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居然又一次一字不差的从你嘴里说了出来。”说到这里,闫重烈紧紧的抿了一下嘴巴,似乎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双眼中的阴厉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恨到极致的癫狂和决绝,“好,很好!”
“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会让你们如愿以偿!”
“……”突然发现,他和宁小雪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月老为什么不发发善心,给他们两人牵个红线,也好了结了这段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叮--”就在我失神的一瞬间,一直被凤渊把玩在指尖的枫棱,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脱手坠落在了地上。在阴风猎猎的忘川河边,发出了一声既清脆又刺耳的碰撞声。
“去死吧!”与此同时,因为我的话而失去理智的闫重烈瞅准时机,右手凌空一挥,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便急速的朝我和凤渊猛烈的袭了过来。
一百三十、杀了他
我瞪大眼睛,看着极速朝自己门面飞扑过来的火球,心想,完了,这回是真的要嗝屁着凉了。
“砰--”就在我做好准备,打算和凤渊共赴黄泉的时候。耳边突然猛的传来了一阵激烈的碰撞声。
与此同时,凤渊冰凉的胸膛贴着我的后背,揪着噬魂兽脖子上的鬃毛。向右侧飞快的一闪,有惊无险的躲过了被击碎成零星几点的小火球。吗在有亡。
“父……父亲?”还不等我从惊吓中回过神,就听前方的闫重烈对着不远处突然出现的一抹月牙白的身影,低低的喊了一声。尽管竭力克制。但是偃旗息鼓的口吻中,还是掩盖不住的露出一丝惶恐。
我望着站在闫重烈身后,穿了一袭月牙白锦缎华袍的男人,和这个男人身旁一脸焦急的小白。终于明白过来,一向在感情上显得过于霸道的男人,为什么会突然好心情的顺着刚才闫重烈的话,来问我愿不愿意。
同时也知道了枫棱好端端的在他手中,为什么早不掉下来,晚不掉下来,偏偏在这个时候会掉下来。
原因只有一个,为了拖延时间,等小白把冥王带来。同时也是为了给闫重烈一个机会,让他在自己的父亲面前,好好“露一手”。看看这个所谓的哥哥,是怎样。趁着父亲不在家的时候,想置自己的弟弟于死地的。
“很好,我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儿子,这么有胆识。”说话间,这个美的分不出性别的男人,将一双狭长的凤眼微微一挑,露出几许担忧的目光落在了凤渊的身上。
我知道,只是这一个眼神,凤渊便已然赢了闫重烈。
“父亲,不是您看到的那样!”醒过味来的闫重烈。自知中了凤渊的计,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情况下,反而显得比刚才镇定了许多,“是弟弟擅自逃离幽冥死地,打算和小红叶一起离开。”
“儿子为了阻止他们。才出此下策。”
“是么?”冥王一头浅的几乎快要接近银色的长发,在忘川河边的冷风中,如飘落的雪絮一般翻飞着,美的不可方物。
淡淡的口吻,虽是对着闫重烈说的,但看似不经意的视线,却定定的落在了凤渊身上,仿佛在说:“凤儿,你有什么要说的?”
“既然父亲不相信我,又何必多次一问?”和闫重烈的小心翼翼截然不同,凤渊并没有因为冥王的出现而松开环住我的手,反而揽的更紧了几分。
“你当初为了这个女人,甘愿散去灵力,自罚去幽冥死地。”眸光流转间,冥王的视线已经从凤渊的身上移开,落到了我的脸上,盯着我的眼睛,语气阴厉的问,“为何今天,又为了这个女人,违背自己的承诺?”
“我之所以去幽冥死地,不过是为了让你顾念我的牺牲,而不去伤害我的小鱼儿,并非因为我觉得自己有错。”说到这里,和冥王极为相似的双眸略微眯了一下,原本严肃的口吻蓦地就带上了几分笑意,视线跟着落到了我的脸上,是说不尽的狭促,“而且我发现,自己的女人,还是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才会更安心。”
“起码,晚上可以睡个好觉。”
我本来为凤渊这一番意外的表白,差点感动的热泪盈眶。但是在听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就什么想法也没有了。尼玛,也许,可能,真的仅仅只是因为抱着我睡觉,会让他觉得更舒服,他才会这么说!
“更何况……”说到这里,话锋一转,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徒然冷的如寒冬里的湖面,全结了冰,“如今为了阻止我和小鱼儿在一起,您连儿子的性命都不顾及,我又有什么好忌讳的?”
“留在幽冥死地是死,和小鱼儿离开冥界也是死,是我,您会怎么选择?”简简单单的一个问句,眨眼间,又把矛头指向了闫重烈。
“说,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了手?”在冥王离开之际,凤渊遭到闫重烈暗算,冥王自知理亏。又因为闫重烈的不分轻重,反而将事情弄巧成拙,怒意更是徒增了几分,“我不过是让你暂代三天,你倒真学会自己拿捏主意了,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父亲,我只是想阻止弟弟和小红叶离开,并非真的想伤他性命。”事到如今,闫重烈只能一口咬定是我们有错在先,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儿子也是想为父亲分忧,设想您回来,若看到弟弟擅自离开幽冥死地,一定会很生气,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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