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老人、父母都心疼孩子,晚上喝汤的时候,大家都让着瑶瑶,往她碗里多夹了几块王八肉。
不料,瑶瑶喝完王八汤,晚上突然发了急病,还没等送到江北市里的医院,就一命呜呼了。
更邪门的是,瑶瑶死后,从她的口鼻中爬出了很多猩红色的虫子……
说到这,孟建国已经泣不成声,捂着脸,全身直发抖,回忆起女儿悲惨之事,依然只觉毛骨悚然。
猪头给他递了一根香烟,孟建国缓了缓神,继续说:“村里的医生说,孩子吃的王八肉很可能有问题,老爷子一听是自己造的孽,喝了一晚上闷酒,竟然活活气死了。”
原本幸福美满的一家,瞬间老少同亡,孟建国一家子处在愁云惨淡之中。
按照当地的习俗,孩子没过八岁而夭折,算是豆子鬼,不能葬在本家的山头,而且不能用棺材,不得讲排场,只能草葬,不然就会给整个村子里的人带来灾祸。
孟建国虽然心疼闺女,但也没办法啊,整个村的人都在盯着呢,夫妻俩纵有万贯金银,也不敢被全村人戳脊梁,只能忍痛含泪用棕毯裹了闺女的尸体,草草交给了做法事的师公给安葬了。
埋了闺女,还得安排老爷子的后事啊,不料给老爷子送魂的时候,怪事层出不穷。
先是老爷子无法安魂、过桥!过桥我知道,就是农村里师公用凳子搭的仙桥,当然有些地方是用九层瓦片搭桥,方法不一样,但殊途同归。
若是顺利,死者由师公引上桥,能过桥说明死者走的顺,这家人平平安安。若无法过桥,说明死者心含怨气,这时候安葬下去,就会出厉鬼,祸害家人。
老爷无法安魂,孟家人也不敢葬啊,就这么连换了三四拨,师公,都没能让老爷子过了桥送走,整个村子都被弄的人心惶惶的,都说老孟家肯定是招煞了。
更邪门的是,孟建国一到晚上,就看到自己的老父亲带着闺女瑶瑶来托梦,说他们爷孙烈现在走投无路,那边村的人堵着村子口,出不了道。让他找一个张枫的后生,可以带他们出去。
孟家人也急了,眼看着停尸都快过七日了,四邻八里也都吓的不敢登门,再这么下去也不是回事啊,只是天大地大,他们又不知道张枫是谁?去哪找啊。
这天好不容易托熟人,花重金从江北请来了一个有名的大师父,师父进了村,看了一眼,连口水都没喝,掉头就走。
人说了,你家被那边村盯上了,一般人管不了。不过这师父有点良心,虽然不敢管倒是指了一条明道,给了他一个电话,说是找一个凤山的人。
凤山也不管,同样给他指了一条明路,说是让他找村里的孝子借一个孝幡,在某一天某地,寅时出门,可以找到我。
然后,他借了孝幡领着本家的几个后生,风尘仆仆,一路从王家岭太平村走了百十里地到这来,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我表姐家正在办喜事,这事闹的有些尴尬。
第四十一章 厉鬼围村
这也是我那表姐夫贪财,一条金项链就打发了,换了别人,白撞红,还主动冲门来的,非得暴揍他一顿不可。
不过,他能见到我,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要是再见不着我,他准得疯了。
老爷子和瑶瑶是见过我的,我和王玲吵架的时候,老爷子肯定是听到她叫我了,所以记住了我的名字。
但连江北大师都不敢接的活,我一个凡夫俗子能行吗?凤山让他来找我,到底是啥意思?我虽然不喜欢凤老头,但像他这种高人,话里肯定有玄机。
而且这事,玄之又玄,首先是那边村,指的是义村吗?因为我当初就是从那带他们离开的。从时间上来推断,那时候老爷子和小丫头,应该已经就是两个鬼魂。
“你见到的那个老太婆,是不是瞎了一只眼,驼背,满脸鸡皮疙瘩,头发很亮?”我怀疑想要认瑶瑶当闺女的,就是李仙姑。
如果义村里都是鬼,那李仙姑很可能也是鬼,而且老东西是一只厉鬼。
提起老太婆,孟建国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宽厚的额头上渗出了浓密的汗珠,他用力吸了几口烟,沉思了几秒说:“张大师,你说的可能跟我看到的人有点出入。她是驼背,瞎了眼,有一头发亮的秀发,但脸上没有鸡皮疙瘩,相反她的皮肤比我家那婆娘还水嫩,严格说来,她算不上一个老太婆。”
我看向猪头,他也是满脸的疑惑,按理来说,如果李仙姑是鬼,那她的容貌就跟死前一样,不会有太大的变化。如果她是人,那么短短几日内,她不可能突然返老还童了,这事太蹊跷了。
但综合我和孟建国的话,猪头推断有百分之六十应该是李仙姑。
“这事咱们看来不管也不行了,跟义村那老八婆有关系。”猪头眉头紧锁道。
我点了点头,“原本还想准备妥当了,再收拾这老东西,现在只能提前跟她交手了。”
我的魂魄还被扣在李仙姑那,这事迟早得了,既然这事赶上了,正好走这一趟,一起给办了。
这时候,阴差舔着嘴唇从后山隐蔽处走了出来,舔着嘴唇,一个人蹲在隐蔽处抽着香烟,眼睛还时不时的往我这边看上一眼。
我和猪头都吃不透他来这到底是干嘛的,虽然我俩都不知道是否真有所谓的阴曹地府、阎罗王,但既然人家是有来头,我俩还是老实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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