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斜眼瞥着她,心想:“你之所以怀疑无非是因为童颜是个外人,可我也是个外人,你跟一个外人谈论另一个外人,真不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当我离开她的时候,她一个人还站在吊桥上,我这时才想起来我准备离开的事情没跟她说,可我现在不想说了,心里却在想:“是她脑子秀逗了,竟然会跟我谈遗产的事,还是我脑子秀逗了,根本没有理解对方的意思?”
哎呀!烦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发文 继续努力
☆、第七又三分之二章
14:03
由于上午发生的事让我头疼,遗嘱上没有我,想请辞却又遇上变成话痨不想想让我充当聆听着的上官严他老娘,直到感觉内急才又从我的房间里出来。
经过一中午的发呆,我也明白,这只是第一份遗嘱,想必当时上官严还没考虑到我,可就算这样,一想到我是七个人中唯一一个在他生病之初没有第一时间想到的人,心里还是有些不是滋味,我弄不懂他的想法,或者说以前我也没弄懂过他,我压根儿就没想弄懂他,虽然大学我俩是一个宿舍的,不知怎的,就成了好朋友。
我又回屋里独自坐了一会,越想越生气,虽然外面冷的厉害,可是屋里让我感到憋气,估摸着午饭时聚在一起谈笑风生的那帮家伙也该散了,因为我听到童颜回房的脚步声,待他一进屋,我又出门了。
我直径走进上官严家的后院子,不想远远看见站在上官严家主体阁楼阳台上的上官文志在跟我打招呼,他一边晃荡着身子一边示意我上去,我本想拒绝的,这些个分得遗产的人个个让我感觉讨厌,奇怪的是,不到六个小时之前的早餐桌上,我还以为他是一个好人。
眼下他在喊了:“于博扬!上来吧!一个人在外面多冷!”
他这么一喊,顿时让我好生尴尬,听着我的名字在上官严家的上空被一只嗓子像乌鸦的男人广播着,那感觉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此刻的我有多可悲似的,我真想大喊一声:“闭上你的鸟嘴,本大爷不想跟你们聊天!”结果,我还是乖乖上去了。
大学时代,上官严带我上过他家的顶层阁楼,他家的房子有两个顶层阁楼,面对面的彼此张望,其实我记得上官严那时候曾私下管他的家叫狗屋,外观上真的有点像,那两个阁楼分明就是狗的耳朵,而他家的老爷子在世时,原计划着上官家从此会人丁兴旺,又在第一层占据了前院加盖的屋子就是狗的嘴巴,我想,可惜老爷子的想法落了空,老婆生了两个儿子以后就再也生不出了,大儿子又被他打跑了,在外倒是子孙满堂,在家这个呢,只生了一男一女,男的又壮年早逝,真不知道在另一个世界爷孙俩此刻面对面大眼瞪小眼,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上了阁楼以后,我才发现不仅是上官文志在,上官鹏也在,我本是从左侧阁楼的楼梯爬上来的,见在右侧阁楼里的上官伯父在跟我打招呼,我就又顺着北侧的小楼道到了右边。上官宅子的左阁楼主要是用来供奉祖宗的,因为他们本不是北方人,他们的祖先在浙江,路途遥远,所以只能这么办,而右阁楼更像是一个俯览上官宅邸风景的站点,这边可以看到上官家前后院所有的景观,那时我跟上官严上阁楼也主要是这边。
“于博扬,一个人在后院里干什么呢?天这么冷。”上官文志笑着说,仿佛又变成了早餐桌上的他,我俩又是好朋友了,可我这次不上当了。
“没什么,就是溜溜。”我看见在阁楼里的上官伯父又在喝着酒,只不过这次文雅多了,小小的桌子上放着一壶白酒,两个小小的酒盅,他示意我要不要喝点。
其实我是想来那么几口的,刻着分明是上官文志跟他二伯在这里躲清净的,上官文志笑着说:“那是我的酒盅,我已经喝了几盅了,你不介意用我的吧?”
我摇摇头,上官伯父为我倒了一杯,见他手摇摇晃晃的样子,我知道他已经有些醉意阑珊了,有时候真搞不懂,为什么越是酒量不行的人越容易变成酒鬼呢?
“估计待会要下雪。”上官文志做完操从外面的阳台走了回来:“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的冬天感觉特别冷。”
“是啊!”上官伯父说,又吃了几个兰花豆。
“小于倒是一副不怕冷的样子,衣服穿的这么少,可能是在东北呆惯了。”
我想想也是,鸡西一年当中冬天的时间比较漫长,北京这点严寒还真奈何不了我。
“佣人们没有给你准备几件衣物?”上官伯父问,当他说佣人的时候我还恍惚了会,因为这个在家里备受冷落的男人,我以为他也是佣人,不过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虽然略带醉意,可双腿盘坐在椅子里,向客人嘘寒问暖,还真有点上官家大当家的意思。
“准备了,只是看着那么干净,有些不习惯。”我有呷了一口酒问道:“你们在这里----”
“啊,文志从未回过家,刚刚午饭后我就带她四周看看,并把关于阿严遗嘱上说的希望大哥的排位放回家来------对了,你刚刚是从左阁楼上来的?”
“是啊,我看到上官文志在左阁楼上所以-----”
“奇怪了,明明该锁着的。”上官伯父说,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又低头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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