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米讨论了一下决定上山去看看,水中蕴含着这么大量的阴气,不太可能是山下这段河道的问题,应该是在山腹中就沾染上的。而且山上那个什么灵涧寺也很有问题。能够成为一个地方的支柱产业,想必以那个金翅居士为首的居士们也是有点本事的,老板娘还说金翅居士为人和善,经常帮助村里人,那么,这位大居士就看不出灵涧阴气过重的问题吗?
这世界上是有高人的,金翅居士即便不是个真的高人,玩弄相术之类的这么多年,多少也该懂点阴阳五行,依我看,他不是看不出,只是不说而已。既然我们是来这里找那些邪修的,这个灵涧寺就是非去不可的地方了。
唯一让我感觉蛋疼的是我和张元山师徒俩曾经打过一个照面,如果他们在寺里的话,难免会打草惊蛇。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村后这座山就叫灵涧山,上山的路修的很不错,在路边还立着一个功德碑,上面镌刻着善男信女的名字,我粗略的扫了一眼,目光顿时被石碑中段的一个名字给吸引住了。
那个名字,是宋耀人。
石碑有些年头了,也许宋耀人那时候还不是东江首富,或者发达后的他都已经忘了这是石碑上还有他的名字。爱,跟我这便宜老丈人有关系的地方,它就好不了。
今天并非节假日,还是在午后,山路上却还是有些人的,一个老婆婆很虔诚的在拜山,一步一拜,旁边围观的人不少,不过并没人笑她反而都在鼓励她,说老婆婆如此虔诚,去山上求事情一定有求必应。
老婆婆一边感谢着那些人,一边说她儿子成天躺在家里不出门,她就想求金翅居士开恩,作法让她儿子能赚大钱发大财。
说实话看到这里我挺想笑的,如果什么都有求必应的话,我们还要工作干什么?每天就烧香拜佛,祈求上天给掉下来几个金元宝不就好了么?
朱砂是个呆不住的小家伙,上了山以后就钻进旁边的林子里疯玩去了,我和小米一边聊天一边爬,倒也没费多少力气就到了灵涧寺。这座寺的外观和平时见到的寺庙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门口并没有僧侣知客。
在寺门口立着一块牌子,上面竟然像医院挂专家的坐诊牌一样挂着今天在寺里的居士名讳以及待客时间,在牌子的末尾竟然还写着一句:修行之地请勿喧哗,心诚则灵自觉排队。而院子里比我们早到的一些人居然真的在排队。
我和小米今天来的挺是时候的,今天在里面职守的有三位居士,其中一位就是据说法力最高强的金翅居士,我让小米自己在这附近转转,看看灵涧和这座寺之间有什么关系,自己跑到院子里最长的那个队伍后面排了起来。不用问,既然金翅居士是这里本事最大的,那么最长的队伍肯定是他的了。
金翅居士,似乎也不是那种自大的人,他和另外几位居士都是在厢房里待客。我朝正殿里看了一眼,却见里面供奉的并不是佛祖金身,而是三幅字。
中间一幅,写的是一个“天”字,字体古朴,苍劲有力。左右两侧的则是“地”和“灵”两个字。
这么看起来,所谓的灵涧寺似乎是个误传,这里并不是一座寺,正殿里的供奉倒是有点西游记里五庄观的意思。
金翅居士的本事似乎真的不错,算命批字什么的,速度很快,我所在的这个队伍虽然是最长的,却也是走的最快的。排了半个小时吧,就轮到我了。
撩开门帘走进厢房,却见一个身穿八卦仙衣,白须白发一幅仙风道骨的清瘦老头坐在一张木桌后面正端着茶碗在喝茶,看到我进来以后,很礼貌的对我笑了一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依言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朝金翅居士的面上打量了起来。
进屋前,我已经拍灭了肩头的阳火,如果金翅居士有问题的话,从脸上就能看个大概,可是这老头天庭饱满,神采奕奕,并没有邪教妖人那种阴鸷的感觉,目光清明而坚定,看起来比陈老抠儿还要正经几分。
“居士好。”我也不知道平时他的善信们是怎么跟他打招呼的,双掌合十打了个稽首算是问好。
“小友不必拘礼,虽然我和几个老友都是修行之人,却并没有什么大门大派的规矩,凡是来这里的善信,以平常人之礼就可以了,省的弄得大家都很生分。”金翅居士并没有什么架子,反而安抚了我一声,让我不要太过拘束。
莫非,这老头真的是个好人,和张元山他们那帮子妖人没有什么关系?
“小友,你面生的很,听口音还不是东江市里的人,倒像是和老夫一样生长在山中,最近可是有什么别样的困扰在身?比如浑身乏力,精力不济?”
我还没说要求什么,金翅居士居然先开口给我诊断了起来。这倒是让我来了兴致,装出一副吃惊的样子问道:“居士,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呢?”
金翅居士捋着胡子笑道:“老夫也不是什么神仙,只是从你的面相之上可知。你的印堂中间独亮,说明你是个原本身体不错的小伙,但是两侧发黑,多半是双肩阳火已灭,阳气衰弱之相,再加上身上的少许狐臊味儿,小友,恐怕你最近是常有艳遇吧。”
第一百九十一章 被看守的出水口
艳遇啊。好像真的没怎么遇到,小米和艾琳算不算?如果她们俩不算的话,那还真没有了。当然,这并不是说金翅居士说的不准,我的双肩阳火确实是灭的,如果是普通人,那肯定是遇到了脏东西导致阳气虚弱,而问我是不是有艳遇,恐怕是因为我身上的狐臊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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