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的帮助,雷诺尔兹先生,这真是个让人兴奋的惊喜。”
“叫我克莱格好了。”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我也只好让你叫我诺拉了。”
“行,就叫诺拉。”他越过她的肩头看见红色的奔驰敞篷车停在车道上,行李箱盖子还打开着,“要出门吗?”
“是啊。”
“去什么好玩的地方?”
“那就要看你觉得佛罗里达南部好不好玩了。”
“别人说那是个好地方,可是我不怎么喜欢那儿。”
她格格地笑了:“我要在棕榈滩会见一个客户,不过计划随时会变。”
“你是干哪行的——如果不介意我提问的话?”
“我是个室内装饰师。”
“开玩笑吧。不过这个工作有意思。没有多少工作可以用客户的钱来满足自己的购物欲的,是吧?”
“是啊,的确不多。”诺拉抬腕看看表,“糟糕!我要误机了。”
“我的错。快,你快上车吧。”
“哦,我再一次感谢你专程来给我报信,雷诺——”她意识到自己叫错了,“克莱格,你想得太周到了。”
“小事一桩,诺拉。调查一有进展我就会通知你的。”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们握了手,克莱格正要走开,“哦,对了,”他说,“我差点忘了,你要出门,我得把你的手机号码留下。”
诺拉一刹那犹豫了。她最不愿意的就是把手机号码留给别人,不过她也不想表现得太多疑。
“那好吧,”她说,“你有笔吗?”
第三部分:神秘的保险人
(三十三)
我回到车上,立刻给苏珊打了个电话,把我和诺拉两次会面都向这位老板汇报了。
“她漂不漂亮?”
“你最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吗?”
“当然了,”苏珊说,“一个女人如果不漂亮就不能随心所欲。快,给我说说,她漂亮不?”
“有没有一种回答方法比较专业?”
“有啊,这种方法就是——老实回答。”
“这样啊,漂亮。”我说,“诺拉·辛克莱尔是个魅力女人,迷死人了。”
“你这个猪头!”——我大笑起来。
“和她交谈,你有什么感觉?”她问。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她要么就是坦坦荡荡的,要么就是个撒谎天才。”
“我赌十美元,她是后者。”
“但愿你能赢。”我说。
“只要你也押后者,我们就一定是赢家。”
“你再往上捧我,我的头就要碰着天花板了。”
“我看也差不多了。”
“知道吗?算命书上说我要有信心才能赢。”
“相信我吧,没有算命书能说出该怎么对付你,”她说,“你在哪?”
“刚到去世不久的柯勒房子门口。”
“你跟踪她没有?”
“跟踪了。”
“她多久就发现你了?”
“几分钟吧。”
“你找的借口是梅兹队还是扬克队?”
“梅兹,”我说,“谁叫扬克队今年一直在内讧呢。”
“她会不会发现你说的是假的?”
“不会吧。不过得小心。”
“菩萨保佑,”苏珊说,“她相信你吗?”
“肯定相信。”
“太好了。看,我就知道我没看错人。”
“哎哟!”
“怎么了?”
“头在天花板上碰疼了。”
“有任何新情况都及时向我汇报。”
“老板,遵命。”
“别神气。”
“老板,保证下次不会了。”
苏珊挂上了电话。
第三部分:神秘的保险人
(三十四)
诺拉刚驶出一里左右,心里就涌上一种莫名的愤怒和懊恼。她在路中间沿着“王牌”国家高尔夫球场掉过车头,轮子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音。一百八十度转弯,方向盘在她手里抡得像嘉年华摩天轮子。如果赶快的话,她还能追上他。
——克莱格·雷诺尔兹这个人有点不对劲,绝对不是他的幽默感不对劲。
诺拉一踩油门,又沿着刚才的路线开回去。驶过一条窄窄的,三条路并行的街道,她又加了一次速,突然转向,超过前面行动迟缓的沃尔沃富豪车。一个女人正在遛她的英国小猎犬,她向诺拉急速驶过的车投去埋怨的目光。
一瞬间,诺拉又问了自己一遍: 难道自己真成了妄想狂了?有必要跑这一趟吗?但心中懊恼的感觉把她所有的迟疑都驱散了。她加大油门,就快赶到了。
见什么鬼?
诺拉猛地拉下刹车!她已经回到了柯勒住的那条街上,在路上,她才对他们的谈话恍然大悟,现在她得回来看看。那辆黑色的宝马还停在那儿。克莱格·雷诺尔兹还没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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