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日本负责医疗卫生和社会保障的主要部门,职权涵盖了卫生、食品药品监管、医疗服务和药品价格管理、劳动社会医疗保障、医疗救助、卫生检疫等相关职能。
“你这些话根本是歪理!……”鬼贯警部正打算出言指正的时候,蚁川很快举起手制止了他。
“等一等。因为有这种想法,所以,即使我知道近松千鹤夫那小子在贩卖毒品后,也没有对他说过一句批评的话,而他对我却是无话不谈的。”
“嗯!……”鬼贯警部冷淡地点了点头。
“去年我遇见近松的时候,警方的严密监视,使他动弹不得,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寒酸不堪、凄惨落魄的样子。但今年秋天,我去九州的时候,他却显得精神百倍、干劲十足。他说,最近条子的警戒,慢慢放松下来了,所以,他想重新开始以前的买卖。他之所以找我谈,是想借我的智慧,帮助他想个主意,运送商品的时候,该怎么转移警方的视线。当时,我跟那家伙谈到了膳所善造的皮箱,于是近松打起了如意算盘,他先伪装成二手衣物商人,拿着贴上‘内有衣物’牌子的那只大皮箱,出现在警方的视野里,这样的话,警察自然会注意到他,而他们也必然觉得可疑,并进而要求打开皮箱。这时候,只要预先把一些单薄的人造纤维制品塞到里面,那么,警察就会发现里面装的东西,跟牌子上写的一样,近松很笃定地认为,往后这将会成为警方的盲点。虽然这计划怎么看,都是只有他才能想出来的幼稚策略,不过,近松千鹤夫那小子似乎陶醉其中,对于自己所谓的‘天才计划’欣赏不已。只是,虽说他钟情于那只皮箱,但我坦白地告诉他:‘膳所对之前的事,仍然愤恨不已。’听了我的话之后,近松那小子非常沮丧,不断央求我:务必要帮他居中斡旋这件事,他说:‘那种皮箱在门司跟博多都不多见,而且,也不能为这件事,再专程去买新皮箱吧!……’尽管我再三推辞,但最后还是难以拒绝,只好当他的中间人了。”
“嗯,原来如此。我不知道近松觉得,这个方法的成功概率是多少,但在我看来,这个策略根本是骗小孩用的。那么,接下来我想知道的是,你从膳所那儿拿到那只皮箱,然后把它寄送出去,这中间完整的过程……”
“这件事情,我是请一位我熟识的运输行老板办的、名叫白川。至于我自己,几乎连碰都没有碰过那只皮箱。你直接去问他,怎么样?”
“嗯,就这么办!”鬼贯警部点了点头,忽然对蚁川爱吉说,“对了,这两、三天内,应该会有一只黑色皮箱,从九州的福冈寄到这里,不知道你能不能过来看一下,以确认那是不是膳所的皮箱……”
“这件事让膳所本人做更好吧?”
“我已经拜托他了,但证人的数量越多越好。”
“老实说,我并不具备这个资格。我虽然在膳所的家里,见过那只皮箱,但那也只是匆匆看了一下而已。我根本不记得那皮箱有什么特征。就像我说的,或许,拜托白川运输行的老板,会比较好,他亲自处理过那只皮箱。”
鬼贯警部问清楚了白川运输行的所在地后,便起身说道:“那……我就先走了,今天很抱歉打扰了。”
“你要回去了吗?下次不要客气,直接来我家吧。我家在涩谷的稳田,等你联络。”蚁川爱吉热情地主动邀请鬼贯警部。
04
从惠比寿车站前的主干道,向北走大约两个街区后,左侧就是白川运输行。布满裂痕的玻璃窗户上糊着纸,用油漆漆成的店名,也已经斑驳剥落,能够清楚辨别的,就只剩下“白”、“输”两个汉字,外观实在非常破旧寒酸。
大约五十一、二岁的运输行老板,是个在一年到头,都为钱所困的人们当中,很常见的那种善良男人。
“您好,今天天气还真是冷啊!……”老板抽了抽鼻子后,搓揉着自己骨节嶙峋的双手说道。
鬼贯警部只是说了句“请把那天的事情,能记得的全都告诉我”后,剩下就全都交给老板自己说明了。一直打断对方的话,对方会感到畏惧,如此一来,恐怕会使陈述产生遗漏。
“这个嘛……那是上个月二十四号傍晚的事情。当时,蚁川先生打电话来说:‘明天我想请你到大久保,运一件货物过来,时间上方便吗?’蚁川先生是我的常客了,所以,到了二十五号,我花了整个上午,把其他客户的工作完成后,就骑着三轮货车,到了蚁川先生的家里……是的,蚁川家在稳田,就在原宿车站对面。工作非常简单,就只是从大久保、一位名叫膳所的画家那儿,搬一只皮箱过来,然后打包再寄送出去而已。当我到达大久保的时候,已经过了下午两点。蚁川先生似乎已经跟对方说好了,黑色皮箱就放在玄关边。我收下那只皮箱后,经由环状线,在三点前回到稳田的蚁川先生家。等蚁川先生看过皮箱后,我就在那里直接打包,之后再将皮箱放回三轮货车。我下了斜坡以后,就把黑色皮箱运送到原宿车站,并用小型行李的方式寄出皮箱。最后,我回到蚁川家,把从车站拿到的收据,交给蚁川先生后,我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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