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们异口同声的说:“那一定是牟田课长了。”
牟田对女性的严谨态度,几乎整个警界都已传闻。
这时,由布子说:“女人最容易被这样的人所迷!”
牟田对于由布子这句话觉得很高兴!本场局长的男人哲学又在他脑海中复苏了。
然而,又隔了很久,牟田仍无和由布子单独相处的机会。每次打烊时前去,总是已有客人在,准备时间前去,酒馆里已另雇了一位少女在帮忙!
不过,机会还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来临了。
这天晚上,因为抢劫案件,局里召开紧急会议,牟田走出警局,已经深夜十一时半。
他心想:顺路去“客来居”碰碰运气吧!如果有客人在,那也无所谓……推开“客来居”大门,里面没有其他客人,少女也回家了,只由布子一人。
“能喝点酒吗?我知道很晚了……”
“没问题。”由布子微笑着。
“对了,老板娘,有没有能够陪我睡觉,却不会牵牵扯扯的人呢?”
“先别提这件事。上次说的话是真的?”
“上次?”
“你来喝开水的那天。”
“啊!”牟田凝视着由布子眼眸:“当然是真心的。”
“那么,不会牵牵扯扯的女人就站在你眼前。”
这夜,在酒馆二楼的四席半房间,牟田享受了令他昏沉沉的陶醉。抱住由布子,他觉得仿佛昔日的青春都恢复了,而且更认为,再也不离开这女人了。此时的他,已分不清对方究竟是恩田真树子或是片柳由布子!
“你竟然愿意。”牟田说。
“听了你那种表白,不管任何女人都会心动的。”由布子回答。
牟田心想:好了,这女人现在属于我!
但是,从此以后,再也没有第二次机会。
牟田发现本场的男人哲学有漏洞。毕竟,本场和牟田的体质不同,本场不断需求新的女人,但牟田却不,他希望的是独占一个女人!
这次,他受到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微妙感情所困扰了。经营一年的酒馆,由布子应付客人的态度也趋于缓和,她会设法撒娇,也会加入客人之中,谈一些猴亵的话题。这种转变,让牟田感受到强烈的嫉妒!
他认为:这女人是我的!
可是,在没有第二次机会之前,他奉派至欧洲考察,目的在研习欧洲各国的保安条例。
两个月的旅行中,牟田关心的只是由布子。他期待回国之后,又能有机会和她共眠。
回国后,他迅速地整理出报告。然后,带着从香港买回的廉价戒指,匆匆赶往“客来居”!
踏入店门,他就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一位四十多岁、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上前来。
“老板娘呢?”牟田问。
“哎啊,我就是老板娘呀!”女人说,然后:“你是问旧的老板娘吧?是我接下她的店面,请坐。”
牟田刹时兴起一阵强烈的寂寞。喝了一瓶酒,却觉得淡而无味。走出店门,仔细一瞧,才发现檐前灯笼上写的已经不是“客来居”,而是“池田”。
两、二天后,从君田口中知道由布子的消息。
“‘客来居’的老板娘结婚了。”
“结婚?”
“就是和那位常去纠缠的中山,五十多岁。你还记得吧?”
经君田一提,牟田也想起来了。那男人长得一副猥亵的猴样子。
“中山的前妻去世了。他想尽各种办法,竟然说服老板娘答应和他结婚。当然,最主要也是店里的生意并不好。表面上看似不错,可是,赊欠的客人增加了,她又无法拒绝,所以干脆放弃了。”
在这瞬间,牟田对中山突然产生一股强烈的憎恨,就像是自己的女人被夺走的那种愤怒。而,很不可总议的,他对由布子并没有恨意,至少,生意陷入窘境,在不得已之下结婚,也是人情之常!
可是,中山绝对不可原谅。她是牟田婚后第一位拥抱过的女人,决不许中山横刀夺爱。
接下来的几天,长得像狐狸一样的中山之脸孔,成为牟田憎恨的标的。
有天夜晚,做了一个梦:他亲手掐住中山的脖子,可是,中山满含优越感的眼神却凝视着他。于是,他用力……更用力……“你怎么了?”节子摇撼着他:“嘴里一直低吼着……”惊醒之后,牟田才发现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翌晨,牟田不禁自我反省:那是“梦中杀意”,而且是自己的潜在愿望!可是,自己已经有了杀害中山的欲望存在!
现实中,牟田是警官,肩负揭发犯罪的任务!这样的人,纵然是在梦中,也不许有杀人的意图。
女人实在太可怕了。
也是这时,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个性太易于沉迷女性的欢愉之中!对于这点,本场就不同了。也许,自己该从一而终,不能在外寻找刺激和欢乐了。
牟田再度躲入壳内,将片柳由布子深锁于他内心深处。
4
发生了情杀命案!一位本是酒廊侍应生的女人,目前是某男人之情妇,在公寓里被绞杀了。
警局接获报案时,本场局长对牟田半开玩笑的说:“这次,没有你用武之地。我们看看永野的身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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