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一位中年女医生才走了出来。
“怎么样?她没什么大事吧?”欧阳烈急促地问着那位女医生。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身上的伤口、、、、、、伤得也太严重了。至少要卧床半个月,才能彻底痊愈。欧阳总裁,你对她、、、、、、是不是下手也太狠了?”女医生欲言又止,不敢再说下去,生怕惹怒了这位老大。
“老大,她这半个月只能吃流食。因为、、、、、、她那个地方的伤口,也很严重,你懂的。另外,她的嘴里出血,也不是身体有内伤。而是因为,她的口腔里面有被撕裂的伤口。”女医生低头说着,不敢去直视欧阳烈野兽般的目光。
“嗯,我知道了。这段时间,你们要派最好的医护人员为她治疗。”欧阳烈吩咐道。
“您就放心吧,这还用您说吗?我们知道应该怎样去做。”女医生立即说道。
☆、第十一章 玉坠
林霜终于醒转过来的时候,是在寂静的午夜时分。她环视着四周雪白的墙壁和床边输液的架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里。她侧头看见欧阳烈趴伏在病床边,沉睡着。林霜住院这些天,欧阳烈一直是衣不解带地陪护着林霜,寸步不离。就算是去公司处理事务,他也都是快去快回。
深夜的病房很静,走廊里也没有走动的声音。林霜在黑暗中茫然地睁着眼睛,寻思着自己怎样才能跟杨洛联系上。欧阳烈这个魔头,她是实在惹不起了,也不敢惹怒他了。她是真的遭不了那份罪,那种恐怖的滋味简直不是人所能承受住的。从今以后,她只能乖乖地臣服于他,别无选择。
在一片黑暗的静寂中,林霜似乎听到“吱嘎”一声,病房的门闪开了一条缝。并没有听到脚步声啊,走廊里也不可能有风啊。林霜困惑地望着病房门口,不知是什么力量把门撞开了。
林霜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却惊异地看见病床前伫立着一名女子。那名女子身穿一袭红裙,长发遮面,看那身段外形都似曾相识。林霜一下子想起来了,这个女子就是她在欧阳烈的别墅里见过的那位女子。就是她突然飘进别墅的卫生间,在林霜面前伸手一画,画出了一面镜子。
林霜惊恐地看着那个面目模糊的女人,蓦然觉得她更像是小丽。不等林霜发问,那位红衣女子对着林霜伸出了一只白骨嶙峋的手指,再度轻轻一划。瞬间,在林霜眼前又出现了一面镜子。
镜像中,又奇怪地映现出杨洛。这一次,杨洛面对的是另外一名陌生的年轻长发女子。那女子容颜靓丽,肌肤润泽,晶莹如雪。只见杨洛使用相同的手法,先是在桌案上铺展一条白色的手帕,然后扭开一瓶香精,朝着手帕滴落少许粘稠的液体。随后,他快速拎起手帕,手法利落地在那女子脸庞抖动了几下手帕。
那位美貌的女子,立即沉醉地闭上眼睛,继而贪婪地捧过杨洛的手腕,将那条沾染香精的手帕紧紧覆盖在自己的脸上。片刻之后,那名女子就好像喝醉了一般,变得迷迷糊糊,神志也有些不清楚了。一边的杨洛,却是冷静异常地审视着那位女子的变化,耐心地等待着什么。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名女子开始喃喃自语,目光迷离。此时的杨洛,露出得意的笑容,将那名女子拦腰抱起,走向实验室的里间。接下来,林霜又看到了那恐怖之极的一幕。只见杨洛,用相同的毒辣手段剥去了女子的衣服,剪光了女子的长发。最后,依然是用一种黏糊糊的膏状体涂抹女子的躯体和头发,再用细麻布紧紧包裹女子的身体。
一切镜像,都跟林霜看过的那一幕雷同。杨洛等待了很长时间,似乎是在严格地计算着时间,只等时间一到,才解开缠绕女子躯体的细麻布。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条沾染女子体香的细麻布上的油膏,尽力挤入一只水桶里。
杨洛做完这套固定的程序,抱起女子,面露沉迷的微笑,走向那处熔制香精的设备。他打开那个注满水的巨大玻璃容器,把那名女子投放进去。然后,杨洛从容地开动设备的阀门,设备开始徐徐工作。
玻璃容器中的水流,渐渐沸腾起来,袅袅的蒸汽通过出气口飘绕弥漫着。这时候,玻璃容器中的那名女子突然瞪视着林霜,似乎在说着什么。林霜恐惧到极点,看着那名陌生女子的面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更让林霜恐惧的是,在接下来的镜像中,一连映现出五个玻璃容器,每个容器里面都盛放着不同的女子。其中一个容器里面盛放的女人,哀怨地望着林霜,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林霜说。林霜瑟缩着,审视着那名女子,蓦然发现那不正是失踪多天的小丽吗?对,那位女子的面容就是小丽!
林霜不觉痛呼一声:“小丽、、、、、、”
眼前可怕的镜像随之消失,病床前那名神秘的红衣女子也不见踪影。对了,那名红衣女子,似乎根本就没有影子。
熟睡中的欧阳烈被林霜的惊叫声搅扰起来。他抬起胡子拉碴的脸孔,惊喜地望着林霜:“林霜,你醒过来了,还疼不疼了?”
林霜听到欧阳烈的声音,之前的恐惧慢慢平复。她听到欧阳烈问自己:还疼不疼了?心里真的是又气又恨!他自己做的好事,他心里难道不明白吗?他居然还有脸问自己疼不疼了?饱受这种非人般的待遇,能不疼吗?可是林霜此刻,又不敢对这个男人无礼,她现在是打心眼里怕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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