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为什么会在我的府上,不过是见弟弟外出办事,将她一人留在府中,做哥哥的我心里不放心,特意请她过来小住几日罢了。”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竟然比凤渊还要更胜一筹。
“如此,我倒还要谢谢闫王大人在这几日的盛情款待了!”闫重烈说完,也不等凤渊开口,我就哑着嗓子忿忿的回了一句:“这份恩情,小的会一辈子铭记在心,没齿不敢忘!”
“哪里的话。”闫重烈咬着牙,面无表情的说道,“既然是弟弟在意的人,那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又何须客气。”
这话虽然是对我说的,但那双阴厉的眼睛,却始终都一顺不顺的看着凤渊。
“既然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那么哥哥,现在能把钥匙给我了么?”凤渊这么说的时候,已经走到了闫重烈的跟前,“想必这坏东西在哥哥府上的这几日,定没有少淘气,劳哥哥费心管教了。”
说到这里,凤渊深邃如幽潭的双眸,漫不经心的往我脚踝上的链子处瞟了一眼。随后原本低垂着的眼帘一抬,冷冽的目光定定的落到了闫重烈的脸上:“不过哥哥放心,下次若你被父王派去外出办事……”
“我一定会念在你今日的这份恩情上,帮你好好照顾夫人,绝不敢轻易怠慢。”
二百零五、因为喜欢,所以心甘情愿
说话间,凤渊那双如星辰一般璀然的双眸,习惯性的微眯了一下。当中淡淡的眸色,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叫人看了不由的从脚底升起一股寒意。莫名觉得心慌。
“弟弟好意,哥哥心领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闫重烈不可能不明白凤渊的意思。但自知理亏,这种时候除了打落牙齿往肚里吞,闫重烈还能再说些什么呢?
当然,即便胜负已定。也不可能真的指望闫重烈能够低头认错。面对凤渊昭然若揭的威胁,他最终只是不痛不痒的回了一句:“不过,我的母亲我自己会照顾,还是不劳弟弟费心了。”
这么说着,闫重烈已经从腰间的锦袋里,取出了那枚我做梦都想得到的钥匙,随手一抛,便故意朝我的方向丢了过来。
因为我的两只胳膊都受了伤,别说接钥匙。哪怕连抬一下手都难于上青天。眼看着那枚绛红色的钥匙和我擦肩而过,要坠落到地上之际,抱着我的人薄唇就微不可查的往一侧勾了一下。
几乎是同时,我感觉眼前一道红光闪过,钥匙已经再度飞了起来。紧跟着耳边就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咔哒”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脚踝上的镣铐随即跟着“叮当”一声脆响,掉落到了大理石的地面上。
“多谢哥哥好意成全。”见我脚上的镣铐已经解开,凤渊唇边的笑意更深了。
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半分落到眼睛里,而是微微侧了一下头,狭长的眼角就看似漫不经心的朝冥后的方向瞟了过去,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夫人。现在,我可以带着我的女人,回自己家了么?”
“可以!”冥后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尽管心有不甘,但看自己的儿子都已经放了行,加上这件事从头到尾她都找不出个说理的地方,就算想阻挠。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想到当初闫重烈趁着凤渊办事外出,亲自上凤渊的府邸去抓我时,曾经言之凿凿的说过。没人会知道我的下落,也没有人可以证明这件事就是他做的,我就禁不住笑了--估计他怎么也料不到,凤渊会如法炮制,根本不向冥王提及,就直接到了他的府上来找人。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碰巧,还专门挑在冥后对我发难的时候出现。人证物证俱在,就算闫重烈想抵赖,也由不得他。真正可谓是偷鸡不成,蚀了把米。
“……”好吧,我为什么要用这个比喻来形容自己。
“那么,告辞了。”冥后话落,凤渊也不避讳,像是故意一般的俯下身,凑到我的耳边,用很轻,但是所有人都能够听到的声音对我说了一句,“坏东西,不跟夫人……还有我的哥哥道个别么?”
说到“哥哥”两个字的时候,好似星光坠落的双眸还不经意间微眯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有那么一个瞬间,仿佛从里面极快的闪过了一道杀意。还没等我来得及看清楚,就已经被很快满上来的狭促给掩盖了。
“冥后,闫王大人,再见。”是的,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永远不要再见面。
想到将来会发生的种种,我对上闫重烈的目光,情不自禁的又多了几分恨意。但奇怪的是,对上我这样愤懑的眼神,闫重烈非但没有懊恼,反而显得有些不甘,愠怒,甚至在阴厉中还透着一丝难以捉摸的……不舍?
不过还没来得及等我深究,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个更奇怪的念头,就冷不丁从脑海里冒了出来--虽然在未来没有少受闫重烈的刁难,但好像还真的没有再见到过冥后。
哪怕上次独闯冥界去幽冥死地救凤渊,最后也只碰到了闫重烈一个人,并没有看到冥后的身影。依照她记仇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我?难道说,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冥后她……也和凤渊的母亲一样,离开了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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