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长舒了口气,瞎猫撞死耗子又撞上了一回。
江韵儿依然不放心,问我他到底是怎么了,我想了想,凭着对刘屠夫那些行话的记忆,说:大概是惊了魂了吧,之前中邪,可能让脏东西跟了,吓着了,这算后遗症吧……
江韵儿点了点头,过了很久,忽然尴尬一笑,说:我还不知道,你听懂这些玄学的。
我摇了摇头,说:我们那个村的,多少都会点旁门,没啥……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里不由得有些凄凉,我们那个村,那里还有村了?我不想让江韵儿看到我忧伤的表情,又扭头看了一眼郑文斌,就在这个时候,我却忽然发现,郑文斌的右手无名指上,居然有一圈淡淡的戒痕。
我愣住了,不由得问:郑文斌结婚了?
“没有啊……”江韵儿说,“不过他这种花花公子,应该很多女孩子追吧……”
我点了点头,又低下身看着他的手,心里一阵阵的忐忑。那戒痕跟我手上的太像了,难道,这人被厉鬼附身也会和赵枫有关系?可是,赵枫要他做什么用?
我正想着,突然,郑文斌的手一弹,直接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吓得差点坐在地上,他则猛地坐起来,盯着我,一脸惊恐的大声说“大师你来了,大师救我!大师救我!”
025.除恶
我和江韵儿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把郑文斌安抚好,让他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慢慢说。他沉默了很久,结结巴巴的说:我们宿舍,上一届,有个研一的学生,因为压力太大上吊自杀了。
郑文斌又开始激动起来,说:我觉得,最近我看见他了,每天晚上我都能看见他,他就睡我那个床位,我在床上睡觉,他就在下头复习,每天晚上我都能听见翻书的声音,还有他烦躁拍自己脑袋的声音。
他抓着我的手,说:好几次,有好几次,我明明关上了台灯的,半夜起来上厕所,台灯却是开着的,还有,我的笔记本,我的笔,资料,档案袋,都被人动过!
“不是你宿舍里的别人么?”我说。
“没有别人,跟我同住的找了对象,早就搬出去了,要不是他们都走了,我也不敢在门上挂铃铛。”郑文斌说。
事情有些棘手,至少这事,一时半会儿我解决不了。
我对郑文斌说,让他先放宽心,回去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和刘屠夫一起过来帮他解决。
可他却拉着我的手死都不肯放,说他不想回去了,回去就是死路一条。
而这个时候天已经段黑了,刘屠夫让我打电话过来催我赶紧回去,我赶紧接电话,搪塞郑文斌说要问问大师该怎么办。
刘屠夫在电话那头跟我说,事情好像有点不对,让我赶紧回去,别在外面瞎转悠,至于郑文斌,丢给他两张符纸让他贴床头就行了。
虽然我依旧对郑文斌手指上的那一圈戒痕有些疑惑,但还是留下黄纸就赶紧走人了。
我回到刘屠夫身边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点多,他对我说,我离开这会让他对市医院大概做了个探查,觉得市区医院的布局,应该请过风水先生,这个地方虽然是医院,阴气重,但是布局基本避开了所有煞像,属于内鬼出不去,外鬼进不来,内外阴阳不交错,四方鬼神不沟通的状态,只要不是大半夜非要往停尸房之类的地方跑,基本看不到灵异事件。
接着他表情凝重的说:那货要进去医院里附体赵晋,可是要耗费很大道行的,就他那才死了几年的鬼,哪儿来那么强的道行?
我说就不能是赵晋自己出来?说着我指了指医院大门外的24小时便利店,说:我今天一直看赵晋手指,出了戒痕,我看见他十指都发黄了,没猜错的话肯定是个老烟鬼,大半夜守孩子就不出来买个烟么?
刘屠夫一拍我后脑,说:我就说你小子眼睛毒。
我说:你们智商低吧?
“你他妈怎么跟为师说话的?”刘屠夫瞪了我一眼,我摇了摇头,说:我叫你一声师父,其实我很想说一件事,就是我感觉咱灵山十部的,办事总是墨守成规。我觉得他赵枫,可能很了解咱们每个人的弱点。所以才一直给我们制造忙点,把水给搅混了,他不用附体谁,咱们自己就能打起来……
刘屠夫没说话,默默的看着外头马路上。
当时我们就在医院对面的大排档坐着,盯着医院大门,想着等到差不多十二点的时候再进去。刘屠夫告诉我今晚守夜的是赵家的一个妹子,道行比赵晋要高。然而,就在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医院门口徘徊了一阵,接着走了进去。我当时有些担心自己看错了,但想了想还是决定跟进去。我对刘屠夫说:我好想看见老钟头了。
刘屠夫的表情也变了,说:你也觉着那人像老钟头?
其他的话不用多说了,我们俩即刻一前一后进了医院,远远跟着那人往住院部大楼走。
老钟头进了电梯,我和刘屠夫立刻绕上楼梯,从安全出口冲进了医院走廊。果然,那个身影直接进了老赵家娃娃住的病房里头,我和刘屠夫急忙赶上去,猛地推门进了病房。病房里头老钟头回过脸来,一脸平静和蔼,说:刘义,后生小子,你们俩也来了?
他这平静的样子让我和刘屠夫都是一阵尴尬,我们站在门口,不知道该干嘛。倒是那个赵家妹子站了起来,狐疑的看着我们,说:好热闹,怎么都凑到今晚来看我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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