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也一样了。”
“警司先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们到底要让这个不明身份的畸形人胡作非为到什么时候啊?你们警察究竟是干什么吃的?”
良助脸涨得通红,大声嚷嚷着。筱警司没有理睬他,转向芳夫问道:“听到猿田的叫声时,你们在什么地方?”
“我要到下面办点事,所以从三楼自己房间下到二楼。
听到喊声停下时,良助正好从二楼房间出来。我们俩正谈论刚才是怎么回事时,桂子也从三楼下来了。于是我们三人一起下了楼梯,赶到这里。”
“嗯,就是说穿大衣的男人不是从这里的楼梯逃跑的啦。因为如果他上楼梯,按理说会遇到你们的。”
“是的。我没有看见那个怪物。听到叫声时,我正好在二楼的楼梯上,所以没错。那家伙不是从正门出去的吗?”
“不,在正门外站岗的警察说没人出去。从地下室到后院的出口,也从里面上了门闩。窗户也没问题。面向外边道路的窗户安着铁栅栏,面向后院的窗户刚才也查过了,没什么异常,都从里边插着。”
“这么说,只能认为他是通过电梯或是正门处的门厅逃往隔壁去了。”
“那我也查过了。我穿过电梯,到隔壁去,向他们家的女佣问过了,她告诉我没人从电梯进去过。不过,正门处就不清楚了。从女佣所在的位置按说看不到正门……我再去隔壁查一下吧!”
筱警司首先起身,出了客厅,通过电梯,进了隔壁健作老人的住所。众人也跟着他,顺大厅向楼梯方向走去,正好看见从楼梯上下来的健一。
“哎呀,半夜三更的,这么多人,还在研究案情啊?”健一在楼梯上看着众人,照例撇着嘴,露出嘲讽的微笑。
“哪里啊,这回轮到我了。倒大霉了。”森川律师答道,“健一,你父亲盖了章的文件刚才被盗了。犯人还是以前那个穿大衣、戴礼帽的怪人。”
健一听了森川的话,开始一瞬间,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那种嘲讽的神情。
“那是什么时候?在哪儿?”
森川简单谈了事情经过。接着,凝视着对方的脸问道:“不过,刚才我们去那边之后,你在什么地方?”
健一不动声色,依旧嘲笑般地撇着嘴回答说:“我在二楼的图书室看书来着。我在什么地方和这个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案犯好像从电梯或是正门逃到你们这边来了。也许上了二楼。你有没有听到脚步声或是觉得有什么可疑动静?”
“没有,一点都没有。我正看得入神,什么都没注意到。”
森川边说边上到楼梯中段,和健一并排站在一起。
“我必须通知你父亲文件被盗之事。你父亲已经休息了吗?”
“当然已经睡了。明天再说吧!半夜把病人吵醒,多可怜啊!”
“可是,这事很重要,只要跟他说一声就行……”
“再怎么着也不在这一天吧。明天再说吧!明天。”
这时,可能是深夜听到了从外面传来的高声谈话声,从三楼的楼梯上,传来健作老人的声音。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虽然看不到老人,但因为楼梯的空洞从一楼至三楼都向外突出,所以声音听起来显得很近。老人还没睡,下面的吵闹声引起他的怀疑,于是就从屋里出来,到三楼走廊来了。
健一好像吃了一惊,仰头向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他的表情发生了很大变化。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样。
“噢,父亲好像还没睡呢,那样就没关系了。请上去吧!”他显得若无其事地说道。
森川律师迅速上了楼梯。健一对其余的人说道:“如果方便的话,大家请到下面的客厅等吧!”说着,下了楼梯,将大伙领进客厅。“你父亲今天看起来身体状况不错啊。还能自己到走廊里呢。”筱警司向健一说道。
“虽然不应该多动,可父亲骨子里很要强啊。另外,因为已经决定把财产分给隔壁的亲戚,他放心多了。所以,身体好像也好些了似的。”
健一回答道。不过,他的脸上并没有显出高兴的表情,反而增加了些许嘲讽的意味。他接着又说:“今天下午,还做了次轮椅实验呢。我们按着父亲的愿望,为他订做了一把病人用的轮椅。已经做好了,所以,今天让父亲坐着轮椅做了一次乘电梯的实验。现在父亲已经能坐着轮椅,自己按动电钮,从三楼下到二楼或者一楼了。”
良助和鸠野夫妇分别坐在各自的椅子上,沉默不语。看起来财产分割文件被盗一事给良助和桂子带来很大打击。再作一份同样的证书,并在上面盖上章之前,看来他们是无法安心的。他们的眉宇间清晰地显现出焦躁不安的神情。他们正焦急地等待着森川律师从上面返回。这时,穿着黑色绉绸外罩、一身和服打扮的穴山弓子走了进来。看来她也是因为听到楼下吵嚷的声音才下来的。她站在鸠野芳夫旁边,和他谈着什么。很快又走到筱警司跟前,还是像从前那样面无表情地说:“我刚才听芳夫讲了。说是那个古怪的穿大衣的男人又出现了。他这种行为简直像在嘲弄我们嘛!警察还没有找到案犯的线索吗?首先我想问问,你们相信那个穿大衣、戴礼帽、像个怪物一样的人真的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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