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均得意地看看钱嘉义,冲他一伸手,示意自己的话已完,该轮到钱嘉义了。
钱嘉义走上前逼视着黄彪:“黄彪,你接杀手入宫只是听从了田尔耕的命令,这和信王有何关系?”
黄彪:“田尔耕告诉小人,这都是信王的意思……而且小人在信王府里见过这些杀手,所以小人确信无疑杀皇上是信王的指令。”
钱嘉义故作惊讶地:“这么说你见过信王……”转向信王,“信王爷你认识黄彪吗?”
信王鄙视地:“本王这是第一次见他,怎么会认识他呢?”
钱嘉义点点头:“黄彪。你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锦衣卫钦班,怎么会高攀得起王爷?你可要好生说话啊……”
黄彪有点慌张地四下张望,他的目光与阴森森坐在门口的许显屯的目光碰在一起,黄彪打了一个寒颤:“高攀王爷谈不上,小人是与田尔耕到信王府与信王商议谋杀皇上的事,就是在那次会面上小人见到了那十一个杀手……”
钱嘉义:“这我就不明白了,你刚才说是田尔耕向你传达接杀手入宫的命令,又说你参与了与信王的密谋……为什么信王不在密谋时当场向你发布命令?而非要让田尔耕带为转达,这不是很奇怪吗?”
黄彪脸上有些微汗,“小人大概没说明白,在那次密谋中信王只是听说三位王爷即将赴藩,怕皇上也将他发配外地,所以急着动手。当时信王做了布属,田尔耕负责安排动手当天紫金城值班的人,就是我……而我则负责放这些人进皇宫,当时那些杀手没说话,我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由于还未找到合适的时机,所以动手的时间并没当场定下来,只是要我们等消息……”
信王冷笑地:“真是编的比真的还像,让你守城门真是屈才了……”
三位王爷轻轻地笑笑,魏忠贤和杨寰则面无表情地坐着。
钱嘉义逼问地:“那次会面是在什么时候?”
黄彪:“本月初一下午……”
钱嘉义好象抓住把柄一样:“这就奇怪了,据在下所知,信王初一的下午独自在家休息,家中并没有客人……信王属下所说可是属实。”
信王:“完全属实,本王的家人和佣人可以作证……”
杨寰插话:“朱由俭,除了你府上的人,你可有别的证人吗?”
信王摇摇头:“没有,当时家中并无外人,你让本王怎么找外人作证啊?”
杨寰看看魏忠贤:“这就难办了……”
钱嘉义忍不住:“有什么难办的,袁大人手里不都是田尔耕的人吗?你质疑信王家人会护信王的短,属下也同样可以质疑田尔耕的人在帮着他陷害王爷……”
瑞王把桌子一拍:“有道理,信王家人作证不可靠,田尔耕的亲信们的证词也一样不可靠……”
惠王和桂王附和地:“是啊,看起来田尔耕的指控有些站不住脚啊,魏公公你看呢……”
魏忠贤阴沉着个脸:“王爷们这么说未免太早了一点吧,袁大均你还有别的证据吗?”
袁大均不慌不忙地:“回魏公公,属下还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本月初一下午在信王府的确有一次谋反的密谋……说起来这个人也算是信王的家人……”
钱嘉义知道对方要打出周二爷这张王牌了,照眼前这种形势这会对信王造成极大的冲击。想到这儿,钱嘉义赶紧打断袁大均的话,“袁大人请等等,既然不能排除田尔耕伙同亲信陷害信王的可能,这个案子就复杂了。很可能有个惊天的大阴谋,有人伙同田尔耕谋害皇上不成就嫁祸于信王……我提议中止聆讯,将案子交王爷和魏公公作进一步调查……”在此不利的情况下,钱嘉义只有把矛头对准魏忠贤转守为攻。
瑞王马上附议:“钱大人说的有理,这个案子的确有些古怪……魏公公是不是可以考虑重新调查啊?”
魏忠贤强压着怒火,脸上带着笑意地:“王爷,皇上只是要我们速速审案,并没让我们推倒重来啊,再说钱嘉义所说的只是个人的猜测,并没有真凭实据啊。”
三位王爷点点头,桂王故意问钱嘉义:“钱大人,你所说的背后大阴谋,是否有事实依据啊?”钱嘉义事先与王爷们有约定,如果形势不好就想法中止审案,争取时间找到证据再说。
钱嘉义朗朗地:“有,锦衣卫百户罗云鹏和武大进、武二进在护送王爷赴藩的路上,抓住了想谋杀王爷的凶手,凶手交代了让他们谋杀王爷的不是信王而是另有其人……”其实他们并没有抓住过活口,钱嘉义只是在用魏忠贤他们的手段对付他们自己,“这是罗百户和武氏兄弟的口供,请王爷和魏公公过目……”
瑞王接过口供没看,而是转手交给了魏忠贤:“魏公公,我们三位王爷可以作证,罗大人所言的确属实,既然案子有了新的变化,是不是暂停审讯,待找到新的证据再说……”
魏忠贤慌了,如果案子往自己身上引这不是引火烧身嘛,“王爷这可能不妥吧,皇上等着我们审清案子给他一个回话呢,我们这么拖下去会不会让皇上不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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