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是说他爱上一个十二岁的女孩?”
“这很奇怪吗?你说他那时有多大?”
加利克瑟皱了皱眉头,“不知道,我猜是十几岁的青少年吧。”
“可能不比玛丽莎——明妮大多少。”
“但她没有逃掉。每个人都知道。没人能那种情况下逃掉——亨利在房子里开了枪。”
“报纸没有发布任何犯罪现场的照片。”
“是的,当然没有。”
“没有审判?”
“没人起诉。当事人都死了。”
“我猜伦迪不愿相信,因此他没有相信。人们怎么说来着?感觉即事实。玛丽莎逃掉了——对戴尔▪伦迪,这就是事实。”
“但我们不能肯定。”
“是啊。”劳拉又翻了一页,她手中的纸张脆弱易碎。这是另一篇关于案件的简短报道。劳拉快速浏览了一遍——没什么新内容。
但同一页背页的内容莫名其妙。
这是一份温哥华的报纸上的小新闻。
《阿劳湾一女子受伤,同居男友被控谋杀》
“阿劳湾一女子明妮•帕廷,不列颠哥伦比亚省人,在昏迷了半年后,于今日去世,她的男友罗伯特·刘易斯因此背上谋杀罪指控……”1
劳拉快速地阅读着。二十八岁的明妮·帕丹受伤十分严重,在救治六个月后因重伤身亡,留下十三岁的女儿和五岁儿子。明妮·帕丹年轻的生命中还有另一次创伤,她的女儿基姆两年前曾被绑架过,绑架发生在温哥华一家沃尔玛超市,当时他们正在采购日用品。悲剧发生后不久,孩子就在几英里外被找到了,是个出租车司机救了她。据出租车司机说,他在煤气镇街区搭载了一个神色紧张的男人和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哭着告诉司机那人不是她爸爸,然后那个男人跳车而逃,消失在人群中。
巴基斯坦司机描述此人“并不强壮,长得像个同性恋”。
劳拉想,是同性恋?还是外表柔弱而已?毕竟是在母亲身边、学着缝纫长大的家伙。她大声说,“他怎么会认为这个女人是明妮?”
“伦迪吗?”加利克瑟盯着她,“你认为他跟踪那女人到温哥华的?就因为名字?”
劳拉这会儿思维十分敏捷,“我的想法是,戴尔·伦迪绑架了那个女孩。”
“我以为爱的是明妮本人呢。”
“我知道。”这说不通,还缺了什么。或许不是他。或许他没有一路追着她到温哥华。但劳拉觉得奇怪,住在弗洛里达州阿巴拉契科拉镇的人,如何得到了加拿大阿劳湾的报纸。劳拉好奇,阿巴拉契科拉镇有多少人知道加拿大有个阿劳湾,反之亦然。她自己以前也从未听说过这个地方。
劳拉说,“一定有联系。”
“你觉得伦迪是在追踪他能找到所有叫明妮的女人?”
“不管怎样他追查了这一个。”
“这太疯狂了。他怎么会认为这是明妮·德·塞鲁呢?”
“我不知道。”劳拉的心思完全在那起绑架案。如果是戴尔·伦迪干的——劳拉觉得一定是他——他应该正在追踪明妮,为什么要绑架这个女孩呢?
他喜欢小女孩,只能是这个原因。或许他在寻找明妮,然后看到了她的女儿。
戴尔▪伦迪是去找明妮的,这是唯一能讲通的可能性。“如果你认为自己被骗了,你爱的女孩逃走了,你会怎么找她?”劳拉问加利克瑟。
“这太难以置信了。”
“我知道,但想想沙皇的女儿阿纳斯塔西娅的故事,很多人相信她逃走了,他们甚至还根据这个传言拍了部电影。如果你认为明妮逃走了,你会做什么?”
“我想,我会和她的家人联系——如果她还有家人的话。”
“你知道她家人在哪儿吗?”
“我不知道,他们是从别处搬来的,但听他们的口音,距离应该不会太远。”
“那为什么戴尔·伦迪会花这么长时间呢?”劳拉说。
“什么?”
“为什么直到1998年戴尔·伦迪才开始寻找明妮?”
劳拉看了眼剪贴簿,已经翻到最后一页了,似乎戴尔▪伦迪不再剪贴东西了,又或者他用了一个新的。
劳拉盯着封面上的向日葵,向日葵放在一个蓝绿色水罐里。透过水罐后面的窗户,可以看到一个男人在俯身犁地。劳拉想杰伊·拉姆斯可以用图像识别软件来确认水罐、男人、骡子和犁。
“网络”,劳拉说。
“什么?”
“戴尔▪伦迪在网上找到了明妮。”
“他如何做到的?”
“他用谷歌搜索,或者用其他搜索引擎。他很可能发现了许多明妮,然后一层层筛检下来。”
“怎么筛选?”
劳拉耸了耸肩,“年龄,肤色,身高——或许他知道如何从驾照获取信息,或许他雇了一个私人侦探。不管什么原因,他注意到这个明妮,或许是因为帕廷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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