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掩埋的人生_艾伦·艾丝肯斯【完结】(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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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J:道格拉斯·约瑟夫。这讲得通。”他说,“你怎么破解代码的?”

  “我患自闭症的弟弟。”我说。

  “专家?”桑登教授问道。

  “不是,”我说,“纯属运气。克丽斯特尔·玛丽·哈根那个秋天在上打字课,她的代码依据的是那句话……你知道的,有字母表上每个字母的那句。”

  桑登教授在记忆中回想:“有关一条懒狗的那句,对吗?”

  “就是那句,”我说,“那就是她的代码:她的密码机。一旦我们发现了解开代码的钥匙,答案就白纸黑字显现出来了。我们是这么想的,道格拉斯让丹尼帮他做伪证说他在经销店。丹尼讨厌他的继母,我们知道他们的婚姻不牢靠。也许道格拉斯告诉丹尼他在掩盖另外一些事情。”

  “比如什么?”桑登问。

  “依据克丽斯特尔当时的男朋友安迪·费希尔所言,洛克伍德先生常背着他妻子去脱衣舞夜总会,”我说,“也许道格拉斯让丹尼帮他做伪证,因为丹尼认为他在保护他爸爸陷入类似这样的麻烦。此外,没人怀疑道格拉斯。警方立刻就锁定了卡尔·艾弗森。大家都认为是卡尔干的。”

  “继父是凶手这一点说得通。”他说。

  “为什么?”

  “他离她近——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可以为对她的冲动做出解释。他利用发现的秘密支配并控制受害者。成为一个成功的恋童癖的关键是孤立受害者,让她觉得自己不能告诉任何人,让她相信那会毁掉她和她的家庭,每个人都会责怪她。他就是这么做的。他从眼镜入手,利用这一罪行威胁她并施加影响,让她触摸他。接着他让她做更多,一步步跨越新的边界。让人悲伤的是克丽斯特尔的自救途径,她知道她可以扭转局面,这反倒确保了她的死亡。他不可能让她拥有那种权力。”

  “那么我们怎么能抓到这个家伙?”我问。

  “证据中有体液吗?血,唾液,精液?”

  “法医证实她被强奸;他们在她体内发现了少量精液。”

  “如果证据中仍有样本,我们或许能够提取DNA。唯一的问题在于: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他们没有DNA证据。他们或许并没有保存样本,就算他们保存了,也会变质得没办法使用。潮湿的样本没法好好保存。如果有一滴干血迹,DNA能保存数十年。”桑登教授按下扬声器按钮拨了一个数字,“让我们给麦克斯打个电话,看他那边有什么。”

  “包迪!”麦克斯·鲁珀特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好吗?”

  “你知道的,麦克斯,仍然为了信仰和原则而斗争。你呢?”

  “要是我再接到一桩谋杀案,我就去杀人。”他笑着说。

  “麦克斯,我现在在开着免提电话。我跟一个叫乔·塔尔伯特的孩子在一起。”

  “嗨,乔。”这句话从免提电话中蹦出来,就像我们是老朋友。

  “嗨……探长。”

  “我在看乔拿过来的证据,”桑登教授说,“我认为他掌握了一些情况。”

  “你总是在努力,包迪,”鲁珀特说,“我从地下室拿出卷宗看了看。”

  “有液体吗?”桑登问。

  “那个女孩尸体在一间工具棚、车库或者是类似的地方被烧毁了。她的双腿大部分被烧掉了,她体内的液体蒸发了。实验室可以确定存在精子,但是样本年代太久弄不出什么东西。凶手是非分泌型[1],样本里没有血。据我所知,没有玻璃片保存下来。我给BCA打了电话,他们也没有什么证据。”

  “BCA?”我说。

  “刑事局。”桑登教授说。

  “可以看作是我们的鉴证人员,”他把注意力转回电话上,“没有血迹?唾液?”

  “她的衣服都在火中被烧了。”麦克斯说。

  “指甲呢?”我说。

  “指甲?”桑登教授在椅子上挺直了身体,“什么指甲?”

  突然我感觉我也是谈话的一部分。“那个女孩的假指甲。他们在卡尔·艾弗森的后门廊找到了一个。道格拉斯把它放在那里肯定是用来陷害卡尔的。”

  “如果受害者在反抗中弄掉了她的指甲,上面也许有皮肤细胞。”桑登说。

  “卷宗里没有指甲。”鲁珀特说。

  “它应该在B保管室。”桑登说。

  “B保管室?”我问道。

  “那是法庭保存在审判中被确认是证据的地方。”桑登说,“这是一起谋杀案,他们会保存证据。我们派个跑腿的人从艾弗森那里拿一个样品,再得到法院指令去检测那个指甲。如果指甲上有DNA,要么能证明艾弗森有罪,要么就能给我们提供重新审理案子的依据。”

  “我会把证据目录清单传真给你备用。”鲁珀特说。

  “谢谢你的帮助,麦克斯。”桑登说。

  “别客气,包迪,”麦克斯说,“我会准备好。”

  “星期五打牌见?”桑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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