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岩嘎听见磨房里发出了咳嗽声。他屏住呼吸,小声地说:“靠近水磨房的时候,动作要轻,千万不能惊动了屋里的人。”
行动之前,首先得有一个人先踢开门,冲进水磨房,打开探照灯。派谁前去踢门、打探照灯呢?这一脚事关重大,直接影响着后面的整个行动计划。岩嘎正琢磨着,只见英勇善战、身材魁伟的武警中队长刘建挺身而出,悄悄地走到岩嘎面前说:“岩队,这一脚,我来踢。”
岩嘎眼睛一亮,回答:“行。如果第一脚踢不开,立即撤回。安全为重。”
未等岩嘎的话落音,只见刘建一个健步跳下田埂,向水磨房而去。
岩嘎向队员们一招手,全体队员纷纷跳下去各就各位。岩嘎带领一个组在门的右侧,武警中队唐玉兵副中队长带领一个组在门左侧。
刘建沉了沉气直奔房门,飞起一脚将门踢开,勇敢地冲了进去。岩嘎率领的两路队员紧跟着冲了进去。岩嘎大声喊道:“把手放在脑后!”
房里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当两组队员到位时,刘建按了一下探照灯的开关,水磨房刹那间出现了一片亮光。
正在睡梦中的匪徒们,被从天而降、荷枪实弹的官兵吓得惊慌失措、乱作一团。
唯有老练的牛刚、腊旺和阿狗三个匪徒急忙用手去掏怀中的手枪。毒犯阿狗的动作最快,迅即将枪口对准了一名武警。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岩嘎和刘建几乎同时对准阿狗扣动了扳机,只听“啊”的一声,阿狗便一命呜呼。
这时,毒犯刀庆也掏出枪来,对准了岩嘎,刘建眼明手快地对准他的右臂就是一枪托,只听“哎哟”一声,刀庆的手臂被枪托给打断了。
毒犯腊旺扑过来,对着刘建的裆部踢了一脚,并将枪掏出来对准了刘建。说时迟,那时快,岩嘎大喊一声:“狗日的!”一枪托打在腊旺的后脑勺上,腊旺便倒在血泊中。
毒犯巴三正想从腰上掏枪,刘建跳过来朝他头部猛击了一枪托,将其制服。
这时,只听一名武警喊道:“岩队,他的枪缴不掉。”岩嘎往里看时,只见身材魁梧的牛刚一只手搂着杨才老汉的身子,另一只手拿着枪顶着杨才老汉的脖子,凶狠地说:“谁敢靠近我,我先杀了他。”
岩嘎一眼看出此人就是那个昨天对自己开枪的心狠手辣的男人。
“把枪放下,你才有出路。”岩嘎大声对他说道。
“要我放下枪可以,你们先给我让道,等我出了水磨房,我就放下枪。”牛刚几乎是急红了眼,叫喊着。
岩嘎心想,他一旦出去,就很难控制他,杨才老汉的生命就更加危险。必须让他分神,才有机会动手将其制服。
“给他让道。”岩嘎命令道。
牛刚拽着杨才老汉慢慢向水磨房的门口退去。
这时,他心里突然间蹦出一个念头,此男子极有可能就是那个神秘女人电话报案时说的名叫牛刚的人。于是,岩嘎大叫一声:“牛刚,放下枪!”
牛刚听到有人喊出了他的名字,愣愣地看着岩嘎,趁此机会,一名武警猛地从他背后扑过去,抓住了牛刚拿枪的手腕。
牛刚突然反应过来,用双手紧紧抓住枪不放,那名武警战士拼命地与牛刚抢着枪。
接着岩嘎听见那名武警叫道:“他的枪抢不掉!”
岩嘎对着牛刚大喊了一声:“把枪放下!”
牛刚不仅不放枪,还拼命与那名武警战士抢枪。
这时,刘建一个箭步跨过去,用冲锋枪对准了牛刚的身体。岩嘎大吼一声:“别开枪!”但已经来不及了,只听“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射进了牛刚的身体。只听“啊”的一声惨叫,牛刚的躯体在原地转了个圈,重重地摔倒在地。
岩嘎冲了过去:“是谁让你开的枪?”他不希望看到牛刚死,他想让牛刚活着,他相信牛刚一定能给他交代许多线索。
刘建有些委屈地看了岩嘎一眼,说了一句:“不就是打死个毒犯吗?犯得着发那么大火吗?”
岩嘎对他说道:“你知道,他活着对我有多重要吗?”
刘建不再吭声。
这时岩嘎伏下身子摸了摸牛刚的心脏,感觉到还有心跳,但已十分微弱。
“他还活着。”岩嘎的脸上绽放出了笑容。但他估计牛刚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岩嘎想抓紧这最后的一点时间,从牛刚的嘴里问出一点对他有用的东西。他迅速掏出此行一直随身携带的小录音机,将它放在了牛刚的耳边,按动了开关。录音机里传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我有重要线索向你们举报,今晚,有一个叫牛刚的毒枭带领马帮携毒从金三角入境,进入勐龙市辖区。你们快去抓捕他。”
牛刚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苍白的脸微微抽动了几下:“原、来是她、她出卖了我。英、英子,这个……”牛刚骂了一句。接着便“我、我”地呻吟起来。
这时,一个声音从遥远的地方飘进了奄奄一息的牛刚的耳边:“牛刚,好歹我们主仆一场,欠你的,我会补偿你。但有一点,干我们这行的行规:绝不可向警方出卖行内的任何人。特别是回中国时绝不可对任何人提起我。如果有谁违规,我会按行规办事,将他的家人赶尽杀绝。到时候,可别怪我不客气。哈、哈哈……”紧接着一个妖艳女人睁着一双狰狞的眼睛出现在牛刚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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