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罂粟花_张娅【完結】(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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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对他们视而不见,只是呆呆地坐在那里傻笑着。

  牛刚见女人的床上放着一个用竹子编的小盒子,里面盛着糯米饭,便将盒子拿起,出了门。

  腊旺、阿狗等人见到米饭,扑了过来。

  “吃、吃,胆小鬼,快吃!”牛刚把米饭给他们一人分了一把,剩下没几颗米,他用手捏成一小团,一口吞了下去。

  第二天中午,当他们踉踉跄跄、好不容易走出了森林,远处水田里的两间水磨房吸引住了牛刚的目光。

  他令腊旺前去打探了一番,回来告诉他,说屋里只有一个守磨的老汉在里面。

  于是牛刚带着弟兄们闯了进去。屋里果然只有一个守磨的老汉,他这才放下心来。

  几个满脸黑灰、衣不遮体的男人出现在守磨老汉杨才面前,杨才老汉有些纳闷地看着他们,心想,这几个人就像旧社会下山打劫的土匪,决不是好人。

  “你们从哪里来?怎么身上还受伤了?”杨才老汉问道。

  “老头,你给我小心点,别问那么多。”腊旺凶神恶煞般地用眼睛瞪了一眼杨才老汉叫道。

  杨才老汉吓了一跳,不敢再言声。

  这时屋里有一只鸡“咯、咯”地叫起来,打破了一时间的沉静。牛刚和几个早已饿极了的弟兄,眼里泛着贪婪的光,一把抓住鸡,对老汉叫道:“快,去给我们收拾一下!”

  “我这是给家人养着过年的鸡。”杨才老汉十分不悦地说道。

  腊旺拔出了枪,指着老汉的头粗暴地叫道:“宰还是不宰?”

  阿狗走过来,从腰上拔出一把尖刀,一刀扎进了鸡肚子里,那只小母鸡“咯咯”地大叫了几声,便一命呜呼。

  杨才老汉看见腊旺手中的枪,吓得直哆嗦,再见阿狗这样鲁莽,吓得赶快接过鸡,出了门。

  杨才老汉在门口的小沟边收拾完了鸡,回到屋里,在三角架上放上锅,将鸡整只地放进锅中,加上水,烧起了火。

  几个匪徒目不转睛地盯着锅,嘴里直流口水。

  一会儿工夫,老汉将香喷喷的鸡肉端上来,饿极了的匪徒们蜂拥而上,三下五除二,便将鸡肉一扫而空。然后,一个个倒在地上呼呼睡去。

  两天没吃没喝的岩嘎及武警官兵,被一个热情的傈僳大妈迎进了家门。

  “子弟兵小兄弟们,这路嘛永远也走不完,这活呢也永远干不完。今天到了傈僳人家,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先得把肚子填饱了才准你们走。”

  她给他们端出了香喷喷的火熏肉和热腾腾的糯米饭。盛情难却,饿极了的岩嘎及队员们,用手抓起锅里的糯米饭,夹上腌肉正准备饱食一餐时,只见门前跑来了两个气喘吁吁的男子。一个是瓦厂村支书,另一个是傈僳族小伙子阿波。

  满头大汗的阿波对岩嘎说道:“你、你们要找的人,出现了。”

  岩嘎一听,跳起来:“在哪里?别着急,慢慢说。”

  “刚才我爹放牛回家,看见有几个陌生男人在杨才老汉家的水磨房里煮饭吃,那几个人可能就是你们要找的人。”阿波说道。

  “真的?”岩嘎跳起来,放下手中的碗,向武警官兵们发出了命令:“马上行动。”

  岩嘎对支书说:“你俩一起走,配合我们行动。”

  队伍又一次出发了,他们被阿波带到了瓦厂村外大山上的田坝里。

  不远处的田坝中,两栋十分简陋的水磨房跳入了岩嘎的眼眸。

  那是两间孤零零耸立在水田里的破旧房子。房子的外墙是用石头垒起来的,房顶上遮盖着陈旧的黑灰色瓦片。朝东面的围墙开着一道十分矮小的门。门前有一条小水沟,那木制的轱辘是靠沟中的水流动着才滚动的。这是一种当地老百姓自制的用来碾米的工具。

  在离水磨房50米左右的田埂上,岩嘎命令全体官兵卧倒在地。

  阿波的情报是否准确?得先派一个人前去侦察一下!派谁前去呢?自己亲自去或者派一个士兵前去,都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从而打草惊蛇。因为一看外貌,他们就会感觉到岩嘎他们不像村里的老百姓。

  正当岩嘎举棋不定之时,傈僳小伙阿波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他自告奋勇地对岩嘎说:“我家的水磨房与杨才老汉的水磨房紧紧相连,我去看一下,那几个人在不在?”

  岩嘎顿时心中一亮,对,让他去比较合适,这样不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岩嘎向他点点头,凑近他的耳朵,小声教他如何与其喊话,然后一再叮咛他,一定要注意安全。

  阿波起身,顺着凸凹不平的田埂走着。当杨才老汉家的水磨房由远而近,一步步向他逼近时, 刚才还勇气十足的阿波,手心里突然间冒出了冷汗,他心里开始有些紧张起来。那伙匪徒身上有枪,万一他们乱杀无辜,那自己可就倒霉了,谁让自己自愿送上门呢?他似乎有些后悔刚才自己不该充当英雄好汉。可是当他一想到这伙外乡人竟敢在自己美丽的家乡为非作歹,他就来气。今天不教训一下这帮家伙,他们还会再来践踏这块土地的。一想到自己的行为是在保卫家园,阿波的胆子变得大了起来。他来到水磨房门外,鼓足勇气大声喊道:“

  杨才老爹,帮我家守磨房的人不在,借你家磨房给我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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