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霞姑吧?”他又从公文包里掏出那份《羊城晚报》煽起来。
女人点点头,问:“上峰给我们下达了什么任务?还让我来协助工作。”
那个叫黑鸟的中年男人说:“我一会儿便告诉你。”说完,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
“霞姑,对不住,我还要验一下,这是我党的规矩,你身上的梅花在哪里?”
霞姑听了,面露不悦之色,说:“那我也要验你身。”
黑鸟点点头,“我验过你,你再验我。”
霞姑环顾四周,再无他人,车夫也看不见踪影,于是解开粉衬衫的扣子,露出乳罩;她摘下乳罩,指着左乳说:“就在上面检吧。”
黑鸟面无表情,拧开药瓶的瓶盖,从瓶内倒了一点药水,沾在手指之上,在霞姑的左乳上轻轻揉了几下,一会儿便现出一朵金色的小梅花。
这朵小梅花还是当年南山鹤到他家为它精心雕刻的。
黑鸟满意地点点头。
霞姑戴好乳罩整理好衣服。
“我该验验你了。”
黑鸟卷起左裤腿,让霞姑用药水在他的小腿弯处轻轻一抹,一朵黑色的小梅花隐隐显现。黑鸟叫道:“遥知不是雪。”
霞姑接着吟道:“为有暗香来。黑鸟,你布置任务吧。”
黑鸟问:“你现在住在哪里?”
“六榕寺南面的红旗旅馆1楼3号房间,”
黑鸟说:“明天早晨你起床后发现在桌子的抽屉里有一支手枪和子弹,你把这些放好。明天晚上8点,还是这个车夫准时到红旗旅馆门口接你,你坐上他的车,他会给你拉到目的地。”
“目的地在什么地方?”
“到时你自会知道。”
霞姑有些着急地问:“那我们去执行什么任务呀?”
“到时候自会知道,这是梅花党的规矩。”
“有多少人参加行动?”
“到时候自会知道。我们知道你是神枪手,到时候你要发挥威力!”
黑鸟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霞姑回到红旗旅馆以后,一直心神不宁。
这个黑鸟是个奇怪的人物,性格冷漠,他到底是什么职业?机关干部?拎着大公文包,身穿中山服,有些像,但又不太像。
他的眼镜背后还有眼睛。
一双冷冰冰的眼睛。
一个见了女人乳房也不动声色的冷血动物。
她不知道龙飞和凌雨琦如今在哪里?他们只告诉她,他们会跟她联系的。
晚上7点多钟,有人敲门。
霞姑打开门,怔住了。
凌雨琦穿着旅馆服务员的工作服,拎着一个暖壶出现在门口。
她朝霞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别声张。
“换一壶开水。”凌雨琦平静地说。
“服务员同志,你们这个客房浴室的龙头可能坏了,怎么一开尽是凉水,你给看看。身上都馊了!”
“行,我来看看。”凌雨琦走进门,顺手把门关上。
两个人相互使了一个眼色,快步走进浴室。
霞姑把和黑鸟接头的情况汇报给凌雨琦。
凌雨琦说:“我住在这家旅馆的二楼2号房间,老龙住在二楼3号房间。你依计行事,我们不会离你很远,平时不要出门,一切做得自然些。”
霞姑点点头。
凌雨琦临出门时,说:“这龙头没什么大毛病,别拧豁了。”
霞飞说:“谢谢,有事再麻烦你。”
霞飞上半宿睡得不踏实,一会儿下了床到卫生间小解,一会儿趴到窗前望望外面。她不明白黑鸟通过什么方式把手枪和子弹放在房间里桌子的抽屉里,因为她看了好几次,抽屉里只有一本居住旅馆须知,其他什么也没有。
夜半时分,她实在熬不住了,尽管又洗了一个热水澡,还是上下眼皮打架,她伏到床上,恍恍惚惚,一会儿便睡着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9点多,阳光泄进房间,窗外不远的马路上传来嘈杂声。
霞姑顾不上洗脸穿衣服,赤着双脚,来到桌前,打开抽屉一看,惊呆了。
抽屉内果然有一支消音手枪,装着子弹,还有一匣子弹。
霞姑心里像装了一只野兔乱撞,她赶紧把手枪和子弹装进挎包里。
她打开门望望楼道,静悄悄的没有另外的人。
她返回房间,把门锁好,穿好衣服,洗脸刷牙,整理一下头发。
她来到窗前,窗户的插销插得严严实实,窗帘也没有变动,黑鸟一伙是怎么把手枪和子弹送进门的?难道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她大惑不解。
霞姑不敢上街,她思忖:午饭和晚饭就在旅馆的餐厅解决吧,按照凌雨琦的嘱咐,她不能出门上街。
附近可能就有黑鸟的眼睛。
晚上8点整,红旗旅馆门口果然停有一辆三轮车,霞姑从窗户往外一看,车夫正是那天接她的那个人。
霞姑已经准备妥当,把手枪装入挎包里,出了房门,朝门口走来。
龙飞和凌雨琦一直没有出现,他们现在在在哪里,她不得而知。
她朝四周望望,没有龙飞和凌雨琦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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