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堂弟在遗嘱中说的没错,我爷爷他确实还想念着我的父亲。”说到这里他似乎是在向我解释:“我父亲的相框一直就放在那里,老爷子就是太倔了,想当初在世时他要是肯跟我父亲说一句,我想我父亲也会马上回家的,不过话说回来,就因为是一家人,才不会为对方考虑。”
我就纳了闷了,眼前这俩个所谓伯侄相认才不过两天,怎么像是老早就是一家人似的?我也算明白了,这个上官文志也许是在社会上混惯了,早就练就了一幅见面一家亲的本事,加上本来就有如此亲密的血缘关系,没费什么功夫,就把伯父拿下了,当然,我必须说一句,虽然上官鹏做人很失败,可在我的印象里还有在现实的观察中,人品却不坏,就像那一句:是个废物老好人。
“你父亲-----”上官鹏欲言又止,醉意让他真情流露:“我大哥他是怎么没的?我们也是事后才得到的消息,说是车祸。”
“恩,车祸。”上官文志回答道:“只不过具体细节我也不清楚,当时我还小,而我妈他到现在也是只言片语。”
“这件事给了你爷爷很大的打击,也就是从那时起,老爷子的身体就一天不如一天了。”
眼下上官文志没表态,而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好又呷了一口酒,这就真好,喝完了嘴里一口香气,而我在家里的,喝完了所有人见到你都恨不得绕道走。
“你父亲确实比我有本事。”上官鹏话头开了,刹不住了:“其实他离家后,我找过他好多次,可他就是执意不回家,后来我也就没再继续管这件事了。”
眼下上官文志还是没有说话,我还是不知该说什么,这是他们家里的事,我作为一个外人无权发表任何看法,当然我也不想。”
“说到我大哥,对了,你婶子----就是现在姓白的那货的媳妇,还是经他介绍的呢!”
“恩?”看来当侄子的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而我则有点不耐烦,要不是酒好喝,我早就找个托词拍屁股走人了。
“你不知道吗?你爸爸跟你婶子以前是同事。”
“是吗?我不知道。”
上官鹏笑了,我觉得是因为这次他当上了主角,他说:“当时你父亲刚大学毕业,被你爷爷安排进公司里开始学习业务,我想你爷爷就是为了让他从自己的企业底层接受锻炼-----说真的----其实你父亲才应该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就不行,从小就不爱学习,有一次我去找他,问他要钱,然后我就注意到了当时的钱茹欣女士,她当时真美啊,全然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后来你爸他看出了我的心思,就很热心地为我俩直接牵线搭桥,没想到,她没过多久就答应了,我还以为她看不上我呢!毕竟她也是大户人家的姑娘,对了,好像就在你父亲离开这个家不久之后。”
我一边喝酒一边听着,同时又有点不以为然地想着,这还没多久呢,就一股脑儿向一个不熟悉的人吐露心声,这不明摆着让人抓把柄吗?上官鹏,我知道你是个好人,可就是得不到好报呢!
“对了,今天听你说你有三个娃子?”
“是啊。”
“算起来最大的也差不多该进社会了吧。”
“早就进啦,不好好学习,早早就在店里帮忙了。”上官文志笑着对我说(也许是他觉得我有被忽视之嫌。):“我结婚很早的,大儿子今年下个月就满24了。”
“你二十刚出头就结婚了?”我忍不住问道,遥想当年,二十岁出头的我也差一点结了婚。
“是啊。没办法,女人有了。”他面带自嘲又洋洋得意:“到现在我也没敢告诉老大,他妈是挺着肚子嫁给我的,也没举行婚礼。”
男人们联系感情都有些臭气相投,特别是几盅美酒过后,心情愉快,我们三个都不约而同露出了笑容。
“可怜阿严,到死也没留个后,要不然这房子也不可能落到那个女人手里,上官鹏指的是阿严的媳妇,橡皮条女人,虽然他现在俨然也是这栋房子二分之一的主人,可就是感觉分量不足,就连佣人都凡事习惯性地请示上官太太,完全忽视了他这个嫡系的上官家的继承人。
“我也奇怪,少说堂弟他结婚也十几年了,怎么会连个孩子都没有。”
这也是我所好奇的,所以也就放耳去听,想知道他俩之间是谁生理不正常,我希望是上官严,因为他在遗嘱中没有提到我。
“有过一个。”上官鹏悠悠然说道,点了一根香烟,又给我们每人一只,大家一起吞烟吐雾地等着他的话。
“有过一个。”上官鹏说:“只可惜没出生就没有了,记得那晚阿严跟她吵了一架,然后孩子就没有了。”
“看得出来,你儿媳妇身子骨很弱。”我一想到昨晚她昏过去的场景,就说到。
“弱个屁!”上官鹏呛了我一句:“她的酒量连老爷子年轻时都不是对手,要不是老是上赶着减肥,她一顿可以把这个家吃掉半个!”
“哦!”我不吱声了,看得出来上官鹏不喜欢他的这个儿媳,我也不该喝着他的酒,却为他的敌人说好话,是我错了。
“打进门我就不喜欢她,阿严也不喜欢她。想当初阿严刚刚继承这个家业的时候,根本就没想这么快娶位媳妇,都是他妈强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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