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你向阿里斯先生提及这可能是性骚扰吗?”
“是的,提起过。”
佩吉看到卡洛琳皱起眉头:通过盯住华纳同里奇的谈话这个问题,萨里纳斯使里奇的关心合法化:虐待小孩的幽灵不是由他提出,而是由充满爱心的启蒙老师提出,这在贾伊德·莱纳面前给他一记重拳——布鲁克斯已预言——不必支持被告。
“那又如何?”萨里纳斯慢慢问,“阿里斯先生反应如何?”
“他非常不安,”她顿了下来,似乎记忆有些混乱,然后更平静地说,“我记得他说了类似这样的话,上帝呀,莱斯利,我真希望这可怜的孩子没经历那么多。”
在陪审席,约瑟夫·杜瓦特作沉思状,似乎在想象里奇的愁虑。卡洛琳摇摇头,“天啊,”她嘟哝,“我们为何不搞一次降神会,”佩吉知道她的意图,通过莱斯利·华纳,萨里纳斯使里奇活灵活现。
“你记得里奇还说了什么吗?”他问她。
华纳坚定地点点头,“他要立即见我,见面时,他急躁地问我关于艾勒娜举止的一些问题,并记下了我所说的话,”华纳摇着头停下来,“以前,他似乎是一个惬意的人,开朗并充满激情,但现在他看起来是如此不安,为了艾勒娜我想曾有一刻他可能会哭,对她的担心几乎杀了他。”
似乎觉得最后这句话不妥,华纳把一支手捂住嘴,萨里纳斯正等待这礼节性的一刻,“噢,请吧。”卡洛琳厌恶地嘟哝着,但佩吉注意到陪审团面色阴沉。
“对这次谈话你还能回忆些什么?”萨里纳斯问道。
华纳双手交叉,“由于他情感外露,我认为阿里斯先生非常有责任心,他说他对这件太不清楚的事件有疑问,我也认为如此,并且说不打算对艾勒娜提起这事以免她心烦。他反而要求我多读些关于性骚扰的书籍并恳求无论艾勒娜发生什么要我立即给他打电话,”她停了停,“噢,他还问我是否能给皮罗塔女士打电话,当我说可以时,他告诉我很好,因为他妻子应该知道这件事。”
佩吉内心里感到恐惧,陪审团现在能想象的里奇同特瑞了解的里奇的不同,萨里纳斯跨前一步。
“见面在什么时候,华纳小姐?”
“这学年早些时候,”她声音变低了,“大约在阿里斯先生死亡前五周左右。”
“自那以后,阿里斯先生同你保持联系吗?”
“正如我已说的,至少一周一次,还到学校拜访了几次。”
“你们都谈了些啥。”
一时,佩吉想到,华纳看起来莫明其妙地自卫,“当然是艾勒娜,他想知道是否有新情况,以及艾勒娜在学校怎么样。”
“那些拜访中他举止如何?”
“非常关心,但又充满感激。”华纳莞尔一笑,“事实上,他是个令人惬意的人,有一次,因为我告诉他我想去歌剧院和喜爱《LaBobème》他就给我带来了一本关于Puccini 的书。”
在向华纳靠的更近处,萨里纳斯停下来强调:“华纳小姐,是否有那么一次,阿里斯先生向你谈到他对艾勒娜受到性骚扰的担忧。”
第一次,华纳瞟了一眼佩吉,“有过,”她语气中隐含着愤怒,“大约三周后,他打电话给我,话语很是纷乱,问我能否见他,当他到校时,他样子和声音一样可怕,”她平稳自己的语调,“见面后他同我谈的是他担心艾勒娜受到来自佩吉先生之子的性的骚扰。”
从边上,佩吉看到几个陪审团成员偷偷摸摸地瞟他,但他仍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在萨里纳斯以公开声明提出这个指控后,佩吉化了一整夜时间同卡洛在一起,鼓励他面对屋子外面拥挤的记者保持尊严,矫揉做作的新闻报导声音把卡洛作为他们标题的一部分,看着萨里纳斯这样污辱自己的儿子等于污辱佩吉自己。
萨里纳斯问:“阿里斯先生都告诉了你什么?”
华纳忧郁的目光掠过一丝不以为然的阴影,“他的妻子让艾勒娜同佩吉先生的儿子——卡洛一起玩,我相信是这个名字,里奇说,一旦我谈起我的担忧,这就令我心烦,但是他不想说一些不负责任的有可能伤害一个十几岁少年的话,”她握住手,“然后艾勒娜告诉里奇说卡洛给她洗了一次澡,当他问她时,里奇说,她进入一个小船——我能说这令他感到恐惧。”她摇摇头,“也令我感到惊慌,因为这是我问艾勒娜的那一天如何过的,经验告诉我,这是性骚扰的一种征象。”
佩吉看到卡洛琳想起立,却又重新考虑她这样是对的,他知道反对只能使事情弄的更糟。
“阿里斯先生告诉你他准备怎么办吗?”
“是的,”华纳语气坚决,“他打算告诉他妻子让艾勒娜离开卡洛和佩吉先生,如果她拒绝的话,他将诉诸法院。”
“他又是什么时间告诉你这些话的。”
华纳开始盯着佩吉了,“在他死前不到两周。”
“当他告诉你时,他的举止如何。”
华纳轻轻点了一下头,似乎支持她记忆中的里奇,“果断,自信,我甚至可以说,他所做的事情是正确的,他一定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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