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雨琦听了,心内一惊。心想:这小姑娘还真厉害,闻到味儿了。
“我刚才找人,没见到一个人影,于是上楼走了一圈。”
“就是嘛,你拿着手电,真是有备而来啊!”
“说不上,晚上来总得带上个手电,走路少些磕磕绊绊。你刚才到那边干什么去了?”凌雨琦反问道。
“来事了,肚子不舒服,厕所在假山的西北角。”
“在北京生活习惯吗?”
“北京风沙太大,空气干燥,不像安徽,空气湿润。”
“安徽有黄山、九华山两大名山,天下闻名,不守着名山,跑到北京干什么?”
芳梅娟笑道:“你真是饱婆娘不知饿婆娘饥,北京是首都,生存机会多,来北京混口饭吃。”她话锋一转,又问:“你真的想在这里住?”
凌雨琦回答:“我回去考虑一下,你是看房的,小姐的身子丫环的命,听喝的,我要是定下来,就去找这里的街道居委会。”
芳梅娟听了,若有所思。
凌雨琦回到公安部宿舍已是晚上11时了,她见肖克的宿舍内还亮着灯,知道他还没有睡,肖克熬夜习惯,一般都是12时左右才睡,于是凌雨琦来到肖克宿舍门前敲门。
门开了,肖克出现在门内。
“雨绮,怎么还没睡?”
凌雨琦说:“我想找你聊聊。”
肖克说:“好啊,明天上午没有会,我请你吃夜宵吧?”
“肚子不饿,一天三顿已经满负荷了,就在你屋里聊吧。”
“好吧,进来吧。”
肖克让凌雨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给她倒了一杯茶水。
“黄山毛峰,刚沏的,喝点水。”
凌雨琦望了望房间,还是那张简陋的单人床,被褥折叠整齐,一张桌子,两个椅子,门的一侧有个大衣柜,此外就没有什么大件家具了,这个16平方米的分间显得有些空荡荡的。自从肖克的女友柳堤遇害以后,肖克就没有收拾房间的心思了,热心的人一连给他介绍过几个姑娘,有的眉眼还不错,可是肖克就是找不着感觉。
肖克说:“老龙已经知道白薇死了,今天他来了电话。”
凌雨琦问:“他有什么反映?”
肖克点燃了一支烟,“他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入了岐途,走入正轨难上难……”
凌雨琦问:“他那里工作顺利吗?”
肖克磕磕烟灰,说:“他那里好容易找到线索,可是忽然又断了,他已在农安辽塔布下网络,他认为网撒得应该更大一些。”
“入塔图找到了吗?”
肖克摇摇头。
凌雨琦咳嗽几声,埋怨道:“我说老肖,你这烟戒了吧,好呛人!”
肖克笑笑说:“香烟有助于我思考。我这些天一直在琢磨,白薇的人皮究竟落在什么人之手呢?”
凌雨琦说:“是啊,那个善使飞刀的小女子也一直没有露面,她身手好快,是她亲手杀死了白薇。”
肖克站了起来,在屋内渡着步,“那天晚上在恭王府蝠厅附近共发现4个女人的脚印。”
“4个女人?”
肖克点点头,“一个是白薇的脚印,一个是那个善使飞刀的女人的脚印,一个是你的脚印,还有一个女人的脚印……”
“还有一个女人?”
肖克点点头,“对,还有一个女人,她可能年岁不大,体态轻盈,个子不高,瘦小伶俐,走路极轻。”
凌雨琦叫道:“一定是那个女人盗走了白薇的人皮!”
肖克说:“她的动作极快,趁你去追那个善使飞刀的女子时,她乘机溜了进来,用刀剁去白薇的人皮。她拿着那张人皮去了湖边,洗净血迹作了处理,然后飞快逃脱。”
凌雨琦紧紧盯住肖克,希望他说下去。
肖克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将烟雾喷出来,又接着说下去,“我们带去军犬,军犬闻着腥味追过围墙,一直追到筒子河边。盗白薇人皮的女子泅水过河,从河对岸逃走了。她为了躲避军犬的追踪,故意设了一道水障……”
“这可真是高手!”
肖克点点头。
凌雨琦问:“你说,那个善使飞刀的女人是不是也是为了这张人皮而来?”
“很难说,从她急于杀死白薇这个角度来看,她恐怕也是这个目的。这幅梅花图对各个方面都大有吸引力,因为这幅梅花图上记载着数十个潜伏的梅花党骨干的名单,台湾的白敬斋、美国中央情报局、苏联克格勃、英国军情二处、日本特务机构等都盯住这幅梅花图,而白薇潜伏大陆17年,神出鬼没,几次落网,几番脱逃,有几年销声匿迹,深居简出。她本人又是白敬斋指定的梅花党主席的接班人,因此白薇成为一个众人瞩目的诱饵……”
凌雨琦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这个善使飞刀的女人残忍地杀害白薇后,满以为胜利在望,梅花图垂手可得,正要动手时,你却忽然出现,搅乱了她的计划,为了保命,只得仓皇逃遁。正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个女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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