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的攻击,”卡洛琳低声对佩吉说,“几乎太完美了,令人难以置信。”
“但是里卡多·阿里斯,”萨里纳斯突然大声说,“还有他的小女儿,艾勒娜,他深爱的孩子。
“他同她为了得到小女儿的监护权而起纠纷,结果他赢了,里卡多对此很满意,但是特里萨·皮罗塔不让带走,尽管他经济收入有限,因为他关心艾勒娜而皮罗塔为克利斯托弗·佩吉卖命,里奇·阿里斯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一场自己从不想要的监护战。”
听着这些,佩吉又一次想起这种生活,被卷入案件中,很可能变成与事实相反的对象,“然后,”萨里纳斯继续说道,“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尽管里奇尽了最大努力,艾勒娜变得忧郁和沮丧,有一个老师打来电话,说艾勒娜进行性表露。”这时,萨里纳斯转向马里安·塞勒,“不情愿相信这种事,这件事令他感到恐惧,里卡多·阿里斯确信他最可爱的女儿受到了性骚扰。”
“骚扰。”萨里纳斯半是耳语,“被卡洛·佩吉,克利斯托弗·佩吉十多岁的儿子。”
塞勒的脸上不知不觉泛出一种愤怒的表情。萨里纳斯点点头,似乎对此表示满意,又恢复了正常语气。
“像任何一个可爱的爸爸一样,里卡多·阿里斯采取行动了,他向皮罗塔提出让艾勒娜离开卡洛·佩吉,当这一切已经发生的时候,皮罗塔仍然坚持要得到监护权,里卡多·阿里斯决定将此上诉到法院。
“他控告通奸的克利斯托弗·佩吉并开始剥去这个可敬的人虚伪的外表,让他显示他的本来面目。
“最重要的,里卡多·阿里斯在法庭上拿出孩子受到骚扰的证据,并且要求法院让艾勒娜·阿里斯离开繁殖这种恐惧的这种家庭。”
佩吉感到心往下沉。萨里纳斯正在向陪审团擦亮里奇的形象,他的言语中充满自信,“他的恐惧引起法院的注意,”萨里纳斯继续道,“里卡多·阿里斯做事负责,他把某些文件封存,是为了保护艾勒娜的悲剧不让公众知道,仅只在皮罗塔拒绝艾勒娜离开佩吉的家时舆论才起,在短短一个月内,里奇的担忧变成了公众的担忧。”
萨里纳斯又作短暂停顿,“这是一种怜悯的举动,”他轻声说道,“也是致命的错误,因为克利斯托弗·佩吉正在竞选参议员。”
转向路易莎·玛琳时,萨里纳斯慢慢摇了摇头,“里卡多·阿里斯对女儿爱的举动是一张死亡委任状,如果他的指控变为公众的指控,卡洛·佩吉和他的父亲将分别以性骚扰者和通奸者的形象被公众知晓,不但佩吉先生的爱人将失去她的孩子,而且佩吉向上爬的野心也一定会受挫。”
卡洛琳是对的,佩吉想,他若从竞选中退出就不会伤害卡洛,而现在正变得对自己不利。突然萨里纳斯猛地转向他,“佩吉先生一定想知道,如果没有里卡多·阿里斯,生活将会是什么样子?
“他的儿子将逃避指控。
“他的所作所为也将不为人知晓。
“他的女朋友也将得到自己的孩子,不管艾勒娜付出什么代价。
“并且更重要的是,克利斯托弗·佩吉将成为你们的参议员。”
萨里纳斯仍然面向佩吉,投之以嘲讽,然后转向陪审团,“唯一的办法”,他平静地告诉他们,“是阿里斯先生得在三十天之内消失。
“克利斯托弗·佩吉计划同皮罗塔一起去意大利度假,尽管这批评的舆论包括他们的子女,佩吉先生要走了”,萨里纳斯的身体突然像演员一样一动不动,“为什么,因为他们离开去意大利前一天晚上是谋杀的最佳时间,因为除非阿里斯先生很快被发现,克利斯托弗·佩吉能够暗示里卡多·阿里斯死在伯克利而当时佩吉正在威尼斯同里卡多·阿里斯的妻子做爱。”
由于愤怒而面颊发烫,佩吉发现约瑟夫·杜瓦特盯着萨里纳斯,记事簿上双手一动不动。
“还有,”萨里纳斯愤怒地补充说:“如果人们认为里卡多·阿里斯是自杀的话,没有人会问克利斯托弗·佩吉什么。”
“当警察发现里卡多·阿里斯时,他看来似乎是自杀,他嘴里挨了一枪,他手附近有一支枪,在他桌子上一张便条的开始写着他将结束自己的生命,”萨里纳斯停下来,压低他的声音:“但是他的腿上有挤压的伤痕,鼻子上有创伤,头上有个长而深的切口,在假定开枪的手上没有任何东西,没有血迹,甚至没有火药,正像法医鉴定的那样,死者的身体状况及死亡环境都支持一个结论:谋杀。”
“谋杀,”萨里纳斯重复道,“大约在十月十五日晚九点,即克利斯托弗离开旧金山的前一夜和第二天中午之间进行。”
“因此,当佩吉从意大利返回时,警察决定调查他。”
“那么佩吉说了些什么?”
“他说他从未见过里卡多·阿里斯或者没同他说过话。”
“他说他从未到过阿里斯先生所住的公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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