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洛琳研究着他,“在法庭上她为你做得很好,非常的好,如果你说的是对的。”
在卡洛琳的声音中隐藏着另一个问题:特瑞是否为他撒了谎?现在成了佩吉不想望着卡洛琳。“等到审判结束了,”他终于说道,“也许这会让我完全领会,也许我的生命会领会,但现在不会。”
卡洛琳等了一会儿,“无论哪儿,总有点事可做,你想说说吗?”
佩吉点点头,“我想,”他说道,立刻认识到——一闪的念头——卡洛琳再一次避开了谈论她自己。
“好。”卡洛琳喝完了她的葡萄酒,“明天是维克多的最后证人——那个声称看见你离开里奇的公寓的妇人,至于现在,你认为我们站在哪儿?”
自离开法庭以来,佩吉意识到,她没想到过别的事。“你这次不得不接受这一点。”她说道,“我们的第一辩护是里奇杀死了自己。”
“在这点上萨里纳斯干得不错。丽兹·谢尔顿在谋杀的医学证据上是强硬的,而且没有一个维克多推出的人——无论他们对里奇死后的名声造成了多大损害——相信他可能自杀,同样,事实上,我也不信,”佩吉顿了顿,“我们必须仍将自杀作为一种辩护,但如果你问陪审团他们相信什么,机会在于他们会选择谋杀。”
“我同意,”卡洛琳不动感情地说道,“这会给我们留下证据不足。”
佩吉点点头,“这可分为几个环节,第一是我是否有作案动机,那是洗脚水。一方面,如果我想杀人。我当然有足够的理由杀死他。但特瑞同样有理由,她已表明——不管我希不希望。而且你在提出对策上做得非常好,如果只为卡洛,我绝不会杀死这个家伙。”
卡洛琳考虑了一下这个,然后她说道,“还有,你从未拥有一支枪。当然,除非你的家庭传下来的——这能说明子弹的年头,但他们没有找到这样的证据。”
“对。”
“所以让我们捡起他们自个有的证据,”卡洛琳继续道,“他们以为他们能用房里的纤维难住你,但特瑞说明了这个,车里的也一样。”她专注地望着他,“而且,当然,还有话筒上的指纹,这个特瑞使之如此齐整地中立化了。”
看到佩吉没有意见,卡洛琳就像没停过一样又继续道,“在你那时在哪儿的问题上,你不能说明在你离开到意大利的头一晚。如果有什么,卡洛在这个问题上对你不利——他好像在撒谎,这强调了一个事实:没人能说你在家。”她尖锐地瞧着他,“除非,当然,你自己。”
这是个探针,佩吉知道,他再一次决定不理这个。“另一方面,他反对说,“你们已经谈论过里奇从科特那儿,付给毒药贩子和杀人的政客的一万美元的帐目,他们因为有个偏袒的地方检查官的干预和一个自我吹嘘的记者而未被传讯。我们都同意,那个线人,作为一个幽灵般的嫌疑犯远比作为一个证人有用得多。”佩吉后靠到椅子上,向前伸出双腿,“如果我的行踪没说清楚,里奇的帐目的意义也没有。连蒙克也同意。”
“最后,你已经把里奇从一个苦苦挣扎的西班牙人变成了往往命不长的那一类骗子。”佩吉突然急躁地站起来,“我怀疑陪审团中有人贪求着要报复他。而且很可能,他们会认为里奇是那类人们通常认作会杀人的人。”
卡洛琳笑了一点点,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如果陪审团明天就要表决。”
佩吉有了个答案,尽管让他大声说出来会很不安,他还是说道,“我以前错了,但在这个证据上,我想他们会判我无罪,莱纳甚至可能会引向一次判决。”
“同意,”卡洛琳的语气在变平静了,“如果明天目击证人仍毫不怀疑地发誓她看到了你离开里奇的公寓,怎么办?而且我不能动摇她?”
佩吉开始躲闪,“那一切都变了。”
“那么,”卡洛琳在他的身后说道,“你不得不考虑一下出庭作证,或者接受麦的条件自愿引向过失杀人。因为你遇到了真正的麻烦。”
佩吉感到这些话击中了自己的要害。他没有转身,“假如,”他终于说道,“你能改变这个小姐,那时我将提出什么样的辩护?”
“你怎么想?”
他转向她,“什么也没有。这也是你一直所描画的。”
卡洛琳扬起一只眉毛,“我有吗?”
佩吉点点头,“你的直接询问的整个方式就是引导我们的案件通过维克多的证人,如果我选择不出庭作证,我做得很不错。”
“首先,我们想到了请一个法庭专家与丽兹·谢尔顿争吵,但我们没找到一个在根本上不同意她的人,而你在当场已做到了最好,对陪审团来说,谢尔顿已是很久前的事,而我们的一个坏专家可能只会让他们想起她是多么具有鼓动性。所以最终,我们不能再找一个。
“我们能做的只有损坏里奇,这个,当然,我们已该做了。”
佩吉看到,卡洛琳又开始笑了,“最后,”他总结道,“最后我们想到请一个人格证人来说我很仁慈温柔不可能是凶手,但对此最好的两个证人是特瑞和卡洛,你不仅让他们接受了维克多的问话,甚至在今天把我关于枪支的宣言偷运进了那部电影。”佩吉停住了,又静静地补充道,“而且找了更多的证人说我很不错,只是为提醒陪审团我不是在为自己说话,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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