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见过猪跑么,古装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下人怎么可以跟主子坐一块儿吃饭,那岂不是反了天了?
但是这也不能全怪我,完全是习惯成自然。谁让这货以前在家吃饭的时候,总是动不动就往我身上黏,我想赶都赶不走。
“凤王,小红叶她是无心之失,请您不要责罚她!”小白已经开口在替我求情了。这么说着,还偷偷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赶紧起来赔罪。
“呃,凤王大人,我……”虽然我并不惧怕凤渊,但入乡随俗,该有的规矩还是不能坏,尤其小白还在这里。
“无妨。”结果我话说到一半,屁股还在椅子上没来得及挪开,从我和小白进门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人,终于开口了,“既然已经坐下了,便一起吃吧。”
“……”我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凤王?!”小白的嘴巴张的老大,眼珠子都快从眼眶里瞪出来了,一副被刷新世界观的表情,让人看了忍俊不禁。
“怎么,不乐意?”见我和小白都没有反应,喝酒的人又淡淡的问了一句。
“乐意乐意!”我头点的跟捣蒜似的,话没说完,手已经毫不客气的拿起了筷子。
笑话,比起坐到墙角边的矮桌上吃饭,当然是这里更舒坦。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又能跟咱们家亲爱的蛇精病同在一桌吃饭了。光是这样想想,心里就美的冒泡。
“我也乐意!”见我都已经开始动筷了,小白这才后知后觉的大喊了一声。
见此情景,某人捏着杯盏的手一滞,视线落到我这边,嘴角就不经意的勾起了一抹弧度。看起来,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座位风波过后,屋子里又再度恢复了平静。一时间,餐桌上无人说话,静的只剩下了凤渊提壶倒酒的声音,调羹碰撞碗碟的声音,和各自夹菜吃饭的声音。
吃到一半,我默默的瞥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紧张的连筷子都拿不稳的小白,心里觉得有些好笑。但脸上却没有表露出来,神情自若的给蹲在旁边座位上的小家伙,夹了一块鸡胸脯。
说来也奇怪,别看这小家伙样子蔫蔫的,但胃口着实不小。撅着屁股,匍匐着趴在椅子上,两只瘦小的爪子动作熟稔的按住鸡肉,埋头才吧唧几口,一大块鸡胸脯就这么进了它的肚子。
完了还用粉嫩嫩的小舌头添了一下嘴巴,一双墨一样黑的眼睛又巴巴的看向我,表示没吃饱,还要。完全就是个标准的小吃货,估计还是吃不胖的那种。
我被它这样软绵绵的小眼神看的心都化了,哪里还忍心拒绝。当即想也不想的,又挑了一大块鸡肉给它。一边夹一边随口问了一句:“小白,它有名字吗?”
“还没有,现在你是它的主人,你帮它取一个吧。”小白将埋在碗里的头抬起来,也不敢看凤渊,低低的回了一句。一副吃的胆战心惊的模样,我真担心他回去后会消化不良。
“既然如此,那干脆就叫它……”
我看着小家伙一边嘴里狼吞虎咽的吃着,一边还目不转睛的朝桌子方向望着,简直就是典型的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贪心的不要不要。
然而就在“阿贪”两个字即将冲口而出之际,我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声,下一秒已经放下筷子,急切的转头看向凤渊,问道:“这些小家伙是噬魂兽?”
“看不出来,你懂的还挺多。”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听到我这样问,凤渊放下杯盏,身体向后往椅背上靠过去,眸光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似笑非笑的反问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呃……曾经听一个朋友提起过。”呵呵,我能怎么知道,还不是托你的福?
我一边打着马虎眼,一边暗暗的想--既然它们真的是噬魂兽,那就不奇怪了!
想到曾经凤渊跟我说过,我就是阿贪真正的主人。当初我还将信将疑,现在全都明白了。原来阿贪还是我冒着赔上双眼的风险,从这个蛇精病的手里给救下来的。难怪它会对我这么忠心,要不是我,它早就被丢大街上给冻死饿死了。
与此同时,我心里也跟着长长的松了口气。之前还挺担心这小家伙会养不活,自己要赔上一双眼睛。但既然它就是阿贪,那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想到它以后会长成那副强悍可怖的模样,我就忍不住偷乐了一下--这世间的事,还就是这么无巧不成书!
“你还没说给它取什么名字呢?”那头小白还等着,适时提醒了一句。
我摸了摸小家伙毛绒绒的脑袋,无声的咧了一下嘴角,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既然它这么贪吃,那就叫阿贪吧。”
是的,就叫阿贪!
“对了,凤王!”酒足饭饱之后,小白抱着剩下的三只噬魂兽要回去,临出门前脚步一滞,像是想到了什么,扭头对凤渊说,“我差点忘了,刚才来的时候,冥王大人跟我说,等你您天得空过去一趟,他有要事找您商量。”
“什么要事?”凤渊低头掖了一下袖子,漫不经心的问。
“这个小人不知。”小白抱着竹筐,毕恭毕敬的回答,“不过看冥王大人的脸色,事情应该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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