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走吧。”尽管我心里一万个不乐意,实在想知道自己的脸究竟还能不能恢复。但若凤渊打定主意不想让我知道,哪怕我耍赖撒泼,也无济于事。
我闷闷不乐的应了一句,在跟着小白离开前,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大堂里的两个人。发现在我转头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同样也在看着我。好吧,看来是真的没有一点周旋的余地了。
“小红叶,你别担心,凤王他一定会想办法的!”两人一路停停走走的来到了小花园,在草地上随便挑了一处坐下,小白就开始想着法的安慰我,“万一,我是说万一!”
“这个疤要是真好不了,也依然无法掩盖我们小红叶的天姿国色,照样还是个人见人爱的美人坯子。”
“呵呵!”我苦涩的勾了一下嘴角,跟着打趣道,“小白,几日不见,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长进不少。”
“我都这副模样了,哪哪都跟‘美’字不搭边,还天姿国色,说了倒也不怕自己良心不安。”
是啊,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可以随便用几句话轻易糊弄过去。就算当初在昏暗的地牢里,只浑浑噩噩的瞥了一眼镜子,但在里面看到的景象,恐怕这一辈子我都不可能再忘记--如今我的脸,要说丑陋和可怕,那还是客气的。就算形容恐怖跟见了鬼一样,也丝毫不过分。
和这个伤口相比,我从前那块被人称作”丑八怪”,殷红如火焰的胎记,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完全不值一提。
等等!想到这里,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脑海里突然极快的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我当初脸上的那块胎记,就是这么来的?
回忆着镜子中的伤口,和自己以前脸上的胎记,虽然两者形状略有不同,但位置绝对分毫不差,都是在右侧,从太阳穴一直延伸到额头上。围投斤圾。
“小红叶,小红叶,你怎么了?”见我闷声不吭,脸色惊疑不定,小白伸手晃了我几下。
“哦,没什么。”我随即醒过神,如实说道,“想到一些事,有点走神了。”
之后也不想再继续这个不痛快的话题,话锋一转,开口问小白:“对了,你还没有跟我说,我离开以后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为什么那个红毛鬼……”看小白一脸狐疑,我赶紧解释了一句,“就是那个闫王,为什么他会对我说,凤王得罪了狐王,被关在了狐族的禁地?”
“如果是真的被关在了狐族的禁地,凤王又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你,你是怎么和凤王碰上面的?你和阿贪的伤,又是怎么好的?而且,你和……”
“等一下,小红叶!”我还没问完,就被小白毫不留情的打断了,“麻烦你一个一个的问成么?我都快被你绕晕了,还怎么回答你?”
“呃……”我讪讪的扯了一下嘴角,貌似是有点操之过急了,“那我不问了,你自己说。”
“把事情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的跟我说一遍。”
小白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用一副“被你打败了的表情”,开始有条不紊的讲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原来,当时我为了保护雪莲不被闫重烈烧毁,中了他的幽冥之火晕倒后,闫重烈看到小白赶回来,担心事情败露。情急之下也没有多做考虑,飞出一掌直接将小白打晕,就带着我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府邸。
小白醒来后,只看到阿贪气息奄奄的躺在地上,而被闫重烈打伤的我早已不知所踪。只有那朵如月光一般皎洁的雪莲花,还完好无损的开在墙角下。
小白见此情景,血往脑袋里涌,情急之下想独身一人闯进闫重烈的府邸去救我。但看阿贪情况不妙,而且他自己也受伤不轻,假如贸贸然的行动,别说把我救出来,搞不好连自己也给折在里面了。
再三权衡之下,小白只得抱着阿贪去找了孟婆婆,让孟婆婆代为照料。而他自己,则一边抓紧时间养伤,一边想着应对的办法。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凤渊离开冥界的第三天,才恢复一点元气的小白最终决定走一趟狐族,去把凤渊请回来。
别问他为什么不把这件事告诉冥王。且不说小白的身份卑微,不足以在冥王面前说闫重烈的不是。哪怕冥王真的相信小白的话,说起来我也不过是区区一个丫鬟,能让他多上心?
因为狐族距离冥界路程颇远,加上小白本身就受了伤,等他赶到狐族的时候,差不多一天又要过去了。但好在狐族的人都认得他,没费什么功夫,就找到了正在和狐王畅饮的凤渊。
是听到这里,我大约也明白,凤渊根本没有得罪狐王,或者说并不真如闫重烈所说的那样,因为开罪狐王,而被关押在了禁地。
再说凤渊,从一开始,他就有意派小白留在府中保护我。现在看到小白只身一人出现在狐族,便知事情不妙。不过就算如此,脸上也没有什么表现,反倒还给小白赐了座位,一起陪狐王饮酒。
二百零九、勾结
直到酒至半酣,凤渊才不动声色的以“天色已晚,明日再饮”为借口,带着小白离开了宴席。
回到房中后,见了凤渊的小白哪里敢有半点隐瞒,当即将我为了保护雪莲。如何被闫重烈打伤,之后又被抓走的事,原原本本的复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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