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尽管连他的儿子或者女朋友都不能为他作证,里卡多·阿里斯死的那夜他呆在家里。”
卡洛琳急切地观察着。萨里纳斯审视着陪审团,“我们将证明每一个及任何这样的供述都是谎言,克利斯托弗·佩吉不但同里卡多·阿里斯说过话,他还去过他住的公寓,我们将显示克利斯托弗·佩吉在他前去意大利的那天晚上去过里奇的公寓,自此后人们就没见到活的里卡多·阿里斯。”
陪审团现在面色冷峻,约瑟夫·杜瓦特恢复了记录,马里安·塞勒偷偷地瞥了一眼佩吉。
萨里纳斯突然抬高了声音:“到审判结束时大家将知道里卡多·阿里斯是被谋杀。
“克利斯托弗·佩吉在谋杀现场!”
“克利斯托弗·佩吉先前所说为一派谎言!”
“克利斯托弗·佩吉得到了一系列好处。”
萨里纳斯又转过来盯着佩吉,整个陪审团成员也跟着他的目光转,“大家将发现,”他平静地结束,“克利斯托弗·佩吉强迫里卡多·阿里斯写下他自己自杀的便条,然后,非常冷酷无情的将他杀死。”
卡洛琳·马斯特面对陪审团,表情镇静,几乎可以说安详,她简短地看了看每个陪审员的眼睛,那表情显示她已听到了起诉状但是没有被打动。
“让我告诉你们呢,”她用一种实事求是的语气说道,“当审判结束时,你们将对许多情况弄不清楚。”
“你们弄不清楚里卡多·阿里斯是否是自杀。”
“或者是否在他死时,佩吉先生在中大西洋的某个地方。”
“或者假定阿里斯先生被谋杀,或者进一步假定佩吉先生在旧金山,佩吉先生对此却一无所知。”
卡洛琳停下来目光扫过陪审团,“为此,你们大家一定会发现克利斯托弗·佩吉是无辜的。”
陪审团似乎很吃惊,由于他们被萨里纳斯的开场白把他们弄得晕头转向,卡洛琳想说服他们,但杜瓦特眼晴中闪现出怀疑。
“萨里纳斯先生刚才告诉你们的那些,”她语气平稳继续说道,“是萨里纳斯先生需要你们相信的清单。”
“萨里纳斯先生需要你们相信克利斯托弗·佩吉见过里卡多·阿里斯。”
“需要你们相信他去过阿里斯先生的公寓。”
“需要你们相信克里斯死亡的那一天,或者那几个小时他在场。”
“事实上,萨里纳斯先生提供如此多的证据以致于很容易漏掉正在漏掉的证据:克利斯托弗·佩吉杀害阿里斯先生的证据。”
好,佩吉想,卡洛琳把一种巧妙的讽刺杜撰添在了萨里纳斯的文体上,甚至没有抬高声音,听着这些话,陪审团似乎来了兴趣。
“但萨里纳斯先生陈述的这些却不是证据,”卡洛琳继续道:“事实上,他甚至无法证明一个合理疑点,克利斯托弗·佩吉和阿里斯先生何时在这两英里之内见过面,更不用说,”她讥讽道:“能证明佩吉先生杀害阿里斯先生这个合理疑点,”她顿下来盯着约瑟夫·杜瓦特,“因为事实是,萨里纳斯先生无法证明到底是谁杀了阿里斯先生,所以请详细记录。”
“为此,”她轻声对杜瓦特说:“萨里纳斯先生要求你分享他的偏见。”
杜瓦特又一次放下了铅笔。
“他确实是这样,”卡洛琳告诉他:“给你提供一副漫画。”
“在这幅漫画里,里卡多·阿里斯是一个单纯、慈爱的人,为了女儿的权益而勇敢地战斗而佩吉先生却是一个被财富纵坏、狂妄自大、偷里卡多妻子的坏蛋。”
“简言之,萨里纳斯先生想让你判佩吉先生有罪,因为你更喜欢阿里斯先生。”
“即使撇开缺乏完整证据,这里仍存在两个事实,问题之一是里卡多·阿里斯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佩吉看到卡洛琳一直盯着杜瓦特,“至于阿里斯先生,让我来告诉给诸位我的所知:
“这是一个几乎没有丝毫诚实的男人。”
“一个没有工作的男人。”
“一个同妻子分居的男人。”
“一个利用自己女儿弄钱的男人。”
“一个被自私和冷酷驱使的男人,把特里萨·皮罗塔赶出家门,然后,因为她是唯一对艾勒娜有责任心的父母,就强迫皮罗塔供养他,而自己作出颇具爱心的监护爸爸的姿态。”
杜瓦特现在表情有些留心了,“里卡多·阿里斯”,卡洛琳嘲讽道,“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一万美金,在一张诽谤的纸上,把自己的女儿描写成一篇自怜文章的主角,”她的话语甚至显得有些蔑视,但仍很平静,“里卡多·阿里斯是这样一个人,为了不失去皮罗塔每月付给女儿的供应支票,不惜用小孩子性搔扰来指控一个天真无邪的十几岁的孩子。”
卡洛琳停了停,目光掠过陪审团,“里卡多·阿里斯,”她重复道,“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用尽了所有的借口;是一个这样的男人,在妻子身后藏了几年后,面对一场自己生命和动机的严酷考验,考验来自家庭法院任命的一个精神病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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