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多月吧,不过之前可是一点预兆都没有的。”
“你女儿失踪之后,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比如有没有人和你联系过。”陈子涵又是突然问道。
王福生似乎又是吓了一跳,“没有啊,没有。”
陈子涵依然不语,冯征也没有再问问题,一时间,房间里好像显得有些沉默。
过了一会儿,王福生问道:“几位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冯征看看其他三个人,说道:“暂时没有了,我们想先回房间去收拾收拾东西,讨论一下案情,再自己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王福生连忙说:“好,好,没问题。”他停下来喘了口气,正欲再开口,——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要叫长生了。——陈子涵却突然极有礼貌地开口,打断了他,“王先生,不用客气,我们自己上去就可以了。您放心,我们收您的钱,一定不会白收的,我们一定会尽心竭力地帮您把女儿找回来。您要是有什么事儿尽管先去忙吧,不必招呼我们的。”这番话说的,虽然不怎么好听可却的确算是彬彬有礼了,王福生也就自然没有办法再开口了,只能连连说:“好的,好的。”
☆、7、初商
四个人告别了王福生,回到了楼上的房间。
他们并没有各回各的房间,而是一起来到了冯征的房间,因为他们的确是需要讨论一下了。
四人都走进门后,冯征又向外面看了看,这才关好了门。在讨论案件的时候,是要防止隔墙有耳的,这一点,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他们在说话的时候也都有意压低了声音。
这样的房间,不算很大,可是一个人住起来,便已经算是不小了。房间里除了一张大床以外,还有一个长衣柜,一个梳妆台,以及梳妆台边的一把椅子和靠墙的两个小沙发,家具都是上等的红木的,沙发却是真皮的。四人刚才放东西的时候,都已经仔细看过了自己的房间,毕竟为了防止有什么暗道、密洞之类的,到了新的环境中,仔细勘测一下是没有什么坏处的。这四间房间的装饰是一模一样的,而且每个房间都还有单独的洗手间。王福生家里并没有几口人,房子大、房间多也是有情可原的,可是这四个房间都是一模一样装饰得好好的,这样的排场,如果不是确实用心做了准备,那就是他家里真的是太有钱了——虽然还没有看到其他房间是什么样子,但是仅仅看院落、大厅和这里的装饰,就已经是可想而知的了。
四个人各自坐了下来,还是冯征先开了口:“刚刚在楼下说的那些情况,你们有什么看法?”说完就用目光扫视了一下另外三人。
陈子涵悠闲地坐在沙发上,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意思。
陆一美开了口:“我倒先不说他的话里有什么奇怪,只是我觉得,他的年龄可能有些奇怪吧。冯征,我们掌握的资料里,他的年龄应该是多少啊?”
“按照我们打听来的情况,应该是四十多岁吧。”冯征答道。
“可是,他看起来,却足足有五十多岁啊,”陆一美继续说着,“无论是从他的面相、眼神、行动来看,都不像是四十多岁的人啊。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忙于生意,需要操心的事情太多,又丧妻多年,没有人帮着排解忧愁,所以看上去显得老一些,确实也有可能。不过,我还是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是一时之间又说不上来,我只是略微有些怀疑,又没什么证据,而且这个问题也未必与案情有关,所以,你们不必理我。”她嘴上虽然这样说着,可是却还是一脸思索的表情,犹自在思考着她自己的怀疑。
接下来说话的是汪文舟,他轻轻地用右手的食指向上扶了扶眼镜,略微清了一下嗓子,慢条斯理地说道:“一美,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刚刚上楼的时候,我注意到摆在楼梯两侧的那两个大花瓶,那可是上好的青瓷,分明就是古董。这样的古董,应该小心地收藏,却摆在那样的位置,显然是不太合适,可是如果说这么做是为了摆阔、充门面,看上去却也不像,因为一进门最显眼的位置摆着的那两个瓷瓶就显然不如这两只珍贵。会有这样的摆设,应该只有一种可能性,就是这位主人跟本就不懂得古董或者根本就不在意。可是,我昨天也向北京这边学校里的老师请教过,他们却说,这王福生早在二十年前,就是本地小有名气的收藏家了,还经常参加收藏界的一些活动和收藏界的人相互交流的,可是后来就比较少参加那一类的活动了。所以,我也觉得很奇怪。”
冯征又看向陈子涵,陈子涵一摊手,微微笑着说:“老兄,我想问的刚刚在楼下都已经问过了,所以现在看来是该轮到你总结发言了。”虽然他的年龄要比冯征稍长,可是他却总喜欢管冯征叫“老兄”,并且他的名言是:“天大的事情,有冯征来扛。”所以,只要有冯征在,他就是能省一事就省一事的。
冯征笑着看了看陈子涵,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你呀,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整天都想着偷懒,不过刚刚老兄——你问的那几个问题还是很有价值的。既然现在还没有人和王福生联系,应该不会是绑架吧,不过也不确定。王福生好像并不是十分紧张,可见王萍的生命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反正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多的线索,我们也只能慢慢去查了。”说到“老兄”两个字的时候,冯征有意加重了一点语气,这分明是对于陈子涵先前那句“老兄”的还击,此话一出,陈子涵倒是没什么表示,陆一美却已经禁不住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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