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便打算一不做二不休,放荼蝉将凤儿置于死地?”结果他的话适得其反,不仅没为自己开脱成功,反而因为推三阻四而更加激怒了冥王,“见一计不成,所以你又想来个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你也未免太不把我这个父亲放在眼里!”话落,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闫重烈闷哼一声,就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河岸边的巨石上。
“咳咳!”闫重烈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一头酒红色的短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加上渗血的嘴角和惨白的面孔,让他此刻看上去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父亲,你又何必如此偏心,我不过也只是想……”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冥王摆摆手,给无情的打断了,多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给他。
“凤儿,今日的事都是你哥哥的错。”冥王原本冷厉的眸色,在说话间渐渐晕染了开来,透着几许温情,连低低的口吻里,也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诱哄,“只要你不和她在一起,我不会再罚你去幽冥死地,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帮你恢复灵力,只要你不离开。”
“父亲,您从一开始便知道,我对您的位置,不感兴趣。”对于冥王一番诚恳,甚至是屈尊降贵的话,凤渊连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只是他拒绝的话,明显和冥王说的话,风马牛不相及。
“那究竟怎样,你才愿意和这个女人分开?”冥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基本已经把主动权交到了凤渊的手中,“只要你和这个女人分开,我都会愿意考虑。”
“呵!”凤渊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笑,指骨分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噬魂兽脊梁上的鬃毛,慢慢的抬起眼睑,眸光淡的不兴一丝波澜,“很简单,我要你……”
一边说,一边将手从噬魂兽的背上挪开,指向了靠在巨石边上的闫重烈:“杀了他。”
短短三个字,犹如平地惊雷,别说闫重烈和冥王,就连此刻被凤渊圈在怀里的我,也不禁瞪大了眼睛,呆愕了两秒--什么情况?让自己老爸杀了自己老哥?先别说这要求过不过分,光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冥王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等等!绝对不会答应,那么也就是说,凤渊可以堂而皇之的带着我离开冥界了?
“凤儿,你又何必为难我?”果不出所料,冥王的眼神又重新冷了下来。
但凤渊不以为意,脸上依旧一片风轻云淡:“父亲现在之所以还能这样说,是因为我还活着。”
“但假如不幸,我在您赶回来之前就已经死在了哥哥的手里,您又作何打算?”
凤渊此话一出,冥王顿时陷入了沉思。可以想象,他此刻的心情一定是极其郁闷的。试想,老子被儿子捏住七寸,这憋屈,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了的。
“父亲,我不想要的东西,你强加于我,也没有任何益处。”这回不等冥王回答,凤渊从自己的衣襟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说话间就朝冥王抛了过去,“想必,这个中滋味,您比我更深有体会。”
接住凤渊抛过去的东西,冥王缓缓的打开手心,等看清楚里面的东西之后,脸上的表情蓦地全变了。
究竟是什么东西,会让冥王这么在意?我好奇的蹙眉瞥了一眼,因为距离过远,看不大清楚出,只依稀觉得是半块残缺的玉佩,绿的幽深。
一百三十一、闭嘴,专心点!
“这是……你母亲给你的?”怔怔的盯着半块玉佩看了半晌,冥王才重新抬起头看向凤渊。
那双眸光流转的凤眼,已经不复之前的冷厉,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河边的风吹得,居然泛起了一抹微不可查的红血丝。
面对冥王略带悲凉的询问,凤渊睫毛浓密如扇子的眼睑垂了下来。只从低低挑起的眼角处,投射出一道冷冽而疏离的目光。薄唇便缓缓的打开来,一句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话从唇齿间挤了出来:“这些。重要么?”
“凤儿!”毫无征兆的,冥王蓦地攥紧了手中的玉佩,白皙纤瘦的手指,筋骨根根分明。突兀的暴露在空气中。深沉如水的神色,像是在悔恨什么,又像是在无奈什么。
“父亲,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根本不在意此刻冥王的脸上是何种表情,凤渊悠哉悠哉的伸出手,不着力道的拍了拍噬魂兽脖颈上的鬃毛。
随着他这一动作,原本安静站立着的噬魂兽,便懒洋洋的抖动了一下脑袋。接着就低头从地上叼起了先前被凤渊故意脱手的枫棱,递到了我的手上。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噬魂兽才迈着健硕的步子,慢慢的朝冥王走了过去。
到了冥王跟前,凤渊也不下去,就这么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父亲:“现在,我可以和小鱼儿一起离开了么?”
口吻平淡的仿佛在说。我今天晚上不回家吃饭了一样,完全没有一丝征求冥王同意而该有的恭谦。
“凤儿,难道你真的要我杀了你的哥哥,你才肯留下来?”由于攥的过紧,玉佩断裂处锋利的边缘,已经割破了冥王的掌心。
殷红的鲜血一丝丝的从他的指缝间渗下来,溅落到地上,如一朵朵妖冶而诡异的红梅:“而且,你明知道现在的你,一旦离开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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