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歪着脑袋看着她,“好像是江苏省的水帘洞,不是这里吧?”
夏一琼望着布满苔藓的小路,说:“天色不早了,咱们赶紧赶路吧。”
瓦西里点点头。
两个人沿着小路往前走着。
瓦西里采了路旁一朵野菊花,小心地栽在夏一琼的头发上。
“一琼,你说,这里叫鸳鸯溪,咱们怎么没有见到鸳鸯?”
“到冬天才会有鸳鸯飞过来,那时节几千只鸳鸯成群结队而来,就像鸳鸯大军,五颜六色,非常壮观。”
瓦西里笑着说:“那怎么这一对野鸳鸯是捷足先登了……”
夏一琼瞪了他一眼,“谁说咱们是野鸳鸯?家养的,是良性品种。”
瓦西里上前拥紧了夏一琼,“对,是家养的,是最有生命力的一对鸳鸯!”
夏一琼被瓦西里抱得喘不过气来,脸憋得通红。
瓦西里把她抱起来,走到绿树掩映的草丛里,开始剥脱她的衣服。
“瓦西里,你要干什么?”
“一琼,我想在这里跟你野合,在大自然之中……”瓦西里呼吸变得急促,夏一琼明显地感觉到他悸动的下身贴紧了她。
“不行,被人看见……”她用力推开他。
“一琼,床上做爱太俗气了,我们要在天地之间融为一体……”瓦西里声音颤抖,已经解掉了她的两颗衣扣。
夏一琼前后望望没有人迹,于是不再挣脱,往后一仰,躺在金黄色的落叶丛中。
一阵疾风暴雨过后,两个人恢复了平静,又继续赶路。
夏一琼依偎着瓦西里,瓦西里脸上闪烁着幸福的红晕,“一琼,你刚才没有发现后面的动静吗?”
“什么动静?”夏一琼有些紧张。
“有一只猕猴在不远处望着咱们。”
夏一琼捶了瓦西里一下,“你说话太玄,一只猴子?你以为是孙悟空变的吧?”
“不,是猪八戒变的。”瓦西里戏谑地说。
又走了一程,谷中岩床光滑,峭壁侧立,险洞高悬,气势恢弘。
瓦西里说:“一琼,你再作一首诗吧,看这景色多美,多险峻!”
夏一琼想了一会儿,吟道:
幽梦一帘竹叶深,白云浮动银河魂。
探身古栈花邀月,闭目凉亭草漏痕。
小径逶迤观翠绿,长瀑憧憬看黄昏。
飘忽千里九重外,半揽云雨半掩门。
瓦西里称赞说:“一琼,你真是一个才女!”
夏一琼朝他嫣然一笑,“我不仅是一个才女,我还是一个美女。”
“对,也是一个佳人。”
他们走过一片阔叶林,来到一处地势险峻的谷口,两边是峭壁,峭壁之上松林如海。
瓦西里在前头走,夏一琼因为刚才系鞋带慢了一步。
忽然只听轰然的巨响,右侧一块巨石呼啸着从天而落,将要接近瓦西里时,夏一琼猛地一推瓦西里,瓦西里踉跄倒地。巨石擦着夏一琼的右腿砸落于地。
夏一琼惨叫一声,昏厥于地。
这种突如其来的险情,让瓦西里面色惨白,不知所措。
一会儿,他清醒过来,抱起夏一琼,拼命地喊着:“一琼,一琼,你醒醒!”
鲜血透过夏一琼的裤腿渗了出来。
瓦西里急忙撕碎自己的衬衫,帮助包扎了夏一琼受伤的右腿。
他背起夏一琼,向景区的出口飞快地跑着……
在屏南县人民医院的一间病房里,夏一琼醒来时感到右腿钻心般的疼痛,瓦西里双手抱头在一旁流着泪水。
“瓦西里,我这是……怎么了?……”她吃力地问。
瓦西里看到她醒来,激动万分。
“一琼,你不要动,你的右腿骨折,医生已经给你打了石膏……”
夏一琼支起身体,望着打着石膏的右腿。
“你不要动,这里还有吊瓶呢。”瓦西里用双手扶她躺下来。
“医生说什么时候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要3个月。”瓦西里痛苦地说。
“你给牧场打电话了吗?”
“打了,他们派车来接,明天中午到。一琼,我连累了你,都是我不好……”瓦西里眼圈更红了,一忽儿,又涌出了泪水。
夏一琼心里明白,如果不是她猛力推开他,瓦西里可能会死于非命,那块巨石有一米多高。
“瓦西里,你别伤心了,不是你连累了我,这就是命……”夏一琼用左手攥紧了他的右手。
“不,是我连累了你。有人要谋杀我,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
“什么谋杀?你看侦探小说太多了吧?那是自然事故,山上经常会滚落石头。”
“不,不是自然事故,是谋杀!”瓦西里肯定地说。
“我有预感,前几天我做了一个噩梦,没有告诉你,我梦见苏联克格勃派来了杀手,追到这里,他用手枪逼住我,把我逼到一个山壁前,他说:‘你为什么要背叛自己的祖国?我代表苏联人民处决你!’砰,砰,砰……枪响了,我的梦就醒了,我发现被子被我踢到了地上……”瓦西里的脸上现出恐怖的神情,怔怔地望着床头的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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