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点点头,收起口供准备离去,突然象是想起什么转过身,“审案的人就不要写崔尚书的名字了,一个兵部尚书参与审案成什么体统,去把尔耕叫来,让他这个锦衣卫缇帅签上名字。”说着把口供又还给他们。
崔呈秀忙了半天又要重新做,心里暗暗叫苦,嘴上却说,“千岁爷英明,孩儿这就去办。”
田尔耕接令后火速赶到东厂,见到指控信王的口供,有些吃惊,他问崔呈秀,“崔尚书,千岁爷要拿信王开刀,有把握吗?”
崔呈秀不耐烦地,“田大人,千岁爷叫你签字你就签字吧,哪那么多废话?”
田尔耕忍住气签上自己的名字。崔呈秀正准备亲自拿给魏忠贤看,这时京城兵马指挥使刘强林紧急求见,说有重要军情禀报。崔呈秀无奈地把做好的口供托许显屯转交给魏忠贤,自己心情烦乱地走出房间。
原来,信王、钱嘉义和周纪元喝了好一阵酒,还不见外面的兵马有任何举动。
周妃出去有两个时辰也没有任何音信,眼望着天渐渐大亮,信王有些坐不住了。钱嘉义见状献计说,“信王,天已大亮,既然外面的兵马还不进来,不如王府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就象往常一样。”
周纪元同意,“对,王爷。他们不进来我们就出去,探探他们的底细也好。”
信王轻蔑地一笑,“好。”向门外走去,两个人跟在他后面,信王想起什么转过身,“你们两个先在此等候,等会儿不论发生什么你们都不要出去。”
周纪元,“钱大人不是王府的人,理应在此等候。不过,我是夫人的表弟经常来往于王府,所以……”
信王打断他,“表弟,你就在这儿陪陪钱大人吧,省得有人说我们王府怠慢了贵客。”说完离去。信王到了前院,看到家兵在王雄涛将军的带领下守候了一夜,很感动。
王将军对信王拱拱手,“信王,你放心,我们上下一百五十号人愿誓死保卫王爷!”他的话音未落,一百五十号人挥动着手中的兵器,齐声呐喊,“誓死保卫王爷!誓死保卫王爷!”
信王含着泪用力拍拍王将军的肩膀,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平静地,“王将军,平时这个时候王府该干什么?”
王将军一楞,“回王爷的话,平时这时候该是下人出去买菜,打扫院子。而我们也该出操晨训了……”
信王点点头,“那好,王将军你传令该干什么干什么,就象平时一样。而你们也把军号吹起来,开始训练吧。”
王府嘹亮的军号声让王府外正在吃早餐的吴大群吃了一惊,他感到有事情要发生。果然,王府的下人出门买菜,被拦在门口,双方发生激烈的争吵。只见,王将军带着一队家兵冲出来,王将军冲着持枪阻拦的士兵破口大骂,“你们这帮王八蛋,好大的胆,竟敢围攻信王府,给我拿下。”王府的家兵冲着阻拦的士兵冲过去。双方拉扯着。刘强林跑过来,“吴大人,快想想办法,这样下去我们可担待不起…… ”
吴大群安慰地,“别怕,他们人少闹不出多大乱子。”
刘强林着急地,“这不是人多人少的问题,没有圣旨围攻王府是要杀头的。”
吴大群有些慌了,“崔尚书去了东厂,他一定会有圣旨,我去找找他……”
没想到刘强林比他动作还快,他飞身上了马,“吴大人,你先在这儿主持大局,我去报告崔大人……”没等吴大群答话,刘强林已经策马而去,把一个混乱不堪的局面留给了兵部右侍郎吴大群。
刘强林在东厂的院子里,看见崔呈秀从楼上下来,忙迎上去,“崔大人,大事不好了。信王府的下人要出外买菜,被我们拦住,王府的家兵不服气与我们的人纠缠在一起了……”
崔呈秀没好气地,“这点小事都处理不了,还要请示我吗?”
刘强林忍着委曲,“属下无能。崔大人,实在是王府的人扬言围攻王府是要满门抄斩的,属下的人师出无名,不知该怎么办?所以……”
崔呈秀冷笑一声,“好一个满门抄斩!跟我走……”说着向院外走去。
刘强林赶紧跟在后面,小心地,“大人,能不能给属下透露一下包围王府……的……这个目的……”
崔呈秀看了他一眼,阴森森地,“目的就是捉拿谋害皇上的真凶……千岁爷已经入宫了,圣旨马上就到!”
刘强林,“……”感到如晴天霹雳!
就在王府家兵和兵部衙门的官兵纠缠不休时,只听一声怒吼,“都给我住手!”
令所有官兵大吃一惊的是,信王从王府里走了出来。王将军挥剑指着对方,“大胆奴才,王爷在此,还不跪下。”立刻站在前排的兵部衙门的人跪到在地,“小的参见王爷。”
信王怒气冲冲地,“你们围攻王府,是不是想犯上作乱?谁是领头的?出来!”
众官兵恐惧地闪开一条道,露出立在后面的吴大群。吴大群一见躲无可躲,硬着头皮上前一跪,“兵部右侍郎吴大群参见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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