课长,你是否人不舒服?”
但是,他只是摇摇头。
后来,从君田口中知道了寡妇名叫片柳由布子。
从这天开始,牟田脑海中几乎无时无刻不浮现着由布子的身影。即使是必须集中全副精神的上班时间,由布子还是盘旋在他脑海中。
之后,他又带着属下去“客来居”好几次。而每多去一次,他对于由布子的爱慕就加深了几分。这时,本场的男人哲学开始对他产生影响了。
牟田盼望着能抱住由布子一起睡觉,那种欲望和对恩田真树子的欲望不同,纯粹是一种肉欲的冲动。
可是,机会却未降临。前往“客来居”时,都有属下在旁全无和由布子单独交谈的机会。
结果,无数的夜晚,他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身旁躺着节子,但是,对于此时的牟田而言,节子已经不能算是女人了!
有天夜晚,节子忍不住问:“你是否有什么烦心的事呢?”
“没什么。”牟田含混地应付过去。
某日,牟田注意到:如果在“客来居”打烊的时刻前去,或许会有和由布子单独相处的机会?
若是一般男人,或许早就注意到了,可是牟田却费了六个月的时间才醒悟。
这晚,将近十二时,牟田走入“客来居”,但是,里面早已有了两位客人!
那两位客人一直死缠着,直至由布子忍不住说:“已经打烊了。”结果,牟田和其他两人一起被轰了出来。
但是,牟田毫不死心的,后来又趁打焊时间去了好几趟。只是,每次必有其他客人在。这时,他不得不体认到,企图攫取由布子的狼,并非只有自己!
有一天,大约是下午四时三十分吧!牟田忽然灵机一动:从此刻至下午五时三十分,是准备的时间。由布子至目前为止是独力经营“客来居”,如果这时候前去,应该能够单独见到她!一有这种想法,他立刻坐立不安了。
“酒井,我有点头痛想要先走一步,你帮我照顾着。”他吩咐副课长酒井一声,就立刻收拾东西。
在他脑海中,早已忘记自己是A级警局刑事课长这码子事。
走出大门,他拦住一辆计程车。
“到药院去!”
“客来居”的门是关着的,他用力敲门。
“来了。是那一位?”里面传来由布子的声音。
“我是牟田。”牟田回答。
门开了。
“呀,牟田先生。”由布子脸上满是笑容。
“我刚好有事到附近来,突然觉得很渴,所以……能给我一杯开水吗?”
“这简单。要加冰块吗?”
“不必了,白开水就行。”
“请!”由布子递过茶杯。
牟田一口喝光。到目前,一切都很顺利,可是,接下来牟田却不知该说些什么了。他只是一味地想着两人单独相处的机会,可是,却未准备最重要的一番话!
牟田拼命想着,却毫无头绪!
他急了,声音激动的说:“老板娘!”
“什么事?”
很不可思议的,下面一番话脱口而出:“我迷上你了!”说完,他满脸通红,难为情的不敢正视由布子。然后,转身大步冲出“客来居”。
他边走边想:真丢人!本场局长说服女人的那一套为什么不好好学习呢?
之后约有一个月,牟田未再踏入“客来居”大门,他实在鼓不起勇气!
客观来说,由于和妻子结婚的诺言,以及警察人员在品性问题上所受的约束,牟田对女性关系的了解根本完全不成熟!
话虽如此,隔了两、三个月,牟田还是再度踏入“客来居”大门。当然是和属下一起。
但是,牟田觉得由布子对自己的态度比以前温柔了许多!
“今天我特别准备了牟田先生最爱吃的下酒菜。”由布子说。
在“客来居”,曾经有人提到一个话题:身为警察,对女人能洁身自爱的,以什么人最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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