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呆着,我先看看。”伙计弯下腰看了一眼。下面的确有一个黑色的行李袋,他笑了,“你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吧?”
“你为什么这么判断呢?”
“因为如果你已经知道了,你在上面还能睡着觉吗?”
“那把箱子还给你我应该觉得高兴了。”
“对。现在,你把箱子拉出来。很容易的。”
“你的身份是什么?卖东西的,还是又一个送信的?”
“少啰嗦,把袋子拖出来。告诉你也无妨,我是送信的。你在中央火车站外面打死的是我的朋友,他简直就像我的哥哥。”
游客跪下,缓缓地伸手去够袋子。
“一只手放在床上。”比萨伙计又发命令。
“照办。” 奥哈拉把左手放到被褥下面,右手伸进去摸索袋子。
“碰到了吗?”伙计问,“别跟我耍花招。”
“碰到了,放松点。我们都是老手了,是吧?”
“不是我们,是我。”
奥哈拉挥动右臂向后开了两枪,两颗子弹都穿透了伙计的胸膛,他应声倒在地上死了,从壁橱的双面镜里看起来,仿佛倒下的是两个人。
奥哈拉翻遍了伙计的全身,想找到他的身份证,什么也没有找到,他也并不觉得奇怪。他从厨房出来,打了个必不可少的电话。他们会来把尸体抬走的,甚至还把地毯上的血渍擦干净。他们的效率很高。到目前为止,他只有一件事要做。
游客打开比萨盒子,拿出一片香肠加洋葱。第一口咬下去的味道真是好极了。但是,他嚼着食物的时候,心里不免又生出种种疑问,现在关键的一点是谁派那个伙计来送比萨饼的?谁知道他呆在这里的?又是谁想要他的命?
他以后可不可以利用这份文件反戈一击呢?他还有以后吗?
第四部分:危险的游戏
(六十三)
“奥哈拉,你最近在干什么?”
“东一下西一下。你知道我这个人,总是不让自己闲着。我们在柯勒身上的实验结果如何?”
“什么也没发现,唉。”苏珊失望地说。
我在临时公寓里窝了三天,将近黄昏的时候终于接到了她打来的电话。柯勒的第二次验尸报告刚交到她的办公桌上。苏珊告诉我更综合的测试也显示了同样的结果。柯勒死于心搏停止。看来似乎没什么其他内情——什么也没有。
“这次有没有发现什么第一次验尸没发现的?”我问。
“只是腐烂程度加深了,”她说,“当然了,一个从事金融行业的男人,四十岁死于心脏病,没什么好奇怪的。”
“是啊。没其他情况了?”
“哦,不算尸体从棺材掉出来的磨损吗?”
“妈的,病理实验室那个小家伙回来嚼舌头了是吧?”
“不是他,是那个被你派去搬尸体的警察,他吐了三天了。”
我自己对着记忆里的情景笑了:“那是个脏活儿,可总得有人帮忙啊。”
“帮忙那人肯定是除你之外的。”
“嘿,那家伙觉得我的玩笑不可笑。”
“行了,别说了。”
“现在我们该给诺拉打个电话了。”
“我也想过,”她说,“也许你应该暂时不要告诉她结果,看她害不害怕。”
“如果是对付其他人,这招准管用。对付诺拉可不行,她只会更多疑。我怕她会退缩回去。”
“你确信?”
“当然确信。我觉得要想从她那儿有所突破,就得让她觉得一切都摆平了,什么事都没有。”
“比方说,钱很快就会到手什么的。”
“对。让她知道她马上就会多得一百九十万美金了。”
“那倒让我觉得一切都摆平了。”
“我也是。”
“那你得加快工作速度,”她说,“你可不能再推三托四了。”
“没问题。克莱格·雷诺尔兹对她可是够关心的了,如果我把这好消息告诉她就更是如此了。”
“不过你要记住,”苏珊说,她总有这么多的忠告。
“什么?”
“你现在尽力让诺拉失去防备,你自己可不要先陷进去啊。”
第四部分:危险的游戏
(六十四)
午餐时分,苏珊走出联邦调查局办公大楼,走进不远的安吉洛餐厅,这家餐厅的意大利菜是历史最悠久,味道最纯正的。唐纳德·马库斯医生在餐厅里面一间不惹眼的小隔间里等她。
“苏珊,我真觉得荣幸,能把你这个工作狂约出来真不容易。”
苏珊笑了,和唐纳德·马库斯在一起,她觉得很自在很放松。他是位法院的精神病医生,偶尔也帮联邦调查局做事,苏珊离婚后半年里一直都在和他约会。
“你的发型不错啊!”他说。最近她把头发剪短了,还染成了棕色,这样看起来她真是出众而又迷人。
“为了收集情报嘛,”苏珊说,“其实我并不关心发型,只不过现在不是时兴吗?而且大家都认为这是最性感的发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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