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均心里一阵阵发颤一躬身,“请厂公爷放心,在下明白东厂的办事规矩。”说完转身退出行刑房。
魏忠贤看着袁大均出了门,示意客光先关上铁门,嘴里愤愤地骂道,“又是黑衣人、梅花散,妈的……客大人,黑衣人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客光先关上门后,连忙地,“回千岁爷的话,在下和田大人正在查……我们派人又沿着黑衣人逃跑的线路仔细地查了一遍,从黑衣人留下的脚印分析,她很可能是个女人……我们认为罗云鹏、女黑衣人和宫里的内线很可能早已勾结在一起……从目前的情形看,皇后的嫌疑最大……”
魏忠贤双眉紧锁,“……你们说劫狱的人会不会是信王派来的?”
许显屯不安地看了崔呈秀一眼,崔呈秀没理他自顾自地寻思着,“千岁爷,有两点孩儿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看了一下魏忠贤的脸色继续说,“其一,东厂衙门结构复杂,而且诏狱又极端秘密,为什么歹徒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一下子就找到诏狱?其二,诏狱的钥匙一共有三把,一把掌握在许大人手中,一把在里面的守卫手里,还有一把藏在东厂的密室里以备万一,歹徒是怎么打开诏狱的双层铁门,往里面灌梅花散的?”
魏忠贤一惊对着三个人,“去查查三把钥匙还在不在?”
许显屯紧张地摸了摸,“千岁爷孩儿的钥匙在这儿……”拿出钥匙明显松了一口气。
客光先,“千岁爷,在下监督袁师爷他们检查现场,没发现守卫手中的钥匙。
密室中的容在下去看看……”说完走出房门。
魏忠贤冲远处拷打梁文宏的打手喊着,“问问他……守卫的铁门钥匙到哪儿去了?”打手远远地应了一声。
许显屯心绪不定地,“千岁爷,看来歹徒很熟悉东厂的情况,说不定我们内部有人和他们有勾结……”
魏忠贤恼怒地拿起皮鞭披头盖脸地朝许显屯和崔呈秀打去,“都是你们干的好事?现在该怎么收场你们说!”
许显屯和崔呈秀忍着疼面面相觑,许显屯陪着笑脸,“千岁爷请息怒,依孩儿看不如将包围信王府的人马先撤回来,反正我们的计划还没有暴露,一切还可以从长计议……”
崔呈秀立刻反对,“千岁爷,千万不能撤兵……”
许显屯争辩地,“要是万一三个杀手落到信王的手里,我们失去了人证,不但告不了信王,反而有可能被他反咬一口……千岁爷要三思啊。”
崔呈秀咬咬牙,“俗话说得好,开弓没有回头箭,有时候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千岁爷既然已经开始了,我们就索性干到底。”
许显屯还想说什么,魏忠贤挥手止住他,他在屋里来回走了一圈,猛地回过头抱住崔呈秀,“好孩儿,为爹的没白疼你……你们立刻再去找三个人顶替逃跑的杀手,口供再重抄一份重新让他们签字画押……现在离皇上起床还有三个时辰,哀家照原计划准时入宫奏明皇上……”
许显屯有些担心地,“袁师爷虽然没见过三个杀手的脸,但毕竟听过他们的声音,我担心……”
魏忠贤想想,“派人秘密地盯住袁师爷,能瞒得过他最好,如果瞒不住,显屯,我想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办?”
许显屯一鞠躬,“孩儿明白……”
魏忠贤盯着许显屯,“……另外,对被劫走的三个暗杀组的杀手要立刻派人进行追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崔呈秀插话,“千岁爷,这事可能要秘密进行,省得惊动太大坏了我们的好事。”
魏忠贤点点头,“就照呈秀说的办吧……”
许显屯,“孩儿明白。”
传来脚步声,一个打手从行刑房尽头跑过来禀报,“报告千岁爷,小的问过梁文宏,据他说许大人他们离开后,守卫就锁上了门,从那以后就没见任何人进出,钥匙应该在守卫手里……”
魏忠贤,“……”
这时,客光先也回来了,他递上一把钥匙,“回千岁爷,密室的钥匙在此。”
三把钥匙就丢了守卫的那把,难道……魏忠贤烦躁地挥挥手对许显屯和崔呈秀,“时间紧迫,你们先去办正事吧……”
时间确实紧迫,许显屯和崔呈秀一走出行刑房就立刻做出了分工,崔呈秀负责将口供再重新抄一份,许显屯则自告奋勇去死牢找出三个替死鬼。他们马不停蹄地忙碌着,终于在三个时辰内,重新伪造好了口供并让三个替死鬼签字画了押,袁大均的见证签字是由东厂最好的作假专家模仿袁大均的笔迹签上去的,足可以以假乱真。所以当他们两人拿着新口供去见魏忠贤时,魏忠贤看了看没说什么,只是问了句,“那三个死刑犯……可靠吗?”
许显屯连忙,“回千岁爷,这三个人是孩儿亲自找的,他们原先都是东厂的人因犯了厂规,本来下个月当斩,孩儿向他们保证只要他们听话指证完信王,孩儿就保证他们活命。这三个人还算明白,愿意最后再效忠东厂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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