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倩茹一脸好奇的问,司马远水倒吸一口气,努力将目光移向他处,定了定神才回答。
“相传寂钩湖本是一个洼地,曾有一个男人在此等待省亲的妻子归来,但一年又一年,他妻子始终没有回来。后来有人告诉他,他妻子已经在很多年前回家的路上被老虎吃了,但他不相信,就在这里等了一年又一年,直到死去。他落泪成湖,化身成一方怪石。因为他的名字叫穆寂钩,所以这湖也便叫寂钩湖了。”
“落泪成湖……好一个痴情的人哦!”
东方倩茹停了脚步,望着眼前的湖水发呆,脸上有淡淡的哀伤。赵小小在旁边也叹息一声,她对吴可儿的死有些惊诧,未料到吴可儿如此决然,痴情如此却无所报,那司马长山一早就和四少爷司马尘同到镇上的花楼买醉去了。
就在所有人都默然不语时,路旁的竹林突的沙沙作响,有什么东西正分开枝叶走出来。
东方倩茹回头看去,脸色顿时一变,惊骇的连退三四步,直到被司马远水抱在怀中。
暖香在拥,司马远水脸涨红得泛起光来。
竹林中探出一张脸,那是一张恐怖至极的脸,没有鼻子,惨白的鼻骨却挺立在脸中央,周围的皮肤像被大火烧过,没有一块完好,结着各样恐怖的疤痕。他甚至没有眼睑,两个突兀的眼球仿佛随时会跌出眼眶,而那张嘴更是缺少了双唇,两排参差不齐的牙齿露着肉红色的牙龈,颧骨上看不到肌肉,两只耳朵也撕裂成几瓣。他怔怔的盯着东方倩茹,有令人恶心的口水从牙齿间滴落,滴答滴答的敲在竹叶上。
这张脸,仿佛是从地狱而来。
“不要怕,那就是内画王,工天。”
司马远水的话惊醒场中人,东方倩茹有了勇气,在司马远水怀中扭头看去。而面目狰狞的工天则怪叫一声,迅捷无比的逃进林子,竹叶沙沙声一路远去,直至消失。
“听闻工先生俊美无比,怎的……”
东方倩茹无声的挣脱,司马远水一脸失落。
“工天的脸是被人放火烧坏的,多亏老爷相救,他才保全了性命。”
赵小小回过神,走到了东方倩茹和司马远水中间,将他们隔开。
“那个……听雨轩,我还是不去了,真是吓人呢!”
东方倩茹轻拍胸口,目光转向寂钩湖东边,那里有一幢建筑孤立湖畔。
“那是……熙音馆,好别致的名字哦!是作什么的?”
“表妹好眼力,那里嘛,呵呵……”
噢,我知道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熙音馆嘛,是赌馆!”
“表妹真是聪慧无双啊!”
熙音馆前有座九曲桥,探到湖里十几米,桥下荷叶簇拥,景色如画。
“如果能每天都和表妹出游,这里倒是一个好地方。”
司马远水犹豫了半天,终于说出这句话,但当他回过身时才发现,东方倩茹不见了,人群正蜂拥而入熙音馆。
“表妹去赌博啦?”
司马远水被这个念头吓住了。
司马远水被这个念头吓住了。
熙音馆内静悄悄,包括刚进来的东方倩茹和跟随而来的人群。
清一色红木的大厅内,所有赌徒都停了手,楼上楼下的目光都聚集在厅中央的那张赌台上。赌台前站着年青人,浑身是血,他的右手不见了五指,只剩下光秃秃的手掌。血还在流,那人却将左手也押在了桌上,两只血红的眼睛盯着庄家,口中喘着粗气。
“我押整个左手!翻倍!十六点小!”
“你……你靠左手吃饭的人,真的想卖身给我们东家?”
“放屁!还没开宝你怎么就知道老子输了?”
“既然这样,那我就开了。”
庄家嘴角挂着冷笑,正要开宝,东方倩茹突然走上前。
“等一下!我也要押……”
东方倩茹在身上摸索了半天,却没掏出一个铜板,俏脸涨得通红,猛得挽起袖子,露出粉嫩的手臂,直拍在那人粗壮的左手旁。
“我押右手!也赌十六点小!”
所有人都惊呼一声,连那个疯狂的人也一愣。
“你疯啦?”
“不是啦,只是见兄台豪赌,心里痒痒,也想玩一手。别这么看着我,人家可是淑女哦!”
庄家有些迟疑,但还是开了宝,唱道。
“十三点大,落子无悔,收左右手各一,男女各签契约,或……”
“讨厌,人家只是好玩,才不要把手给你呢。这回不算,咱们重新再来,好不好?”
庄家的手有些抖,他也为东方倩茹的美貌所惹,但还不失本性。正要喝斥,突然看到司马远水,立即用询问的目光看去。
“这就是东方小姐,按她的意思办吧!”
“谢谢二表哥!”
此后连开三十局,东方倩茹也连胜三十局,那个断指豪客也跟着收回本金,还大赚一笔。
将到西洋时辰下午三点时,断指客收了手,似有急事。
“东方小姐,今日之恩无以为报,来日有用得到小人的地方,请尽管开口。噢,小人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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