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耸了耸肩:“我的理论是:女人怎么想,男人也应该怎么想。不过这个理论很可能经不起仔细推敲。”
“应该经不起,这条理论听起来太具有逻辑性了。”
他们点了午餐,谈论时事,谈论纽约城的怪现像,然后苏珊看了看表。
“快乐的时光又溜走了,对吧?” 马库斯微笑着说,“你的心事是什么?”
苏珊把诺拉·辛克莱尔的事告诉了他,然后请他帮她分析案情,寻找漏洞。她真想找出诺拉变成一个冷酷的杀手的真正原因,了解她属于哪一种类型的杀手。
苏珊习惯做笔记,马库斯给她作诺拉精神分析的时候也不例外。回办公室后,她可以重新把这些笔记再整理一遍,同时也理清自己的思路,也许还可以供奥哈拉参考。
在马库斯看来,“黑色寡妇”是会有计划地谋杀配偶、性伴侣的女人,偶尔也会对其他家庭成员下手。除了“寡妇”,还有另一类型是“谋利”型,也会成为罪恶的杀手。这种类型的杀手把什么都看成交易,她们的重要动机就是谋取钱财。
“大多数的连环女杀手都是为了谋财。”马库斯说,他对这些了如指掌。他继续认真地说下去,“诺拉可能被灌输了一个印象: 男人都是不值得信赖的。很有可能她曾经受过伤害。更有可能的是,诺拉年幼时亲眼看到她母亲曾经被一个或几个男人伤害过。可能诺拉童年时受到过虐待,大多数心理医生都会下这样的结论。不过我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就当是聊着玩好了。”马库斯终于谈完了诺拉,把目光投向对面的苏珊,“她很麻烦是吗?你好像特别在意这个案子。”
苏珊从笔记本上抬起头说:“唐纳德,她是个头号危险人物。她受没受过虐待我并不关心,她非常漂亮,魅力四射,但却是个杀手,而且看起来她丝毫没有要收山的迹象。”
第四部分:危险的游戏
(六十五)
我一刻也不敢耽搁。挂了苏珊的电话我就拨通了诺拉的手机,没人接听,我留了个信息,特别告诉她我有喜讯相告。
诺拉也没有浪费时间,她几乎立刻就给我回了电话,“我现在可以听点好消息了?”她说。
“我想也是,所以我就抓紧时间给你打电话了。”
“是关于……”她的声音变小了。
“是啊,第二次验尸结果出来了,”我说,“不过我不确信是不是该称之为好消息,不过你听了应该觉得高兴,第二次尸检证实了第一次的结果。”
——她什么也没说。
“喂,诺拉?”
“我听着呢。”她说,她又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这不该用好消息来形容。”
“那你现在该放心了吧?”
“现在是放心了,”她回答,声音却变得哽咽了,“现在柯勒终于可以入土为安了。”诺拉开始轻轻地抽泣,我得承认,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真实。她吸了一下鼻子,向我道歉:“对不起。我知道这给你添了很多麻烦。只是,我现在都不能释怀,我是指挖棺材的事。”
“这肯定是我干这行遇到过的最难忘的事。”我说。
“你当时也在现场吗?”
——老实回答会让你放松戒备:“是啊。”
“负责我们这个案子的那个人呢?”
“你是说那个神经病,奥哈拉。”
“是啊,我总觉得他亲眼看到那一幕才会开心。”
“也许吧,”我说,“但他还在芝加哥。我们俩之间他还没机会插入他那双脏手。不过好消息——我们应该认为这是好消息——奥哈拉最终决定把你这件事画上句号。”
“对我拿这笔钱,他不再起疑心了吗?”
“哦,他总是很多疑,”我说,“对他身边所有的人和事。现在,他明白了事情的真相,保险公司很快就会付款的。一百九十万,一分钱也不会少。”
“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你知道这是有个过程的——一些例行公事的文件要处理。下周我再和你联系,好吗?”
“真是太好了。我要做些什么?要填表吗?”
“领钱的时候要填个表,但现在不忙。你还要先做一件事。”
“什么?”她问。
“中午我请你吃饭,我让你经历了这么多痛苦,只能这样略表心意了。”
“真的不用了,再说这一切又不是你造成的,你一直都很关心我。我说的是真心话,克莱格。”
“你说得对,”我笑了,“这可是公司出钱让咱们去吃。”
“菩萨保佑。”她也笑了,自由和轻松的笑容。她放松了,完全没有什么顾忌了。她的笑声在我耳朵里变成了美妙的音乐——好像有人已经陷进去了。
第四部分:危险的游戏
(六十六)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钟左右,威斯彻斯特那所房子里的电话铃响了。诺拉拿起电话,心想一定是克莱格打电话来确认下午的吃饭计划没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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