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表情不变,也许只有佩吉知道她多么懊丧她最后提的那个问题,“你不感到害怕吗?”她问,“如果你自己将杀死自己的时候,甚至当‘你想这样做时’。”
谢尔顿想了一阵,“环境让我很难料想,但是我想,我不会感到恐惧。”
慢慢地,卡洛琳点点头,“我想我也是,”她轻轻地说,“谢谢你,谢尔顿医生,我没有问题了。”
立即,一切都结束了。
当谢尔顿从证席上步出时,佩吉看着陪审团,他知道电视新闻的热点是什么,卡洛琳在法庭中央,旁边站着维克多·萨里纳斯,但是从陪审团面色看出佩吉知道里卡多·阿里斯已经向谋杀案的牺牲者靠近了。
(三)
第二天上午,萨里纳斯准备论证里卡多·阿里斯并没自杀意图,而是希望永远活下去。
他首先请来艾勒娜先前的老师莱斯利·华纳,她穿着一身花格长裙,站在证人席上,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手镯,面带微笑看着陪审团。
“真是个白痴。”佩吉向卡洛琳嘟哝着并说,“我仍然无法相信她能向查尔斯·蒙克提供艾勒娜的一切。”
卡洛琳点点头,“如果我是特瑞,我宁愿狠狠揍她一顿,但费用由你来付。”
华纳双手相握,以一种礼节性期待看着萨里纳斯,简单介绍之后,萨里纳斯突然问道,“在别人最后一次见到阿里斯先生的前一天,你正计划去见他,是吗?”
华纳面色忧郁,“是的,想同他谈谈关于艾勒娜的事。”
“对于他没有露面你感到吃惊吗?”
“非常吃惊。”
慢慢地,萨里纳斯问道:“在你同阿里斯先生相识的日子里,他看起来是否有些反常?”
“一点也不。”华纳扫了一眼陪审团,似乎想确信他们确实在听,“我们第一次见面,他就长时间地同我谈起艾勒娜,他是多么欣赏艾勒娜的那些想象力并意欲给这些良好品质予以鼓励,那天夜里,以及随后的会见或谈话,都可以看出里奇·阿里斯先生似乎是一个非常热心肠、非常关怀孩子的父亲。”
萨里纳斯点点头,“你经常同他谈话吗?”
“开始时,只一两次,”华纳眼睑低垂,摆弄着手镯,“然后,当艾勒娜卷入一奇怪的事件后,他每周起码来访一次或者我去拜访他,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作为监护人的阿里斯先生对孩子非常关心。”
卡洛琳眼光敏锐,“我敢打赌,她很少遇到如此重要的教师——家长讨论会。”
佩吉微微一笑,卡洛琳直觉是对的,他感到她又在琢磨什么事。
“你提到的事件,”萨里纳斯问道,“你能描述一下吗?”
来了,佩吉想。“可以,”华纳语气平缓,“我自矮墙后观察艾勒娜,发现她拉下短裙,让一个男孩子看她的生殖器,当我把她拉到一边问到这件事时,她很烦没有说,因此我决定给阿里斯先生打电话。”
萨里纳斯表情不安,“你看到的这件事有什么特别牵连吗?”
华纳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好像萨里纳斯一样,“性游戏很常见,作为老师,我见到过许多,有时仅是一些试验,另外些时候,它可揭示更深层次的问题。这件事上,当我同艾勒娜谈话时发现她如此忧郁使我感到应该把这件事告诉她爸爸——阿里斯先生。”她的声音又缓了下来,“当然,也告诉她妈妈,尽管法院把监护权判给他爸爸。”
佩吉把头向卡洛琳倾了倾,“他正用这假想的会见为契机,为了收集卡洛的材料和证明里奇多么优秀,理应反对。”
“要不是在贾伊德·莱纳的法院里,”卡洛琳嘟哝,“但我仍然要试一试。”
“当你说到更深层次的问题,”萨里纳斯问道,“你的意思是什么?”
突然,佩吉感到自己一阵紧张。
华纳的目光阴沉,“在某种环境中,他可能是小孩子受虐待的征象。”
卡洛琳迅速走过来,“我很感动找到这样的答案,法官大人,华纳小姐在任何方面称专家都不够格,包括小孩受虐或里卡多·阿里斯。”
但萨里纳斯已为法官贾伊德·莱纳的民主准备好了理论基础。“非常合理,”萨里纳斯对贾伊德·莱纳说,“至于我们拜访华纳老师的经历,如果法庭允许的话,我乐意为她同阿里斯先生的谈话再现那段经历提供帮助。”
贾伊德·莱纳皱皱眉头“我准许这么办,”他向卡洛琳说:“无论价值如何,陪审团能听到它。”
卡洛琳又一次坐下,佩吉很愤怒,但他沉稳地应付着将发生的一切。
萨里纳斯又转向华纳,“同阿里斯先生打电话前,在你的学生中有没有过关于性骚扰的事件发生呢?”
“有过,六年中有四例不同的事件发生,我班上的孩子受到性骚扰与否是由儿童保护协会裁决的。”
“这经历影响你同艾勒娜的父母联系吗?”
“是的,在这四宗事件中,孩子们——三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表现过同艾勒娜一样的举止——无精打采,注意力分散。这些经历肯定让我想起艾勒娜可能受到性骚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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