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情况。曼特逊派马洛乘汽车去南安普顿了,或说马洛出去了,昨天晚上才回来,那时罪
行已经发生了很长时间,这一点没有问题吧。”
“不管怎么样,这一点是没有问题的,”莫奇先生略微加重语气说。
而且马洛到过南安普顿这一事实已被当地警察局证实了。
“而现在,”德仑特接着说,“我们发现了这支擦得锃亮的手枪,于是就可以得出如下
假设:马洛根本没有去南安普顿。那天晚上他又回来了,想办法使曼特逊先生起床,穿好衣
服,走到外面,而且没有惊动曼特逊太太和其他人。然后他用这支手枪打死了这个曼特逊,
又精心把枪擦干净,放到屋里警官容易发现的地方。他没有惊动任何人,干完之后就走
了。”
德仑特拿起手枪,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弹轮,说道:“难道这是想转移目标,你看不是
吗?”
这时,卧室半关的门被慢慢地推开了,一个人站在门口。他俩吓了一跳,警长马上停住
话头。那人的目光从盒子里的手枪移到德仑特和警长的脸上。他们都没有听见这个人进门的
声音,目光也不约而同地落在他那细长的脚上。他穿的是胶底网球鞋。
“你一定是邦纳先生吧,”德仑特说。
五 新思路:期待了结
“卡尔文·邦纳听您吩咐。”那个人从嘴边拿开没有点燃的雪前烟,彬彬有札地说。
德仑特和这个美国人相互打量了一番,彼此都产生了好感,“我已经得到解释了,”德
仑特高兴地说,“我本以为发现的这支枪就是打死曼特逊的那支,看来未必如此。据说你们
这儿的人很喜欢这种枪,它已经很流行了。”
邦纳先生伸出瘦骨嶙嶙的手,从盒子里拿出手枪。“是的,先生。”他一边熟悉地摆弄
着枪,一边说。“长官说得对。我们叫这种枪为‘小阿瑟’,我敢说,眼下有好几万人裤兜
里都揣着它哩。这枪对我来说太轻了。啊,先生们,实在抱歉,我现在要去主教桥,这些天
有很多事情要办。要发很多电报,多得足以噎死一头牛。”
“我也得走了,”德仑特说。“我在‘三桶餐馆’有一个约会。”
“我用车送您去吧,”邦纳先生殷勤地说。“我正好路过那儿,长官,你也往这个方向
去吗?不去?那么,德仑特先生,跟我来吧。”
邦纳先生似乎并不急于把车子开出来,他递给德仑特一支雪茄,然后把自己的雪茄点
燃。接着他坐到车子踏脚板上,一双瘦手夹在膝盖当中,热情地望着德仑特。
“德仑特先生,”过了一会儿他说,“这个案子可是非同一般啊。我告诉您这是为什
么。我相信老头子知道要出什么事。其次,我想信他认为自己无法避开。”
德仑特从旁边拉来一个木箱,在邦纳先生对面坐下。“这听起来有些文章呀,”他说。
“告诉我你的看法吧。”
“我这样说,是因为最近几个星期老头子的态度有了很大变化。只要有一丁点小事不对
劲,天啊,他都会大发雷霆。在这我的图书室里,我看见他打开一封信,信里的一些话只是
有些不中看,他就破口大骂,象一个上著似的,说他要把写信的人抓到这儿来,而且绝不理
睬他,还有别的话,一直骂得都让人觉得可怜了。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变化。还有一件事,
曼特逊死去的前一个星期,根本不管生意了。”
“你认为他有某种隐秘的焦虑,害怕有人图谋他的性命吗?”德仑特问道。
美国人点了点头。
德仑特说:“你认为曼特逊感到恐惧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是谁在威胁他?我一点也不知
道啊。”
“恐惧——我不知道,”邦纳先生沉思地说。“您是说焦虑吧,或者是不安——这个词
更确切一点,老头子是很难被吓倒的,而且他从不采取预防措施——他只是想避开危险。似
乎他是想求得尽快的了结——如果我判断得对的话。怎么不是呢,到了晚上他就坐在图书
室,望着夜空,那件白衬衣是很好的靶子呀。至于是谁威胁了他的性命——啊。”
邦纳先生不说了,两人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两缕淡淡的蓝烟从雪茄上冒出来。过了一会
儿德仑特站起身,“你的话对我很有新意,”他说,“很有道理,唯一的问题是,是不是都
与事实吻合。”他看了看表。“我的朋友在等我了,咱们现在走吧。”
六 黑衣新寡
德仑特到达第二天,一整天都要做调查。昨天他与那个美国人在通往主教桥的路上分手
以后,再没有获得很大进展。
今天早晨,他一边爬山一边暗想。他从没有接受过自己这样不喜欢的案子,而这案子的
案情又那样吸引自己。
回旅馆的路弯弯曲曲,从崖顶上经过。落潮时他看中了崖上的一个地方。现在他一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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