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可以制作符灯或符眼来照明,但现在已经决定不使用鬼门术法。
那么点亮猫眼灯行不行?这可是猫鬼术。
等到在身上摸过一遍,这才想起来,火镰已被被老王拿走了。
这让我不由得骂娘:特么,看来是早有准备,这才事先埋下了长线伏笔……
难道是逼我用鬼门术法的节奏?偏不!
不过刚才的一通摸索倒也不是徒劳无功
因为我摸到了一支纸卷。
一下子想起来:这不是之前离开墓园时,老者专门为我们三个画的卦象吗?
我一下子就变得兴奋起来。
卜卦之类的东东,多半是提前研判吉凶,暗示解决方案来的。
那么这一次会怎么样?
老者看起来高深莫测的样子,应该不至于太坑人吧!
想到这里,我就缓缓地打开了纸卷。
呃……纸卷一展开,竟然就在黑暗中化为无形,再也不可捉摸。
除此之外,周围依然伸手不见五指,没有更多变化。
我很生气很生气——哪有这样捉弄人的!
不对!好像发生过什么、究竟是什么?
我用力闭眼,使劲地竖起耳朵来听……
结果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觉察到身边突然多出来两股熟悉的气息。
我又惊又喜,真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和嗅觉。
再次确认了一下。
我这才小心翼翼地探手出去,在身边摸索。
先是触碰到一团软和柔顺的动物毛。
再顺着毛摸过去,一条尾巴越渐弯翘硬挺。
这下我再不犹豫,就用力揪掐这动物的后颈。
这家伙痛得马上“嗷呜”一声惨叫。
它极力挣扎着想挠我,但却被我拎着朝地上掼了一下。
这下它更是惨叫。
我却不解恨,犹自气呼呼地说:“王猫儿,你小子竟然算计我!”
奇怪的是在这个漆黑世界里,我和王猫儿竟然能用语言毫无障碍地进行沟通。
只听他万分委屈地不停告饶,要我千万手下留情。
“好吧,你老老实实对我说,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要是还遮遮掩掩的,小心我剥了你的皮!”
首先,他和牛牛为什么抛下我不管,而来到这个乌漆麻黑的鬼地方?
王猫儿则辩解说:“江恒你误会了,我们其实一直都和你在一起的,只不过我们是根据王奶奶的叮嘱,而藏身在卦画纸卷里的。”
那好吧,这么说倒也可信,细节和动机都不追究了。
讲现实的,接下来要怎么做?
这话我是压低嗓子说的,生怕被老王那一帮人听见。
王猫儿则满不在乎地告诉我:“放心,咱们现在在纸卷空间,完全可以放开声音交流。”
至于眼前的黑暗,是鼠辈术法,叫“灯下黑。“
哦,好吧!
那么给点光亮吧?
王猫儿却不同意,他傲娇地表示:
咱们不是没能力发光,隐身在灯下黑里,才会为那些鼠辈带来更大的惊喜。
王猫儿说:“哈哈,接下来,该你的替身出马唱一出好戏了,你就等着看热闹吧!”
第263章 鼠辈(上)
王猫儿说,牛牛的象棋下得很不错、而且他现在和我真假难辨,所以由他出面去戏弄一下鼠辈们再合适不过。
说罢就抬起爪子,在黑暗中一通抓挠,好象就把纸卷空间撕开了一条裂缝。
接着在我的眼前,一道绿光一闪而逝;王猫说这是牛牛出去了。
裂缝再次被王猫儿飞快地掩上。
现在我和王猫儿可以先聊会天打发时间。
现在终于有机会询问,王猫儿所说的这些鼠辈,还有所谓的“江氏祖宅”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在江家村还有亲族?另外那幅象棋残局和江家又有什么联系?
王猫儿莞尔一笑。
他告诉我,江家村虽然姓江,但那只是一个代表过往和历史的称谓。
事实上江家在村里早就没人了,甚至就连后山的江家祖屋,在一般人眼里也已经变成了一个传说一样的存在,当地人不止一次地质疑它的真实性。
至于那些“鼠辈”,倒是货真价实的一窝老鼠、而且的确和江家有些渊源。
因为现在这一批鼠老成精的家伙,都是从早年存在于江家祖屋内的一个老鼠洞里出来的。
他们长期耳闻目睹,无形中继承了一部分鬼门江氏的烟火,逐渐成了气候,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不过,鼠辈永远是鼠辈,他们再怎么作都上不得台面的。”
王猫儿的轻视之意溢于言表。
我不禁在心里暗笑:猫和鼠从来都是天敌,看来这个规则一直不曾改变。
至于象棋残局,这倒真有其事,而且这幅残局才是鼠辈和江家最有力的渊源物证。
王猫儿也是听长辈说,当年鼠窝里有一只天赋禀异的老鼠祖宗曾长期伏在房梁上,窥视我曾祖父江离和人对奕,最后记忆留存下来的一些棋路。
但那只老鼠的修为有限,边看边记忆又一边忘记,结果就把一幅好好的棋路给整成了残局。
也许本来就是冥冥中注定,他们所能得到的福缘就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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