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琼说:“他们是保护我的。”
尤金问:“那么你诚实地告诉我,瓦西里究竟把他的核动力航母研究情报藏到哪里了?”
夏一琼惊得退了一步,“尤金,你不会是苏联克格勃吧?你怎么也关心这件事情?”
尤金说:“瓦西里同志是一位伟大的航母科学家,他一直致力于研究核动力航母,做了大量有效的研究工作,他简直就是一个航母天才!我是一个新闻记者,新闻的敏感当然会让我关心这件事情。夏小姐,你要知道,这是一个多么重要的新闻事件,极有新闻价值。我要是首先报道出来,震惊全世界!我会争取到普利策新闻奖!这个奖具有世界意义。”
夏一琼说:“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瓦西里的研究成果在哪里,我也在寻找这一研究成果。”
尤金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
半晌他才缓过劲来,自言自语地说:“他会把这些研究成果藏在哪里呢?”
夏一琼失踪3天了,没有一点消息,这可急坏了龙飞等人。
凌雨琦这两天住在这个充满诡异气氛的院落,没有发生新的情况。
这天下午,她有些困乏,便倚住床头昏昏欲睡。正睡间,猛一睁眼,看到窗外楼外仿佛有个人影一闪。
她猛地跳下床,从枕头下取出手枪,藏在口袋里,然后迅疾下楼。
院里没有动静。
她又走进正屋,卧室、书房也没有人迹。
她来到后院,只听厕所里好像有动静,有用水冲马桶的声音。
她走近厕所,猛地拉开厕所的门,吓了一跳。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穿着破烂的衣服,佝偻着腰,正在提裤子。她的脸上布满树皮般的皱纹,两只眼睛肿得只露出一条缝。
“你是谁?”她大声喝道。
老太太一听,吓得刚拉上来的裤子掉了下来,伸手去拿停在墙边的一个木棍。
凌雨琦一把夺过那根棍子,又喝道:“你到这里干什么?”
老太太往上提着裤子,哼哼道:“你管天管地,还管得了拉屎放屁?我是谁?我是来京上访人员,刚在北京车站下的火车。我憋急了,想找个厕所……”她偷眼瞟着凌雨琦。
“上访人员?”
“对,上访人员!我有冤屈!我是浙江金华镇人,我的姑娘被村长奸污了,弄出个大肚子,都5个多月了,我那时黄花闺女呀!村长只给了几斤小米,石竹,我要上告!乡里不管,我告到县里,县里不管,我告到省里,省里不管,我就到北京来上告!我就不信,还有没有王法了?我那17岁的姑娘不能就这样让村干部糟蹋了!”
凌雨琦说:“你可以到中南海西门斜对面的国务院信访局去告状,从这里往西到东单坐一路公共汽车六部口站下车,往北走200多米就是。”
老太太露出一丝笑意,“这天底下还真有好人,我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我是遇到好人了。姑娘,我谢谢你。刚才借用了你家的厕所,多包涵了。多谢,姑娘,你呀,福气相,将来准能生个大胖小子!白白胖胖,甭提有多俊,多聪明了!要说我们村那个歪脖子村长,要说多坏有多坏,生了儿子都没屁眼儿!哼……”老太太拄着打狗棍,扛着一个包袱,气哼哼地走出了门,一忽儿就不见了踪影。
凌雨琦关好院门,折回屋内。她愈想愈觉得这老太太有点不对,她相信自己的感觉,觉得事有蹊跷。
这个老太太偏偏找到这后院里,用这个厕所?
她走下楼,来到二进院的正房,钟馗画作依然悬挂于墙上,那天特务们拆墙寻物,把钟馗画作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
卧室里已经有几天无人居住了,床单上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灰尘。
凌雨琦又走进书房,看到书房上摆放的书刊,她陡地一惊。
虽然那天夜里特务翻乱了书房里的书刊,但是经过她的整理,已经摆放整齐。她特意在一本航海杂志上面放了一份《解放军报》,可是如今这份《解放军报》移到了那本航海杂志的下面,分明是有人动过……
那个老太太有问题!
她飞快地夺门而出……
跑到门口,哪里还有老太太的踪影。
什么上访人员!
这个老太太又是哪路人马?
或者在这个声称上访的老太太之前还有什么人来过。
她恨自己身体虚弱,在这里值班,困意和疲惫时常困扰自己。
这天晚上,龙飞来了,他带来两瓶北冰洋汽水和几个大苹果。
凌雨琦见到他,由衷地笑了,她请龙飞坐在椅子上。
龙飞坐下后,凌雨琦把这天发生的情况向他作了汇报。
龙飞说:“这个所谓上访的老太太来者不善,很可能也是为了瓦西里的研究成果。”
凌雨琦问:“夏一琼有消息吗?”
龙飞沮丧地摇摇头,“还是没有消息,各地的公安部门没有新的情况上报。她肯定是被特务绑架了,很可能没有离开北京。我分析,特务不会要她的性命,他们会以为她掌握瓦西里的研究成果,或者从她身上能够获取更多有用的东西。她的舅舅也很着急,几次打电话询问此事。来,雨琦,喝一瓶汽水吧,北冰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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