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烧烤没法吃了,回去!”耿建拉着叶静就往回走,这一场野外烧烤不欢而散。
晚上,叶静睡在床上,总觉得不踏实。
邓超楠跑了之后倒现在都还没有回来,打手机也打不通,其他几个人说要出去找,被耿建拦住了:“她有手有脚有脑子,该回就回了,不回就是滚蛋了,找她做什么,碍眼!”
这么一说,大家也都各自回房睡去了。叶静本来窝在耿建怀里睡得好好的,却忽然做了一个怪梦。
梦里她看见了一个长发及腰的女子,坐在窗前,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因为是背对着床,所以叶静看不清她的模样。叶静记得睡觉前耿建是锁了门的,那这个女子是怎么进来的?
她张嘴要叫,却发不出声音来,伸手想去拍耿建,却动不了。那女子开始哼着歌曲,听起来像山歌,难不成她也是凉村的人?
女子慢慢回过头来,对着叶静微笑,她笑起来的样子非常好看,恬静,温柔,想来她的性子也该是令人喜欢的。
她伸手摸上叶静的小腹,轻柔地摩挲着:“怀孕了?有三个月了吧?”
叶静点了点头,女子又笑了:“那可要保护好它啊。”
她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叶静觉得奇怪,刚想问,女子已经站起了身:“欺负你的人,总会付出代价的。”
她说话没头没脑,却让叶静觉得身上一阵寒冷,一哆嗦,醒了。看向窗户边,哪里还有那女子的身影,原来一切都是她的一场梦罢了。
叶静觉得有些心慌,那女子说欺负她的人总会付出代价,是说邓超楠吗?邓超楠她回来了吗?
叶静起身去了邓超楠房间,合住的女孩儿揉着眼睛开了门,说是邓超楠还没回来,这时已是凌晨三点了。
“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叶静有些担心,女孩儿撇了撇嘴:“她都对你那样了你还担心她,真是善良。”
“我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你还记不记得老板说过河边闹鬼的?”
女孩儿一听也怕了:“别吓我,要不叫他们起来出去找找吧!”
毛有金一听有人失踪就急了,当下召集了村里的人一起出去寻,山头树林都寻遍了,直到天亮也没找到邓超楠的踪迹。
村里人开始对毛有金指指点点:“看吧,说他家不干净,这下可好,一个大活人丢了,看他怎么收拾!”
毛有金闷着头不说话,召集了几个人去了趟河边,忙活了一上午,打捞出一具尸体来,正是邓超楠的尸体。
所有人都被吓住了,先前说风凉话的村民这会儿也是一脸恐惧,口中不住念叨着:“毛家姑妈!是毛家姑妈!”
耿建觉得奇怪,向村民打听,可村民一个个都摆摆手回了家去,显然不愿多说。再跑去问毛有金,毛有金叹了口气,无奈道:“毛家姑妈是我们毛家先时的一户亲戚,也是住在凉村,按辈分我们该叫她一声姑妈。她那是是村里出了名的美人儿,上门提亲的人有不少,可她都不喜欢,偷偷跟城里来旅游的一个男人好上了,还怀了那人的孩子。在当时这行为可真是不检点,村里人知道了,都骂她不要脸,说孩子是孽种,留不得。毛家姑妈的爹娘也很生气,她爹性子急,拿棍子打她,结果下手没个轻重,毛家姑妈身子又弱,伤得重了,孩子流了产,加上情绪抑郁,没几天人就走了,尸体被埋在河边。这么多年过去了,村里总有年轻的女孩子夜里在河边看见个长发及腰的女人晃荡,冲她们笑,她们好奇过去看,有的就溺了水。村里人迷信,都说是毛家姑妈来索命了!”
“难道说……邓超楠遇见了毛家姑妈,所以……”叶静吓得缩进了耿建怀里:“耿建,我不要在这鬼地方待了,我要回去。”
“便是要回去也得等警察来了再说啊!”毛有金劝她:“姑娘,你们是一起来的,警察肯定是要找你们录口供的,所以啊,你们现在还不能走。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耿建看叶静脸色苍白,也不同意立刻就走,扶她回了房间。不知道怎么回事,叶静一回到毛家就感觉到困倦,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门外声音嘈杂,她一点儿也听不见,沉浸在自己的梦中无法自拔。
她又看见了拿个女人。
女人依然坐在窗边,一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满眼温柔:“知道吗,我曾经也有个孩子,三个月大,小小的,生长在我的肚子里,我甚至觉得能感觉到它的呼吸和心跳,那种感觉,男人是不会懂的。”
叶静坐起了身,问:“那后来呢,生下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女人眼底蔓延过一层哀伤:“后来,它不在了……”
叶静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女人笑了笑:“姑娘,你还没结婚呢?”
叶静红了脸:“还没有……”
女人站起身,凑到了她耳边小声道:“那你可要小心了,他们会来抢你的孩子……”
叶静禁不住打了个哆嗦:“他们?他们是谁?”
女人指了指窗外:“人,这个村子的人,就要来了……”
她的脸忽然间变得狰狞,说不出是哭是笑,空洞的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叶静的肚子,好似要将她腹中的孩子生生剖出来一般。叶静只觉得脑袋里轰隆作响,下意识地裹紧了被子:“你,你是,毛家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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