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队里组织人力,对两名被害人的家属、社会关系等进行了排查,目前为止还没找到可以将两人联系起来的证据。家属们都否认他们彼此认识,工作上没有业务交往,手机、家里、单位的电话,也从来没有联系过,甚至连亲戚、朋友之间也没有出现过交集。
四,法医和技术科对所有证物都进行过反复仔细地鉴别,没有发现可以联系到凶手身份的证物。
综观两起案件:死者都是被皮带从背后勒死的;也同样都被脱光了衣服,用绳子捆绑住,摆成了跪立的姿势;并且绳子的材质、捆绑的方式、以及绳扣的打法都如出一辙;凶手同样也割掉了被害人的某个器官,并且带离了现场;还有就是让人很费解的——凶手在作案之后把死者的衣物都整理的规规矩矩的摆放好。
虽然凶手在两起案子中的表现有一点点不同,但以上迹象足以证明,两起案件是同一凶手所为,已经可以并案调查。
案子的调查进展很难让人满意,局领导的脸色不太好看,尹正山就更为难看了。项浩然看在眼里,是既尴尬、又无奈,他有些不自然地清咳两声,冲着局长丁学隽说:“目前情况就是这样,请局长作指示。”
丁学隽楞着一双眼,四下环视一圈,下面的人都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丁学隽便语气严厉地说:“首先我要说的是,局里对刑警队这一阶段的工作很不满意!短短一个多礼拜,发生两起命案,而你们竟然连一丁点线索都没找到,你让局里怎么向市里领导交待?怎么向广大市民交代?案子多、辛苦都不是理由,我也不管你们什么理由,穿上这身警方,就要有能力承受这份压力。我宣布由现在起,成立‘八二零专案组’(第一起案子发生在八月二十号,故称八二零专案组),全力以赴侦办此案。组长由尹局担任,项浩然为副组长,全市所有警员取消一切休假,24小时随时待命!”
丁学隽收住话头,又对众人目光凌厉的扫视一番,用手关节敲敲桌子,说:“你们都知道,我不喜欢说限期破案这种空话,但是留给我们的时间确实不多。现在是九月初,备受瞩目的迪沃斯国际经济论坛大会在月末开幕;紧接着又是十一旅游黄金周,市里要搞些大型游园、以及彩车巡演活动。这两项任务是市里今年最为看重的,而且对咱们市的经济和发展都有着深远的影响。市里面已经邀请国内外众多政经人士以及媒体出席参加,并且届时会有大量游客蜂拥而至。如果到时候案子还解决不了,一方面容易模糊焦点;另一方面也会影响活动的顺利展开,进而影响到春海市的整体形象。我想这个责任有多大,大家心里应该有数吧!好了我也不多说啦,你们看着办吧!”
丁学隽喘了喘,怒气好像平复了一些,缓和口气对右手边的尹正山说:“好了老尹,你们专案组讨论一下吧,我和郭局还有事就不参与了。”说完就和郭鹤松起身相继走出会议室。
“老大”“老二”一走,会议室里剩下的都是刑侦部门的自家人,气氛顿时不那么紧张了,几个人都抬起头瞪着眼睛,等待尹局作指示。
尹局冲项浩然扬了扬下巴,说:“还是你说吧。”
项浩然嗯了一声点点头,说:“刚刚我已经说了,两起案子的凶手已经可以确定是同一个人,但对于案件的性质、凶手作案的动机、以及案件未来有可能的走向,我们都缺乏有效地线索指引,所以我现在要请韩冷助理、犯罪心理学专家来帮我们仔细分析一下。”
由于会议一开始项浩然叮嘱过,韩冷现在已经将思路理顺清楚,所以当着尹局和大家的面便显得从容自若,他先谦虚一番,说项队过奖了,他谈不上什么专家,只是通过自己的专业,给大家提供点参考。然后才开始阐述他对案子的看法:
“目前的两起案子,可能和大家以往经历的案件不同,通过分析凶手的行为特征,我认为,我们遇到了一个变态杀人狂,而且他随时都会继续作案!”
韩冷一开始便抛出这样一个爆炸性的观点,实在让除了项浩然之外的所有人大感意外,尹局更是错愕不已。从事刑侦工作将近30年,尹正山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案子,甚至追溯春海这座城市的历史,也没有过此类案件。虽然近几年,偶尔会在公安部内部通报上,看到一些有关变态杀人的案例,但他一直觉得那都是极个别的、是鲜有发生的,没想到现在尽然出现在自己的身边。尹正山虽没经历过,但深知这种案子的影响性和危害性。他盯着韩冷上下打量一番,一脸狐疑的说:“说说你是如何分析的?”
“这样韩助理,你还是利用你的专业,结合案情具体的讲讲,我们也可以顺便学习一下。”项浩然没等韩冷说话,先插话进来说道。
“好!那我就当着各位前辈的面,班门弄斧了。”韩冷点点头,冲项浩然投出感激的一瞥,他知道项浩然说这话的用意,是想让自己把论据说的充分一点,争取能够获得大家尤其是尹局的支持……
“我知道队里在处理这两件案子时,一直找不到凶手作案的动机,所以无法给案子定性。这是因为变态犯罪人,他的动因是心理性的,没有现实意义,是一种无动机杀人。他通过支配、操纵、控制他人的生命,来获取心理上的宣泄,以及某种特殊情感的释放。以至于这种犯罪人很少难能够自行终止,他们无法抑制自己的欲望,只能通过连续不断的作案来获取满足,直到被毁灭或者出现不可抗力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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