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丽娟一听,急忙跪倒伏身便拜,一连磕了三个响头。
白薇又引她来到自己的僧房,只见窗明几净,床上被褥整齐;桌上摆有经书几卷,文房四宝。
她见壁上挂有一幅书法,小楷庄雅流利,蕴含灵秀,写的是金刚经,落款是:妙灵法师书,于是问道:“这位妙灵法师是什么人?”
白薇含笑道:“正是我。”
芳梅娟说:“你是法师?字又写得这么好。”
白薇笑道:“小妹妹过奖了,你若不嫌弃,今晚就住在寺里,和我们一起吃斋饭。”
芳梅娟小声说:“我家里困难,身上没有什么钱,父亲死得早,母亲又刚刚过世,这么远来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法师愿意留我住在这里,我当然愿意。”
白薇说:“今晚小妹妹就跟我睡在一个床上吧。”
芳梅娟望望这木床,还经较宽敞,于是点点头。
吃斋饭时,芳梅娟见那些尼姑个个默默无语,甚觉奇怪,于是问白薇:“法师,那些僧人怎么不说话?”
白薇说:“她们都是聋哑人,几年前的一天,她们喝了后面山泉的水,一宿就变成了聋哑人,我因为外出,没有喝那山泉的水,因此没有受病。”
芳梅娟听了半信半疑。
晚上睡觉时,白薇从屋外端进一个大木盆,又提了两桶水进来,一桶是开水,一桶是泉水。
白薇招呼芳梅娟说:“小妹妹,你进寺必须净身,这是庵里的规矩,我把水对好,你洗一下。”说着又从一个衣柜里找出一条毛巾放到木盆的盆沿上,从窗台上拿过肥皂,放在木盆旁边。
芳梅娟拉紧窗帘,把门关严。
白薇笑道:“这里都是女人,你尽管放心。”
芳梅娟怯生生地褪尽衣服。
白薇奇怪地问:“你怎么不穿内裤?”
“什么内裤?”芳梅娟睁大眼睛问她。
“就是裤衩。”
“我们哪里有钱买裤衩,平时不讲究这个。”
芳梅娟像一尾小鱼跳进木盆里,洗起来。
白薇望着她的胴体,说:“你背上有一颗大痣。”
芳梅娟说:“命不好,受苦的命,背着这么重的东西。”
芳梅娟洗完了钻进被窝。
白薇给她找来一条内裤,扔给她:“穿上内裤,不然多不雅,你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芳梅娟接过那条内裤,脸一红,说:“谢谢,法师。”
白薇换了木盆里的水,也褪尽僧服,在木盆里洗浴。
芳梅娟看到她雪白的胴体,不禁惊呆了。白薇就像一朵婷婷玉立的白玉兰,皮肤白皙润泽,泣着莹白色的光泽;她风度娴雅,透出一股逼人的富贵气。
“法师,你一定是大户人家出身,你长得真好看!”她惊叹地说,支起了身子。
白薇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胴体,一边欣赏着自己的身段,自豪地笑了。她说:“我是一块埋藏在黄土里的美玉,有谁挖掘我欣赏我呢?”
“你这么漂亮怎么出家呢?”
白薇听了,半响没有说话,许久才叹了一口气,“大有大的难处……”
白薇洗浴后与芳梅娟同宿一床。
“小妹妹,讲讲你的身世吧。”
芳梅娟讲述了自已的遭遇,白薇认真地听着。
夜里,芳梅娟被一阵哭声惊醒了。
哭声来自旁边熟睡的妙灵法师。
她在梦中嘤嘤哭泣。
她一定是梦见了伤心事。
芳梅娟怔怔地坐了一会儿,困倦难忍,一忽儿又睡着了。
第二天,太阳照红了寺院,芳梅娟醒来,不见了妙灵法师。
她穿好衣服,走出僧房,遇到一个挑水的小尼姑,她问:“妙灵法师呢?”
小尼姑莫名其妙地望着她。
她猛然想起这些尼姑都是是聋哑人,于是大声问:“你看到妙灵法师了吗?”
小尼姑指指后山。
芳梅娟穿过僧院,出了后门,奔上后山坡,只见妙灵法师正在一个山坡上打太极拳。她娇喘吁吁,脸上淌着汗珠,她见到芳梅娟,立即收势,问道:“夜里睡得好吗?”
芳梅娟点点头。
“饿了吧?”
“不饿,法师……”芳梅娟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
“我也想出家……”她的脸涨红了。
“为什么?”
“慈悲为怀,我喜欢这个地方,喜欢您。”
“是不是因为家里太困难了?”
芳梅娟没有回答。
白薇摸着她的头说:“我要是有个女儿,也比你小不了几岁,我挺喜欢你,你不用出家,就留在寺里,帮助做做饭,收拾一下房间和寺院。”
“太好了,法师您答应了。”芳梅娟快话地挎着白薇的胳膊。
从此,芳梅娟留宿寺中。
时光飞逝,转眼过了几年,在这期间白薇经常外出,有时几天,几个月才回寺院,芳梅娟与白薇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以后索性认白薇为干妈。白薇每次从寺外归来都给芳梅娟带来一些佳肴,都是芳梅娟最喜欢吃的酸枣糕、杏干、苹果干等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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