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当之后,于博扬看着上官严遗孀手里捧着的那个骨灰盒,心想这下事情终于完结了,没想到他刚来北京,不足一天,就又要打道回府,真为车票感到不值,就在这时,上官严的遗孀忽然发话了,而她说的话也让于博扬大吃一惊,她是这么说的:“在场的几位待会请返回上官家一趟,有律师要来,公布上官严留下的遗嘱,对了,既然你也来了(她说这话是看着于博扬这边的,但是于博扬不敢确定上官严的遗孀是在指他还是他身后的那个中年人。)那么我丈夫生前提及的遗产继承人就都到齐了,看看我丈夫是怎么给各位安排的吧。”
很显然这段话没对除了于博扬之外的任何人起到作用,只有他一个人像个傻瓜一样的呆呆杵在原地,上官严的遗产?什么?有他的一份?于博扬还是没转过弯来。直到大家都走出殡仪馆,于博扬才有了点意识,忽然之间,于博扬想到了车票,接着又想到了遗嘱------好吧,事情告一段落,下一章还是交给于博扬自己描述吧,我真要睡了。
晚安,读者们。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发文,继续努力。
☆、第四章
我不明白既然葬礼已经结束,干嘛还让我留在这儿,而且他们个个看起来还很不友好,不是针对我,而是每个人对每个人都不友好,我那些个可爱的奶牛还会彼此嗅嗅对方打打趣儿呢,可是他们甚至连离见面还有十米远,就已经岔开道,唯恐躲闪不及了。
回到上官家,已经是下午近三点,我们饭都没吃,那个律师就来了,隔着众人我坐在上官严家巨大的餐桌的最后一排,我侧脸望去,是个西服革履的胖子,腮上肥嘟嘟的,愣把嘴角都拉下来了,我猜他每天至少要暴吃十顿饭才能达到现在这种效果。
“接下来,我们要打开上官严在身前所立下的遗嘱。”胖子律师用手绢擦擦额头还有脖子上的汗,我老是担心他的领带会崩开,衬衣最上方的那枚纽扣会“咻”的一声飞砸在我们某个人的脸上,因为一听这份千呼万唤的遗嘱马上就要公布了,刚刚还一个个东倒西歪、揉脖子捶腿的人们都马上正襟危坐起来,那脖子个个都像一头扎进水里捕鱼的鹳鸟,特别是上官严的妻子,脖子伸的太长了,简直成了日本民间传说里的妖怪。
胖子慢悠悠地把遗嘱高举过肩,双手捻着装有遗嘱的信封在众人面前晃了晃,我们的头也像受了引诱似的跟着晃了晃,如果说我们刚刚是鹳鸟,那此刻又变成了猫,那是一只老鼠,心思全然不在旁边的胖律师身上。
我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虽然我任然猜不透这个十五年没见的大学同学-------他病重的时候都没跟我说一声---------可去世后却想着给我留一份纪念-----我承认我的心境变了,就在冬日暖阳刚刚过今日最高点之后。哦,我当然不希望是什么大学时期我们留下的什么珍贵回忆,那都是什么破烂玩意儿!我也想要钱!就算不能把我可爱的牧场盖成像上官严家这样的大排场,可至少一想到在鸡西那漫长的冬天里,我可爱的奶牛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我就心痛不已。
眼下信封已经用裁纸刀打开了,胖律师从里面取出一份叠得非常整齐的信-----不过这里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这封信里,不仅装有那份决定在座各位人们命运的遗嘱,还有一张严年轻时的照片,照片不偏不倚正好掉落在我们七个人中间,照片里的上官严是笑着的,那是我认识的上官严,我记忆中的上官严,他正默默地注视着我们每一个人,顿时我们几个都有点不自在;一想到方才,我们跟着遗嘱眼冒绿光时,全然忘了那里还有写这份遗嘱的人的照片。
顿时,我注意到所有的人把重心又放回木椅的坐垫上了,我也是,每个人都沉默不语,手里做点毫无意义的小动作来掩盖各自内心的迫切以及尴尬,我偷偷观察着上官严媳妇现在的脖子,竟然发现她的脖子恢复正常以后比常人还要短一点点,一想到方才的妖怪图,这实在太恐怖了,我严重怀疑她的脖子是橡皮条做的,想拉多长就有多长,然后忽然恢复原状。
当下听到上官严的母亲又在低声哭泣了,她丈夫坐在旁边无动于衷,似乎酒还未醒,这时我听到橡皮条女人微微侧了侧身子,表情漠然地轻声说:“念吧,侯律师。”
“好的、好的。”胖头的猴子律师又用手帕擦了擦脖子,我就不明白,这大冬天的,似乎马上又要下雪,怎么这个律师却有这么多汗要流?
“我尊敬的各位亲朋好友们,你们好。”伴随着同一个女人的低声哭泣,侯律师充满感情地朗读起这份遗嘱来,别看侯律师长得不怎样,声音此刻听起来却很是动听,我怀疑他以前是读播音专业的,后来中了邪,当了律师。
“这份遗嘱是在刚刚被医院诊断我患有骨癌晚期后,马上动笔写的,由于当时心情低落,也许有许多事项与财产未予整理,所以这第一份---”
“等等!”还没等胖律师张嘴把下一个字念出,哭泣的女人已经停止了哭泣,她面带怀疑地看着侯律师,表情有点像在做梦,而她的声音也像是在做梦,她说:“第一份?那意思是还有第二份?”
似乎所有的人都很关心这个问题,又把脑袋整齐地朝向胖头律师,我想侯律师该换条手绢了。
52书库推荐浏览: 猫尔摩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