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好了好了,我饶他不死就是了。”
司马南又将瓶子伸到富盛鼻子底下,又是一股黑流回到瓶子里。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打断富盛的双腿,和司马光和一同逐出家门!”
祠堂外的下人都愣住了,像是没听懂司马南的话。司马家现在只剩下一个三小姐,也逐出家门的话,司马家就后续无人了。
“光和,我想留下你,就连富盛我也想留下,但家规难违!一会走前,到账房取些大洋带上,以后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了。”
“谢老爷成全!”
“谢父亲成全!”
缓过来的富盛和司马光和爬起,跪拜。
“都去吧!”
司马南一脸疲惫,转身看向那高高叠起的牌位,背影孤独。
东方倩茹向外走去,眼睛却没离开富盛,两名大汉把富盛拖到祠堂外立即按在台阶上,一人一脚踩在小腿处,富盛立即惨叫起来。东方倩茹看的清楚,富盛的两条小腿都断了,似乎断骨刺出肌肤,鲜血立即染红了裤子。
东方倩茹心中突突的跳,忙转身快步离开。
“都疯了!”
可那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谁不是疯子呢?
天福寺,钟声悠扬,空灵似天外之音。
“你就是许地杰?”
张吉昌面前站着个形容枯槁的小和尚,似乎一阵风都能将他送上西天。
“阿弥陀佛,我只是个小沙弥,许地杰是谁?施主你认错人了。”
那小沙弥刚想走,张吉昌身后的一名保镖突然出手,僧袍顿时被撕裂,露出胸前的伤口,纱布里仍有血迹涌出。
“看不出,你立地成佛了啊!”
“出家人不打诳语,现在只有处慧,没有许地杰了。”
张吉昌身后的士兵们发出哄笑声,张吉昌一挥手,立即安静下来。
“处慧?处乱世而独慧?处红尘而持慧?好名字!只不过,你整天背着把大刀干什么?刀都不放下你成什么佛?”
许地杰如死井般的脸上肌肉抽动,渐渐有了表情,却是狰狞可怖,如地狱中的恶魔。
“你知道吗?你这个人很讨厌!”
许地杰说着手抓向大刀,那柄传说中的屠人魔器。
“司令小心!”
两名保镖如临大敌,将张吉昌挡在身后。
许地杰已长刀在握,口角涎液溢涌,呼吸急促。
“都死了吧!不会痛的,来,来……”
“等一下!以你现在身手能杀几人?如果我让人教你刀法,你觉得孤身一人到司马家,能杀多少?”
许地杰停下,表情困惑。
“司马家?我……我要杀光他们!”
“这小子还没全疯,你留下教他刀法,仔细别让他砍了!”
张吉昌对一名保镖说,然后带人离开。
已近正午,司马家仍静悄悄的,厨房里只有几个人在劳作,准备司马南和东方倩茹的饭菜。
“你说,老爷把少爷们和小姐都逐出了家门,将来谁来继承这么大的家业?”
“活腻了你啊?做好你的事,不该想的别想!”
一名厨子问了句,另外一名老厨子立即训斥。
就在这时,管家夷梦突然走进厨房,冰霜般的脸上有着阴森的笑意。
“很好,不该想的别想。”
“饶命啊!我再也不敢啦!”
提问的那名厨子立即跪倒在地,瑟瑟发抖。夷梦冷笑一声,走到菜板前,伸手弹了下斜插在菜板上的刀锋,钝响无声。
“起来吧!钱老爷来了,按旧例做。还有,再让我听到点什么的话,你最好是自杀,家法可不是那么好玩的。”
管家夷梦走了很久,那名厨子还不敢站起来,直到有人上前扶他才颤巍巍的爬起,脸上全是冷汗。司马家的家法多半人都见识过,新来的也都听说过,仅听听都会做恶梦,更不用说家法施加在自己身上。
夷梦离开厨房,抬头看仰望,湛蓝的天空上只有一朵孤零零的云,仿佛随时都会被烈日晒化。
司马家也高高在上,迟早有一天也会散了吧?
夷梦心中突然想到。
几个暗哨偷眼看向若有所思的夷梦,未发现异常,便把头转向他处了。
正厅里,司马南正在接待钱左,两个人有说有笑。
“司马兄,这次津门博览会你们家又要大出风头啦!可惜我们钱家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不多,还是那几样。”
“钱兄说笑了,你们钱家的布匹和机械都是能赚大钱的买卖。我们司马家的东西只是花哨,哪能和你们比啊!”
“你太过谦啦!工先生的一只瓶子就值我那工厂半年的产值,工先生哪年不卖上个十来只啊!更不用说工先生的画,连洋人都是喜欢的。”
“这倒是,工先生的画越来越有功力了。有时我也想静下心来做画,可每次一想到家里有位工先生,就什么念头都没有了。”
“司马兄,别说了,再说就是存心刺激我了。”
“哈哈哈!”
这一日的午饭,司马南请出了工天作陪,东方倩茹坐在工天对面,赵小小则侍立在司马南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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